第十八章 迎娶曹葳
作者:恨我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328

赵云先前亦曾听闻马超喜爱小妹,欲来求亲之事,只是未曾想到会来的如此之快,他不由望向国仕,却见他望向别处,不知其心中所想,便问道:"主公,你看此事如何?"

国仕闻言,方才转过头来,笑道:"此为子龙家事,我不便多说。如今子龙家中长辈皆无,一切便与蓉儿商量便是。"说毕,又转过头去,仿佛在喃喃自语:"十日后,我也要成亲了。"

赵云听了,暗自点头,便对那传令兵道:"来者何人?"

那兵士道:"是马超亲弟马岱。"

赵云便教先请入大帐。

国仕道:"子龙且去相见马岱,我去收拢百姓,掩埋尸体。"说毕,不待赵云回话,便带手下大将走了。

赵云摇摇头,自去接见马岱去了。

在这十天中,赵云为国仕的大业,亦征求了赵蓉儿的意思,便应允了马超的求婚,婚期已定,只待马超前来迎娶。

国仕令手下雄兵四处掩埋尸体,以避免瘟疫突发,同时寻访山中避难的百姓,大力宣扬免除赋银钱粮一年,更以军粮、银两诱劝百姓迁入洛阳城中,搭起简易住房,安顿了百姓。又从并州调过来一批官员,擢用了一批新人,方才在洛阳不时看到炊烟四起,城中的大街上有行人时来时往,此时的洛阳方才略微有些生气。

赵云身为洛阳令,亦暗暗松口气,却一丝也不敢松懈,不仅将手下文武官员全程安排工作以复兴洛阳,自己亦是亲力亲为,洛阳的内政、武备俱有较大起色。

赵云更利用了洛阳周围郡县百姓对董卓的切齿之恨,组织乡民,训练乡勇,发给兵器,保卫乡里。

国仕又征收了五百猛士,亲自抽空训练,后编为武营,移交给赵云,为赵云亲卫。

管亥接到国仕命令,对将兵士、百姓留给曹操心中甚是不解,他的亲弟管承及徐和、张铙甚至恼怒异常。他们不明白主公为何将如此凶悍善战的青州兵留给曹操。管亥及手下将领俱都认为这是乱命,便与赵攸商议,一致决定带走全部精锐,只留给曹操老弱。

谁知管亥率十万精锐在路过东光县白河时,被公孙瓒设伏袭击,淹死二万余,战死近万余,而赵攸亦在此役战死,死伤甚重。唯有管亥领二万余青州兵冲出包围,又躲过了袁绍等人袭扰,方才与张燕所派出的强瑞部会师,没入太行山中。

而徐和、张铙等武将被公孙瓒打散,领二三万青州兵重新退回青州,宣称脱离国仕,不听并州号令,遂自立为王。

管承亦未曾突破重围,退回青州,他原为海贼,又不愿背叛国仕,更不能抛弃与他生死与共的兄弟,便率近万余青州兵没入海中岛上,以抢掠来往客商为生,亦不时上岸攻城掠地,而后唿啸而去。

而公孙瓒经此大胜,其势力不仅占据整个幽州、冀州东部,更延伸至青州北部。

袁绍图谋冀州已久,此次用其谋士逢纪之策,窃取了冀州商业、农业、城防均为最高的邺城,将原邺城太守韩馥收为己为,又新收了原邺城官吏沮授、荀谌、张郃等谋臣猛将,势力猛张,邺城周围县城闻风而树袁氏大旗,立时成为河北之雄。却因为巧取邺城,而与公孙瓒结下死敌,二人不时相互攻伐,死伤无数。

而刘表先前初至荆州,江南宗贼甚盛。刘表得延中人蒯良、蒯越及襄阳人蔡帽、张允等人相助,连连用计剿除襄阳四周山贼,襄阳遂平。刑州全境兵集众附,刘表南据江陵,北守襄阳,荆州八郡传檄而定,遂有带甲十万,斛谷百万。更因州界群寇既尽,刘表便开立学馆,博求儒士,人心大定,皆思教化。而江北战乱,流民大多入荆州,荆州益强。

十日后,曹操派夏侯渊如约送来长女曹葳,送入洛阳暂居之宅。

国仕接入宅中,立时宣布立曹葳为正室,将夏侯渊留下观礼。

夏侯渊笑道:"我家主公军务繁忙,不能前来,还望无双见谅。"

国仕笑道:"现在你我已是一家,何必如此?岳丈大人能派遣叔父前来,我亦是高兴。"

夏侯渊笑道:"无双啊,万不曾想,你身为一方霸主,却为我家贵婿。真是世事无常,不可捉摸。"

国仕笑道:"此等事,我先前亦未曾想到。如果岳丈大人及诸位英雄叔父,俱都常人一般,这亲事我便是想联姻,恐怕我手下将领亦难答应。我只是希望岳丈大人不要让我太过失望。"

夏侯渊闻言大笑,点头道:"无双侄婿,你此话说的明白。你我两家脊背相靠,便如同一人有了双首四臂,力大无比,扫平天下,当事半功倍。"

国仕亦笑道:"我意正是如此。只是岳丈大人面向山东,虎狼成群,不好对付啊。"

夏侯渊豪笑道:"匹匹几个跳梁小丑,我家主公还不曾将他们放在眼里。只是无双面对却是一条最大最凶,力量最强的凶狼啊。一切倒要小心。"

国仕闻言,轻轻一笑:"我以正道伐董卓无道,必胜无疑!"

夏侯渊点头,忽问道:"我听说青州张铙、徐和等人,已经叛离,自立为王。此事可是当真。"

国仕闻言,脸色一变,登时一片肃杀之气透体而出,夏侯渊不觉身体一紧,双拳紧握,明知国仕不是为己而发,却也不由的心惊。

国仕沉声道:"张徐二人叛我,确是实情。"

夏侯渊逼问一句:"那无双要如何处置他们二人。"

国仕冷笑道:"叛我者,必死无疑。我已派我手下猛将典韦前去青州,取那二人首级去了。"

夏侯渊不由暗赞一声好手段,笑道:"无双,此事如此办理甚为妥当,这才是驭下之道。待取了他二人首级,当可警示手下将领,休要再叛。实不相瞒,我家主公无法前来,便是为这青州张徐二人,现下正点将排兵,欲为无双除此二个忤逆之贼,以张你我二家声威。"

国仕闻言,心下一凛,暗道曹操果然不是易与之辈,被他抓住机会,便会致人于死命。以后阵场相见,当要万分谨慎才是。国仕心下活动,口上却是称赞不已。

夏侯渊大笑,又说道:"无双,因主公那里军情甚紧,我亦没有多少时间待在洛阳观葳儿成婚,不若今日就在此时此地祭告天地,就此成婚如何?"

国仕闻言,知夏侯渊说的俱是实情,便点头依允。

此次婚礼虽然草率,好在先前有些准备,吹鼓手鱼贯而入列在两个壁下,堂前近卫用竹竿高高挑起鞭炮,只待号令。

国仕里面的细铠未曾脱下,手下侍从便将大红婚袍披挂在身上,除当值之外的将领亦都集于堂上,人人面带喜色。

一切就备,张辽作为司礼一声令下,吹鼓手便卖力的吹打起来,鞭炮乱响,堂前屋下顿时欢腾起来。

国仕于堂上迎曹葳入内,夏侯渊替代曹操端坐于右边正位,国仕因无父无母,便空了左边正位。

颜良等人大呼小叫,而田丰、程昱等人则竭力阻挡他们,口中亦大叫:"非礼勿动,非礼勿动",可颜良等人哪里管得了他们二人,他们力大,不敢用手推田丰程昱,便挺着胸膛,扯着嗓了大喊,任凭田丰程昱推扯,巍然不动。

国仕亦被他们感染,不去制止,随他们闹去。

张辽作为司礼,声音更不能让颜良等人压了下去,也扯直了嗓子,大声吼着喊礼,随着一声又一声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婚礼便进入高潮。

张辽看着国仕夫妇完成大礼,便狼嚎了一声"送入洞房"之后,嗓子变哑。众人大笑不已,张辽指着他们想骂骂解恨,却偏偏喊不出声音来,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众人看到国仕手持一条红绸便要引着新娘进入洞房,不知谁喊了一声"闹洞房去呀!"众人立时采动。

颜良等人更是轰然大叫,便要随着国仕夫妇进入洞房。

夏侯渊慌忙站起阻止,颜良他们如何将他放在眼里,捋捋袖子,便要硬冲。

国仕见手下雄将越来越不像话,不由回头瞪了一眼,笑着大喝一声:"都给我滚出去喝酒去。"

颜良等人方才摸摸鼻子,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出大堂,到庭中又被张辽、田丰、程昱等人取笑一回,便喝酒耍去了,不一会儿,声音又起,却是划拳行令的声音,好不热闹。

国仕喝退了闹洞房的人,便引着曹葳入了卧室。两名侍女接过引绣,将曹葳扶坐在绣床之上,两只白的耀人眼的酥手叠放在大腿上,一动不动。

一名侍女将一根裹着红绸的银挑子递给了国仕,笑道:"老爷,您掀开夫人的红盖头,以后便是一家人了。"

国仕一笑,将银挑子伸向新娘的盖头,待到近前,却又停住,心中忽然思潮翻滚。他想到了貂婵,想到了赵蓉儿,亦想到了抚剑吹箫,待看到眼前从未谋面的曹葳。

她愿不愿意嫁给我,如果她知道她只是我和曹操联盟的一颗棋子,心中会如何感想?她会怎样看待自己的身份。

两名侍女见国仕呆住,不去挑开新娘的盖头,不由对望一眼,笑着摧促道:"老爷,春宵一刻千金,莫要耽误啊。"

国仕方才惊醒,心中已经安定,上天已经安排好了每个人的命运,她的命运便是如此,自己又何须多想。思毕,便轻轻挑开了盖头。

随着盖头一点点的提起,两名侍女不住声的惊叹连连发出,先是欣长的脖颈,嫩嫩的红唇,高翘的鼻子,紧闭的双眼,粉黛一般的长眉,如同乌云一般的秀发。

国仕心中大喜,果然是名门之后,比之貂婵亦有过之而无不及。

国仕不住打量新娘,心中已是心猿意马,心痒难搔。原来他早与徐庶送他的两名侍女抚剑吹箫初尝云雨,早已知个中滋味。如今见了曹葳,又是如此美貌,自然喜出望外。

一名侍女又托起一个酒盘,上面有两个酒杯,笑道:"请老爷、夫人饮此交怀酒。"

国仕拿过酒杯,又将另一只递与曹葳,见曹葳依然紧闭双眼,一笑,便递在她的柔荑之中。

曹葳忽然感到有人碰她的手,不由颤抖一下,又像是迟疑了一下,便接过了递过来的酒杯。

侍女便笑道:"夫人,请您与老爷饮了这个交杯酒,奴婢便要告退了。"

曹葳闻言,依然紧闭双眼,与国仕喝了交杯酒,喝完之后,毫无征兆的,一颗晶莹的泪珠忽然自她眼角滑落,白玉一般的脸上一道晶亮的泪痕清晰可见,煞是触目惊心。

国仕一愣,心下一紧,而同时竟感到有一种心痛的感觉,仿佛是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一般。

那两名侍女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接过国仕与曹葳的酒杯,施在托盘中置于桌上,便退了出去,带上了房门。

国仕坐在了曹葳身侧,因见曹葳流下的眼泪,倒不敢怎么唐突美人,按下心猿意马,温言笑道:"夫人,此刻就剩你我二人,有什么心事可否对为夫言明?为夫愿意为你解难。"

曹葳听了国仕言语,忽然睁开泪眼,冷不防自红袖中抽出一把短匕便刺向国仕。

国仕看到曹葳的泪眼,一时间竟自呆了,他没有想到这一双眼睛竟包含如此多的感情,凄苦、无助、决绝、眷恋,几乎人类所有的情感,全都集于这双美丽的眼睛之中。

国仕呆住了,任凭自己的新娘将那把锋利的短匕刺向心口,他的眼里再也没有别的东西存在,只有曹葳的一双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