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万事俱备
作者:布衣小P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152

“玉碎瓦全吗?”刘辨握紧拳头,看着董卓和满朝的士大夫嘲讽道。一群废物,曲高和寡的废物,什么事都办不了的废物。刘辨匆匆的离去,该办自己的事情了,时间所剩无几,估计,就在这一两日,就该废立自己了吧?无关自己对错,只是这是董卓做事的资本,对抗士人的资本,自己应该算是被牵连的。该死的士人,要不是他们突然的行刺,改变了历史的轨迹,估计自己尚有十余日的时间活动,可是眼下,所有的事情都仿佛开始提前了,依旧是那个结果,不过,过程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如果自己懦弱,自己可以对董卓说自己是无辜的,只不过是被牵连的,呵呵……不过,这些只是自己偶尔美好的愿景。

刘辨抬了抬头,望向皇宫之外的蓝天,这时阳光依旧有些炙热。

不知道,典韦究竟到了没有?

荀彧他们安全的逃离洛阳了吗?

卢子干究竟能不能找到那些人才?

当然,曹操、吕布、徐荣都准备好了吗?

——————小小的分界线——————

洛阳城外去往谯国的驿道上,典韦久久不能平息,满脑都是刘辨昨日的嘱托。

……

“陛下,臣有一友,乃是谯国谯人,长八尺余,腰大十围,容貌雄毅,与臣斗百回合,不相上下,更兼宗族死士上百,皆是布衣侠士,可为陛下助臂。”典韦忽然想起自己的好友,谯国许褚许仲康。

“可是,谯国许褚许仲康乎?”刘辨一愣,好想大声的呼喝,原来自己竟然把曹操的两大贴身保镖骗到了手里,加上吕布,这个天下,自己哪里去不得。

“正是。”典韦对刘辨已经见怪不怪了,总之,现在的刘辨在典韦的心中就是一个无所不知的神。

“把刘氏安排一下吧。”刘辨轻轻的说了一声。

……

典韦却泪湿眼眶,从没有人这样,从没有人这样。典韦擦拭了一把泪水,加重手上的力度,策马扬鞭的离去。为了那份知遇之恩,自己要死而后已。

————————小小的分界线——————

一旁匆忙掠过的那一骑,扬起灰尘,连回头看都未看自己一行人,荀彧苦笑的摇了摇头。回过头来冲着一旁之人说道:“公达,你不是一直主张联合那些清士行刺董卓吗?”

“唉!”那人扬了扬手里的马鞭,摇了摇头,苦笑道:“本以为天怜可见,借助那些曲高和寡名士之手能除掉这一祸害,可是……”

“可是,他们为的也是一己私欲罢了。”荀彧接着那人的话题说道。“想想,叔父,不也是有些私欲吗?”荀彧似乎觉得自己绯议长辈有所不妥,低下头不语。

“大汉将亡,而且就亡在这群人的手里。”名为公达之人同荀彧年纪一般,但是荀彧的晚辈。

听闻此言的荀彧愣了愣,回望洛阳,许久,才道:“真的吗?”

“文若,这有什么好疑问的,豪强把持朝政,士人争权夺利,这个大汉已经无可救药了。”荀攸干脆的回道,却见自己的小叔荀彧一脸的刚毅严肃,忽的想到自己所坐的车子可正是汉少帝刘辨犒劳刘虞的军资。慢慢的回过头来,盯着荀彧道:“难道?”

“什么难道。”荀彧打断荀攸的追问。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自己也算是搭上了一条不归路,总不能让公达也走上这条路吧?不过,小皇帝当真是好计谋,利用自己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却让史阿在城外早早的等候自己,自己终究还是得到了小皇帝的信任啊!

这是一条千难万险的不归路。还是封侯拜将的黄金台?不知不觉中刘辨当日的那一席豪言壮语,响彻在荀彧的耳边。

“朕要做中兴之帝,却不想做那亡国之君。”

————————小小的分界线——————

江南路上,几骑绝尘而去。

匆忙的脸庞上,露出汗水,却又是一脸的欣喜。

“卢师,你说咱们先到哪里,是先去西蜀还是江东?”刘范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没有想到自己能跟名满天下的名士卢植求学,并且同刘和成为了卢植的学生。

“要不,卢师咱们北上吧,我父亲估计等的急了。”年纪尚浅的刘和,一脸的憧憬,北边幽州可有自己父亲的铁骑。

“我们西蜀也有铁甲猛士。”刘范挑逗的看了看刘和。

“嗯。”卢植一声沉吟,二人乖乖的闭上了嘴。

卢植虽然脸上面露不悦,心底却是欣喜,难得当今天子有如此细腻的心思,不及弱冠,就有匡扶大汉的雄心,自己当真是老了。不过天子却未曾这么看,每一次都跟自己说着什么这千斤重担都压在卢公身上了,大汉缺得了自己却不能缺了卢公。那是真正的把恩惠砸在了自己的身上,为了这一腔子热血,抛头颅洒热血又算得了什么呢?呵呵……就连身旁的刘范、刘和都是刘辨塞给自己的,并且让这两个年轻人成了自己的弟子。这两个孩子的头脑很灵活,一点都不像那些皇族中人那么迂腐无用。卢植看了看二人,心道,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刘焉、刘虞那都是汉室枭雄,雄才大略似的人物。

“卢师,咱们究竟先到哪里?”刘和忍不住的问道。

本以为卢植又该斥责的刘和,得到的却不是卢植的斥责,轻轻的一声言语:“西蜀,先看看君郎兄。”卢植虽然这么说,可是心中知晓,西蜀那里有天子要找的英雄太多,这才是自己活下去唯一的使命。

听闻此言,欢呼雀跃的刘范冲着刘和扬了扬手中马鞭。

刘和闷不做声的痛击一下马儿,悻悻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