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的女儿爱丽儿,天哪她要吃奶
作者:一个讲故事的人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013

“哇啊啊,哇啊啊……”婴儿的啼哭声在如此宁静的月夜显得格外的刺耳,一个浑身湿漉漉粘答答的皱皮小婴孩在我怀里使劲的放开嗓门对月狂吼,并用他那碧蓝色的鱼尾巴在我的胸口,手臂,以及脸上拍来拍去,弄得我跟他一样满头粘液。

真该死,没想到人鱼出世的工序如此简单,让我完全措手不及:先是从卵内开始发光,快得就像是点灯一样,害我怀疑拿错了,是不是拿了个灯泡出来;然后那层银色的卵皮突然消失,一个半人半鱼的婴儿立即出现在我的怀中,然后开始哇哇大哭,并用他那鱼尾巴不断的拍打着我,就好象被我钓起来的鱼一样。

“怎么办?怎么办?”我在半空中急得手足无措,来回的转着圈圈,并轻轻摇晃着他的身体,想让他安静下来,可他就是哭闹不止,让我头疼得想散去魔法摔到海里去清静一下。婴儿的哭声实在是太响亮了,因为他们毫无顾忌。

海?我的脑中冒出这个词。对了,他不是来自于海洋的智慧生物的后羿吗?如果让他在海水里泡一会的话,心情会不会好一点?说做就做,我立即向海面飞去,然后给自己施放了一个效果比较弱的漂浮术,让我半个身体被海水淹没,方便我将那个精力充沛的人鱼宝宝慢慢的放到海水里去。我担心如果一下子放下去的话他会被海水呛到。

果然,宝宝的鱼尾巴一接触到了微凉的海水,立即停止了胡乱拍打,而是本能的轻轻的摆动起来。而原本哭闹不止的婴儿部分也渐渐的安静下来,眼角挂着泪珠慢慢睡去了。我没敢把他完全放入海水中,而是托着他的软脑壳,让他仍然在水面上呼吸。尽管如此,我的目的还是达到了,只要能让他安静下来,什么都好说!

哎,其实让宝宝安静也不难,只要懂得他想要什么就行了,否则只有等他哭累了才能够解脱了。我从挎包里拿出一块白纱,轻轻的擦拭着他那软绵绵的小身体和小尾巴,并将身周的海水加了加温,提高到和我的体温差不多的温度,以免宝宝着凉了。像是吸收了温暖的海水一样,原本像沙皮狗一样皱巴巴的皮肤渐渐的变得丰满起来,并开始富有弹性,跟果冻一样。好象泡方便面哦!

看着宝宝被海风吹得微微颤动的长睫毛,粉嫩的胖脸蛋,不断流着口水的小嘴唇,以及小脑袋上那金黄色的绒毛,我心底的一角瞬间被触动了,本来看向他的无奈的眼光变得温柔起来。难怪别人都说睡着的宝宝就跟天使一样的可爱,我立即就爱上了怀中的这个小东西,尽管他还有一半是条鱼尾巴,我一样爱他。

就这样,我就在离米斯拉修特不远处的海面上,静静的抱着宝宝漂浮了一整晚,因为我怕如果再移动的话会吵醒他,界时再哭闹起来可不好办了。而米斯拉修特却是闹哄哄的,所有的魔力路灯全部被点亮了,照亮了半边夜空。可能是海伦阿姨或道格拉斯发现了我的字条,正在全城抓捕我这个逃家的小孩呢。

如果他们知道了我已经成为了一个代理妈妈的话会不会吓一跳?

直到再次天明,朝阳的金光撒遍海面时,我才从迷迷糊糊中清醒过来。我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呵欠,伸了一个懒腰,却突然发现米斯拉修特又有了新的动静。

啊,糟糕,海伦阿姨居然派出了快艇和马队,在海面上和陆地上开始寻找我的踪影了,就连道格拉斯家驯养的狮鹫兽也全部出动,保持低空飞行,随时与地面或海面的搜寻队联系,指挥他们前往可疑的地点。看来他们昨天晚上已经将全城都搜索完毕,现在要到野外来寻找了。

幸好我醒得早,而他们的工作才刚刚开始,才让我这个通缉犯来得及做出反应,否则就凭我这一头的醒目黑发,恐怕头顶早就盘旋了好几头狮鹫了。没办法,我只好为宝宝制作了一个海水襁褓,然后便抱着他高速往森林里飞去,希望能通过厚厚的绿荫阻挡那些狮鹫锐利的目光,不暴露我逃跑的方向。

可能是由于我的动作很快吧,没人察觉得到有一个黑影迅速的从海面上消失,进入森林,高速向南飞去。不过我想他们很快就会发现的,因为我飞得太快了,一路上有很多树枝被我身体周围的气墙给撞断,甚至有些树都被我给撞倒了,形成一个很明显的轨迹。不少鸟巢鸟蛋被我从树梢上给震落下来,砸在气墙上,然后迅速被弹飞开去,摔破在树干上,成为不少蛋黄色的标记,一时间那是鸡飞蛋打,使得整座森林好不热闹。

不过,就那些狮鹫的飞行速度,当它们发现我的踪迹时,我已经在三百公里以外的地方了,只要我调整一下飞行高度和姿态,它们也拿我没办法,谁叫它们飞得比我慢呢。

不过,我怀里的那个小家伙可不会让我这么舒舒服服的按着脑海里想好的路线逃跑,因为他被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和树枝折断声吵醒了。

这个小家伙,先是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我,巴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小脸一皱,又哭将起来。睡了一觉养足了精神,使他的声音更是如魔音穿脑,让我不得不用一个静默魔法把他和我耳朵给塞起来,免得被吵分了心,从半空中摔了下去。

本来我还只是以为他是被吵醒了,在表示他的不满,只要让他听不到那些嘈杂的声音,便会再次乖乖的睡去,使我能够安静的飞行,却没想到他越哭越厉害,甚至开始动用人鱼的声音天赋,带着心情的音波透过我的皮肤向我传达他的信息。

娘喂,他饿啦!

怎么办?天知道人鱼的食谱是什么,到底是跟人类一样要吃奶,还是跟我们龙族一样天生吃肉的?小婴儿什么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当然我想喂他哪样他就会吃哪样,但如果他的小肠胃消化不了那可是一大麻烦了,很可能会拉肚子拉到死。

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小嘴,我急得头顶冒烟,在原地团团转,无法决定到底喂他吃些什么,才能让这个小祖宗乖乖的闭上他的嘴巴,而且还不闹肚子疼。

我用力的拍自己的脑门,希望能通过推理把他的食谱确定一下。首先,人鱼,是卵生的,应该是吃肉的,可能是动物的肉,也可能是植物的肉,反正应该是固体食物。在人鱼馆的时候,他的母亲可是吃鱼的,那么喂他吃点小虾米总不会错吧?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我们中国的老话都是这么说的。

但我马上又想到不对劲的地方!谁说产卵的就不吃奶的,光是我原来世界中的鸭嘴兽和针鼹就是又产卵又吃奶的,更别说这个世界中也有不少特别的动物是采用这种奇特的方法繁衍后代的了,比如鹰身人就是如此。

那么,我只能通过身体上面的器官来确定他的食物了。记得人鱼妈妈的上半身可是跟普通的人类没什么两样的,那么她挂在胸前的那两颗大馒头和小樱桃总不能是装饰品吧?只是不知道她们到底是怎样控制自己在孩子破壳而出的时候才分泌乳汁的?

现在不是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时候,还是决定给这个孩子喂一点奶水试试,只要量不要太多,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反正有我在,一旦他吃出了什么问题,立即帮他洗胃就是了。

但是,奶源去哪找?据说婴儿的第一口奶非常的重要,吃好了,就能为他们大脑的发育,以及身体的免疫系统产生非常有利的影响,否则就会造成相反的效果,所以我可不能随便的在这个大森林里抓一只带崽的动物就拿来充数的,万一吃出了毛病,把脑子吃坏了怎么办?我可是听说吃狼奶长大的孩子行动像狼,吃熊奶长大的孩子行动像熊的啊!如果我随便的乱喂的话,这个孩子长大了岂不是四不像?

可我又不能抱着他去找奶妈,说不定那些人一见到他这个样子,立即会被吓跑的。别说他只能用海水包着,就算是真的躺在丝绸襁褓中,那条比普通婴儿的小短腿要长上不少的下半身一定会让那些抱着他吃奶的奶妈察觉出来的。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我急得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而我怀里的小宝宝则是越饿哭得越大声,烦得我即使有好主意也被他吵没了!

没别的好办法,我只好决定先往人类的村庄飞去,然后看看他们有没有奶牛吧。至少,让普通人察觉不到我偷牛奶这件事上我还是比较有经验的,他们不可能像海伦阿姨家那些变态的守卫,什么时候都把怀表摆在眼前的吧?

“小宝贝,你就先吸我的手指头吧,等我找到奶牛的时候再给你准备早餐!”说着,我把一边抱着这个饿坏了的小家伙,一边把右手的小指放到他嘴里充当奶嘴,让他先解解馋,而我则飞离了森林,高速向一个远方的小山村冲去。

他果然是吃奶的,因为他可是一个标准的无齿之徒,而且对伸到嘴里的小指十分的感兴趣,拼命的想从上面吮吸点什么可以下肚的东西来。这时我才想起,哺乳动物的小婴儿大多都有这样的特性,就是天生就会吮吸任何放到嘴里的东西,如果是其他种类的动物,则会把嘴里的东西吞下去,而不光是吧滋吧滋两下就完事了。虽然现在才想起这个鉴定的方法,但至少能确定他的确会对我想要寻找的东西感兴趣,也省了我一份合不合他胃口的担心。

在我的隐形魔法的作用下,那些一大早起床就开始忙碌的普通村民倒是没有发现我的到来,一边继续他们手中的活计,一边相互道着早安。倒是那些嗅觉灵敏的狗和拥有天生灵感的猫察觉了我的到来,对我竖起了毛,不过被我一吓,都灰溜溜的逃走了,叫都没敢叫一声。

我满村的寻找奶牛的踪迹,可是任我翻遍了整个山村的农舍,我都没有发现那种长着两个角四个蹄子还会哞哞叫的可爱动物,倒是惊扰了不少农舍里的居民,使整个山村的鸡鸭鹅被我这个不速之客吓得到处串门子,好象我是个过路瘟神似的。

好不容易发现一个可能有奶水的母羊被栓在一个院子里吃草,可是它身下那两只小羊羔可能已经把它们母亲为它们准备的美味汁水给吸得差不多了,当我赶到的时候,其中一只已经开始打着饱嗝,绕着它的母亲散步消食了。

该死的,小宝宝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吐出我的手指头大哭上当受骗,幸好我的静默魔法一直在起着重要的作用,才不让那些人以为是鬼来了。不过现在就算听到了可能也没什么,因为那些扁毛动物早就将整个山村闹得个沸沸扬扬,那些农夫们还以为他们的家禽正在召开什么重要的会议,制订集体逃亡的计划呢。

哎,现在就算我换一根手指头都不行了,小宝宝已经聪明的认出了我个大骗子的葱葱玉指,不肯再让我滥竽充数,非要找一个能吸出东西的玩意不可。恐怕我给他一根麦管喝啤酒他都不会反对,因为他太饿了!

“要是我有烟斗的话绝对给你叼上!”这个死小孩吵得我的肚子都饿了,是他的声音天赋在作怪,尽管听不到声音,但他依然让方圆十米内的所有人感到饥饿难耐。

“玛莉亚,我们今天早上真的吃了早饭吗?我怎么觉得自己好象饿得能吞下一匹马?”离我们不远处的一个年轻的农夫对他的妻子抱怨着。

“我也是,乔!可我们家只有一匹马!这样吧,你去后院挖一些土豆,再摘一个南瓜。我去把孩子们叫回来,再吃一次早饭吧!”他的妻子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交待了两句,然后大喊着孩子的名字走出了被篱笆围起来的小院子。

哎,虽然比起这两个不幸的人来说,我受到的影响很轻微,可是我本来就饿了,现在他这么一闹,我可是雪上加霜,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啊,我受不了啦,如果再不让满足一下他的生理需求的话,我就要崩溃了。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我立即抱着孩子往树林里飞去。在一个隐蔽的森林小角落里,我开始为那个人鱼宝宝施放变形魔法,那是我母亲传授给我的,就是我刚出生的时候被施放的变形法术。只不过,我只使用了其中的一小部分,也就是将宝宝人化的那部分,将鱼尾巴变成小胖腿,将鳍耳朵和手指间的蹼收起来,变得跟人类一模一样,以后除非我再次把他变人鱼,否则他将以人类的样子成长了。

至于海水襁褓就被我免了,母亲送给我的水神之泪放在他,噢,不,是她的身上,在表皮下形成了一层薄薄的水膜,让她不会再为缺水而哭闹,至少现在她的哭声中已经没有这样的意思了。

历时五分钟,我就将她伪装完毕,再给自己换了一套蓝色的粗布裙子,便抱着用我的旧衣服包起来的小家伙,登门求奶去!

“什么?牛奶?”一个提着篮子的大婶看了看我这个外来客,又看了看我怀里的小宝宝。“噢,我说亲爱的,你为什么不用你胸前那对鼓囊囊的小家伙来喂饱你自己的孩子呢?我们这里可没有牛奶。如果你实在需要那个的话,我还是建议你把孩子喂饱以后再到米斯拉修特去找,那里的牛人可能有愿意当这个可爱的孩子的乳母的。”

什么?要我自己奶孩子?噢我的天哪,大婶你是有所不知啊,我胸前那两团肉虽然很大也很沉,经常对我的肩膀造成不必要的负担,但是它们终究是假货,能吸出奶来那还真是奇迹呢。咱家可是爬行类动物(我认为是这样的),你见过哪位蜥蜴或者鳄鱼同志给自己的孩子喂奶的吗?

但我不好明说,只能强忍着被她打败的感觉恳求道:“对不起,您能不能为我的孩子找位奶娘?是我自己不争气,下不了奶,这才让她饿着了!我会给您报酬的,请帮帮我吧!”

那大婶看着孩子哭闹不止,不忍心再这样下去,只好叹了一口气,从我手中接过孩子,一边喃喃的念着:“希望我不是在帮助一个漂亮的人口贩子!圣主保佑这个可怜的孩子!”一边向不远处的一户人家走去。

“阿黛拉,阿黛拉,你在家吗?”一进庭院,那大婶便向屋内喊起一个女人的名字。

“来了来了,我说莱贝卡姨妈,您不是才刚出门吗?怎么就回来了?”一个披着一头卷发的少妇从屋内走了出来,怀里还抱着一个大概一岁左右的小男婴。“噢,圣主保佑,您是从哪弄回来这个可爱的小家伙的?噢,她饿坏了吧,妈妈呢?怎么不给她喂奶呢?”

“真不幸,她年轻的妈妈不下奶,这就是我带她来见你的原因。彼特不是刚好断奶吗?你就喂她一餐吧!”

“噢,可怜的小家伙!这位就是她的妈妈吗?真漂亮!啊,闲话不说了。来,帮我抱会小彼特,我来让这个小可爱高兴起来吧!”说完,那个少妇便把自己的儿子塞到我怀里,自己则抱过人鱼宝宝,解开纽扣,为她张罗第一顿饭。

看着人鱼宝宝快乐的做着吸吮的动作,我如释重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随着我身体的放松,我的胃也开始闹了起来,发出一连串令人尴尬的咕噜声。

那位大婶见状摇了摇头,对我说道:“哎,都身为妈妈了,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难怪你没有奶水来喂饱这个小家伙呢,连自己都没喂饱,怎么能提供给孩子营养?你乖乖的坐着别动,我去抓一只鸡,再挖点土豆来给你补一补身子,这样的话再过两三天应该就有奶水了!”说完,便放下篮子向农舍的方向走去。

我被她说得满脸通红,狠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殊不知我就是把全村的鸡都吃了,也分泌不出一滴奶水来。

哎,女人真是伟大,生养孩子都得靠她们,人类的繁衍都从女人开始,而她们绝大多数却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和地位,这是多么令人悲哀的一件事啊。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了?”见我好一会都低着头不说话,那少妇一边给小宝宝喂奶,一边主动跟我聊起的家常。

“呃,我叫艾蕾娜·川顿。我女儿叫爱丽儿!”我为那个小宝贝起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希望她长大以后也能找到一位为她而勇敢的王子。

“你多大了?”

“十二岁!”其实只有五岁半。

“噢,圣主保佑!你只有十二岁?我还以为你有十六七岁了呢!孩子的爸爸是谁?难道他不知道这是违法的吗?”

“他……到很远的地方去了!”的确是很远的地方,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长什么模样。又或许人鱼是可以单体繁殖的?

“……我很抱歉,说到你的伤心事。”

“啊,您不必为我难过,我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了。将来我也会这么告诉孩子的!”

“你真坚强!那现在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想去圣地。听说那里没有人会失业,我想在那里找一份合适的工作,养大我的孩子。”撒谎。

“哎,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圣地离这里一万三千多公里,地处寒冷地带,中间还隔着这个世界上最高的山脉。如果你是想用走着去的话,恐怕要五到十年才能完成这个心愿。就是坐马车也得用上两三年的时间。难道这段时间你和孩子就不用吃饭了吗?而且你这么漂亮,难道就不怕那些盗贼把你抢了去,做他们的女人吗?我看你身上也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全都收起来了,太招摇),还是好好的在这里找一份工作,先把孩子养大了再说吧。等你的孩子有出息了,教会会推荐她到教廷举办的圣力学院入学的,这样你就能跟着孩子在米斯拉修特免费乘坐飞行船去了。”

“……我会考虑的!”我又低下头,与那个看着母亲的胸部流口水的小男孩玩耍着,分散他的注意力,免得等会嘴馋抢奶吃。

“哎,我们这些普通女人,只能把希望寄于孩子身上了,你说是吗?啊,对了,你的女儿还没有经过教会的测试吧?要不要等会我去帮你把牧师请来,为她测试一下精神力,是否能够培养成出色的魔法师?我家的彼特可是对风元素特别敏感,将来能够能为一个魔法师的人哦!只要她被测试出拥有这样的潜质,就能被教会重点培养,将来很可能会推荐到圣力学院的哦!”阿黛拉兴奋的向我建议。

为了不惹来麻烦,我还是委婉的拒绝了她的提议,撒了一个小谎:“啊,不用了,爱丽儿已经接受过测试了!她的叔叔就是一个牧师。她的父亲死后,我才发现自己怀孕的。当婆家的人见我生出的是一个女儿,而且对任何元素都没有反应,就把我和女儿赶了出来。所以我才逃到了这个地方来。”

“多么狠心的一家人啊!哎,孩子,你的命真苦。为什么上天总是给了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孩一个完美的身躯,却没有赐予你们完美的命运呢?哎,如牧师先生所说的,女人还是平凡些的好,太美了,命运之神就会跟她过不去了。”听了我的悲情故事,阿黛拉含着泪花向我大发感慨,完全相信了我的谎言,让我心里产生了一点内疚的感觉。

我们就这样聊着,聊着。不一会,爱丽儿就吃饱了,被阿黛拉抱直了身子,拍了拍背后,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看来她很满意这顿饭,小脸笑开了花,可爱极了,顿时让阿黛拉将我的悲情故事抛到脑后,跟她玩耍起来。

“真想认识一下那些狠心将这你们两个小天使抛弃的一家人是谁,我一定会朝他们的丑恶脸孔上面吐口水的。”阿黛拉生气的说道。其实她该吐口水的是我这个骗子。

“非常感谢您的慷慨。不过,我想我该离开了!”我换过孩子,站起身来,就想走出篱笆,却被拉了回来。

“你孤零零一个女孩,还带着一个孩子,你想到哪里去?”

“走到哪,就算到哪吧!我不能留下来给您增加麻烦了,您过日子也不容易。”撒谎,我傍晚就能飞到圣地,想要安家落户都随我的便了。

“不行,我的良心告诉我不能就眼睁睁的看着你们的离开。留下来吧,我家也不多你们两张嘴巴,由于小彼特的缘故,教会特别关照我们,不会让我们为粮食发愁呢。我已经认了你这个妹妹了,尽管你几乎能做我的女儿。听姐姐的,留下来吧!”阿黛拉很诚恳的想挽留我,让我一阵迟疑。

这时候,她的帮手也出来了。莱贝卡大婶拿着冒着白烟的汤勺从厨房跑了出来,大声的嚷嚷:“不许你离开。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我怎么可能让你们这两个小可怜继续那样的生活,圣主会责怪我的无情,不让我上天堂的。”

于是,我不得不留了下来,因为这两个善良的女人的强硬挽留。她们真的太好心了,不但不收我从身上翻出来的唯一一枚银币,还为爱丽儿翻箱倒柜的找出几套适合女婴穿戴的婴儿装,为她换上了新衣服,不必再包着我的那件旧衣服。而我却不得不用了一个障眼法,让她们忽略挂在孩子身上名贵蓝宝石项链,就为了圆一个谎。与她们比起来,我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卑鄙了。不过我自己也是有苦难言,要怪,就怪贼老天,为我安排了这样一个命运吧。

直到再次到了半夜,我才悄悄的抱起熟睡的孩子不辞而别,只留下了一张写着“谢谢”的字条,以及感谢这一家善心人的黑钻石,以我所能使用的最快的速度,向圣地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