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代价很昂贵,自由它担负不起。
——迁卓
“你这家伙,知道些什么啊!”迁卓压抑不住涌上心头的愤怒,话语连同大口血块一齐吐出。他垂下的脑袋不甘地抬起,血光闪亮了郁蓝傲慢的神色。
郁蓝微微一笑,道:“我说,你到底在犟个什么劲,明明已经输给我了,而且……”
他靠近的眼眸附着上一抹阴影,迁卓脸色一震,但依然不屈不挠。
“我刚刚没有说错吧!”
郁蓝敞开双臂,撕裂伤口的尽数展出,缓缓说道:“你的行动已经告诉我了,每当你使用魔瓣时,皮肤内部突出的尖刺会使你浑身剧痛,就像万箭穿心。”
他竖起细长的食指,补充说明道:
“当然,是从内部万箭穿心。”
迁卓抑郁地沉下心,但嘴角倒挂着的威风似乎不变地伫立。
“所以呢,这就是我输的理由嘛?”他自嘲地笑了笑,眼角的血色冷淡,“因为,痛苦嘛?”
他的笑容苦涩,令郁蓝不由得放慢语气。
“不然呢?”郁蓝故意摆起一张愁绪的脸,“这是不可抗力的啊!你命中注定,会一直受伤!”
话到最后,郁蓝自己都忍不住地笑起来,戏谑地瞧见杀气满满的迁卓。
“怎么样?不服输嘛?”郁蓝一字一顿地低语道,语气如海浪波澜起伏,却无时无刻散发着居高临下的威严。
迁卓眼中的血光突然夺眶而出,如汽车的探路灯,令人睁不开眼。
“真正的强,究竟会何物?”迁卓勾起邪魅的笑容,自信仿若再度充溢此身,他一边攥紧还在腹部搅动的触手,一边直视着笑颜如花的郁蓝,沉声道:
“答案只有一个。”
撕裂手掌的尖刺轻而易举地斩碎如泥鳅摆动的触手,迁卓举起那只手,摆动着手掌皮肤周围泛起的红晕。
每一根的尖刺的释放和抽回,均有大量细菌顺藤摸瓜地侵入身子骨,身为魔人的迁卓虽说从不惧怕病魔,但其本身的疼痛,日积月累起来,恐怕的让人难以想象。
算一算,迁卓已有五个月都未曾睡过一次安稳觉。
再加上天天的魔鬼训练,迁卓的身体早已不堪重负,强大力量的代价,就只是电蛇缠身的痛苦罢了。
“什么?”郁蓝有点好奇,不禁托起了下颚。
迁卓冷冷一笑,缓缓说道:
“炼狱!”
看着郁蓝微有些会悟的脸色,迁卓的笑意更为寒冷,继续说道:
“唯有经历炼狱的人,唯有忍受痛苦的人,唯有一心求胜的人,方可被誉为强者!”
那男人临别的遗言,至今还历历在目。
迁卓真正睡不着的理由,恐怕就是他。
“你的魔瓣,远攻性太差,唯有加强肉身的优势,才可弥补。”男人眯起的眼睛寒冷刺骨,仿佛已了无牵挂。
年幼的迁卓默默无语,倒下的身子爬起,又是一套精准的军体拳打出,效果令正经军人都会惊叹。
但男人却扬起他的权杖,眼睛都未曾眨一下,就敲碎了自己儿子的肋巴骨。
“动作太多,你以为是体操比赛嘛?”男人忍无可忍地一把抓紧还在流血的迁卓,“敌人可只会挑你毛病,再一口吞下!”
迁卓的脸色依然未变,只是捂着伤口,淡淡地直视自己的父亲,兼仇人。
男人也是张狂地笑道:“这么看着我,很想为你的妈妈,那个臭婊子报仇嘛?”
他像丢垃圾似地扔去迁卓,任其头破血流。
“你还是个弱者,报仇只是妄想,做梦而已。”
迁卓不语,手掌拿起了小刀。
不论春夏秋冬,他都只会练习练习。
红着眼,练习,为了杀掉男人。
流着血,练习,为了杀掉男人。
含着泪,练习,为了杀掉男人。
终于,不在多少个春秋大梦过去,迁卓的实力终将超越男人,并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正面将他打倒。
男人捂着失去右臂的肩膀,剧烈的疼痛使他头皮发麻,连刀都握不住。
“你以为是谁养育的你?”男人的面容扭曲,做出最后的呜咽挣扎。
迁卓不语,一刀划下,带走了男人的右腿。
男人口中伤口都狂喷血沫,他苍白的脸上青筋暴起,吼道:
“你只不过是我失手的意外而已,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变得这样!”
迁卓不语,一刀划下,带走了男人的左臂。
“no!”男人仰天长啸,疼痛已使他彻底癫狂,眼珠子四处转悠,想要逃避现实。
迁卓这次张开了口,却是在切碎男人的最后一条腿之后,他布满灰尘的眼睛直视男人,不夹杂任何感情地冷声道:
“弱者,不配拥有逃避死亡的权力,我现在可是强者,你,只不过是我指间的玩物罢了。”
男人已经喘不过气,下一次的说话,将会是他临别的遗言。
他的双目空洞无物,面瘫似得沉着臭脸,口中喃喃自语道:
“唯一的强者,付出的代价,将会是下半生永无止境的痛苦,和告别时仇人的冷脸。”
他的眼珠子一转,呆呆地看着迁卓,忽然笑了。
“你,离强者的距离,还很遥远,漫漫路上,我衷心地祝愿你早点去死。”
迁卓若有所思地看着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的倒下,肩膀处拍下了一道白嫩的手臂。
“杀死了通缉魔人童魔,你的归宿,只有我们魔蕊。”那人语气怪异,居然有丝丝魅惑之气。
“嗯。”迁卓点点头,起身踏上了征程。
到最后,他都未曾看哪怕一眼已然生活了十几年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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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话语,也就是小默最新的口头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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