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小凤所说，他的目标不仅有天凤石，还有地龙珠。

而这两件圣物合为一体后，将对这世间产生毁灭性的后果。

这些，也是她从那个时空回来后，听开窍后的小凤所说。

“那又怎么样，不就是净世吗？”

耀夜把玩着手里枯黄的四叶草，一脸不以为意。这无数的人命在他眼里看来，仿佛连蝼蚁都不如。

“人这玩意儿，全都自私自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没一个干净的。既然早就失去了活着的意义，通通死去又有什么可惜呢？”

“你以为你在这世间游荡了数千年就看尽了全部？我告诉你！不是所有人都是你想的那样！何况冤有头债有主，渺渺的死是那时的人愚昧无知，被人利用。而你现在这样做，又和当初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愚昧无知？”耀夜抬头看向她，一脸讥讽，“你可真是天真。这样的事情如果同样发生在今天，如果你死，疫情就会消失，你猜人们会怎么样？”

他话音刚落，晚晚眼前就突然跳出一副副画面。

她看见老妈和养老院的老人们、阿辰和他的家人、还有陆明宇小天清欢室友们，因为染上疫病，都被抓住关了起来。

而她，不管跑到哪里，所有人都视她为妖孽，欲除之而后快！

“知道吗？这世间最经不起考验的就是人性！”

耀夜冰冷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

“当初我也像你一样，不相信它说的话，对人存有幻想，结果呢？”

“它？它是谁？”晚晚敛眉追问：“是不是那团黑气，我看它跟着你……”

对于她的追问，耀夜一声不吭，仿佛还沉浸在遥远的回忆里。

“你怎么知道它是不是利用你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利用我？我何德何能还有被人利用的价值。”耀夜一声嗤笑。

“因为你与众不同的红眼，所以它利用你也许更容易达到目的。你有没有想过，你和渺渺的悲惨遭遇都可能和它有关！说不定根本就是它一手造成的！它一手策划这一切，只是想利用你取得天凤石和地龙珠而已！”

晚晚一口气说出心中所想，困扰她已久的问题终于被理清了。

没错！

罪魁祸首不是耀夜，应该是那团跟在他身后的黑气！

它蛊惑他，制造种种事端让他对世人充满刻骨仇恨，再利用他让天凤石和地龙珠合二为一，以达到净世的目的！

它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那么做？！

“不！这不可能！”

晩晚的话，让耀夜瞬间有些竭斯底里。

他实在无法接受晚晚的推论，这个一直跟在他身边，帮助他揭穿皇族阴谋，让世人自相残杀的神秘力量，居然是导演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它蛊惑了他，九五之尊的那位是不是也是受它的蛊惑，才对渺渺下的黑手？

一直以来视为恩人的它竟是自己真正的仇人，他无法相信，也无法接受！！！

“不……不会的！”

他猛烈地摇头。

“就算不是，如果你找到了渺渺的转世，与她相认。她知道如果这一切是以世间所有人命为代价，你觉得她会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