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长风舍身救俩兄弟
作者:李跃河      更新:2019-09-03 07:44      字数:2776

陆彦赶到客栈,长风三兄弟早已逃走,问留守的锦衣卫道:“他三人逃往何处去了,”留守的卫士道:“有人已跟去,只待大人赶到,便发信号通知,”陆彦道:“快放信号,”果然城西对面有了回应,陆彦忙带人赶过去,长风三兄弟见那陆彦,面露凶色,毫无表情,犹如无常索命一般,陆彦道:“我知你们救了我女儿,可放你们一条生路,但是必须留下一人随我去都指挥使司复命,”玉明问道:“你女儿可是客栈中的陆念蓉,”陆彦道:“正是小女,若不是她私自逃出我府中,怎会发生这等事,”玉明道:“我三兄弟皆因刘你女儿,而杀了那十恶不赦的韩七,你恩将仇报,还想抓我三兄弟,是何道理,”陆彦道:“我有意放你二人走,你们可别不识抬举”,文榛冷笑道:“不识抬举的是你,我三兄弟同心同德,怎会让你抓一人,”陆彦道:“既如此,别怪我手中的宝剑无情,”便举剑直刺向长风,犹如闪电一般,速度惊人,根本无从看的出何时下的手,长风还没反应过来,左肩已鲜血淋漓,三人大惊,长风道:“想不到我们三兄弟初出山门,便遭遇这等凶险,今日要栽在这京城之中了,”玉明道:“大哥莫说这丧气话,我们行侠仗义,除去京中恶棍,也算为民除害。”三人连起手,欲摆剑阵,虽缺少了纵剑,但威势仍不可阻挡,陆彦左遮右挡,他自知难攻破这剑阵,便命锦衣卫主攻正方,分散这剑阵威势,他从侧面瞅准机会,一剑刺向文榛,长风酣战之际,忙上前替文榛挡了一剑,长风胸膛再度受创,身上装着念蓉送的腰牌也被这剑气震出,陆彦见了那腰牌,忙命人收手,问道:“你哪来的腰牌,”长风道:“这个不必你多管,今日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你得放了我身边的这俩位兄弟。”陆彦看了看长风,便命人放走玉明文榛,锦衣卫一千户道:“同知大人,这可是指挥使亲要之人,你放走这二人,如何向指挥使交代,”陆彦面露怒色道:“我自会回去和指挥使交代,你尽管奉命行事,”千户无奈,只好顺着陆彦,长风见陆彦有心放玉明与文榛,便暗暗对二人,道:“我三人绝非他的对手,他有心放走你俩,你二人火速逃走,离开这是非之地,大哥这伤势,恐怕不能与你们同行了,”二人苦苦哀求道:“大哥,我三人同时行走于这京城,怎能弃你不顾,你让我二人留下来,与大哥共赴黄泉,也不枉此生兄弟之情。”长风怒斥道:“你二人怎能与我同死?父亲还在家中等你们,若是我三人都死去了,我又有何面目对得起翁家对我的养育栽培之恩,”长风见二人仍是不肯,举起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道:“难道非得大哥现在死在你们面前你们才走,”二人被逼无奈,只好逃走在那夜色之中。长风见二人离去,心中甚是欣慰,也不挣扎,自愿受缚,陆彦命人绑了长风,便连夜带回北镇府司,纪纲见只拿回一人,便问道:“那二人哪去了,”陆彦答道:“属下惭愧,那二人逃走了,”纪纲冷笑道:“陆同知,我知你的能耐,这京中之人有那个能逃出你的手中,”陆彦道:“他三人组成的剑阵,威力之大,连伤卑职数百名属下,卑职与锦衣卫苦战百个回合,方才破了那剑阵,那二人见势不妙,便丢下他,自己逃去,”纪纲拍了拍陆彦道:“做我们锦衣卫的,自当懂得做事分寸,你好自为之。”便命陆彦退下,又传来随行的千户,问道:“陆大人可曾放跑了逆党?”千户答道:“属下提醒过陆大人,怎知大人他一意孤行,不听从属下的劝谏,私自将那二人放走。”纪纲又问道:“是何缘由,”千户回道:“打斗之时,此贼调出一块腰牌,陆大人就是看了那腰牌,便命人不要阻拦。”纪纲面露诡异,奸笑道:“想不到这陆彦还是忘不掉儿女情长,日后恐怕也不能重用了。”纪纲命人将长风押入招狱,道:“定要问出此贼的来头,若真是那翁辰老贼府上的,我就要好生对待,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府上的人死去,却束手无策,也可向皇上参那翁贼一本,教子无方,诛杀朝廷命官,”千户忙赞道:“想哪六部本就与我锦衣卫势不两立,他这番动静,我们倒可以打击兵部,大人实在是高,”长风被带到了招狱,时常听闻那招狱是人间地狱,果不其然,各色刑具,样样具备,穿指的钢针,钉胸的铁锥,拔舌的长夹。刑罚也甚是残酷,将人放在火柱上活活烧死的,丢在蛇窟眼睁睁的咬死的,整个招狱中,满是凄惨的叫声,让人听了不寒而栗。长风寻思道:想不到这招狱,竟是如此的残酷,皇上没有半点仁德之心。长风被绑在邢架之上,那前来审讯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杀死的韩七的舅舅林逸梓,道:“你伤我外甥,害我丢了一条胳膊,今日栽在我手里,我定让你加倍”,问道:“你与兵部尚书是何关系,若能具实回答,本千户可让你免受这狱中之苦。”长风冷嘲热讽道:“锦衣卫不过是皇上的一条看门狗,就有这般能耐折磨这狱中之人,可知皇上暴虐成性,你问我可是翁家之人?我大可告诉你,爷爷是前任户部尚书郑耀之子,翁姓不过是爷爷行走江湖改的,”那千户恶狠狠的看着长风道:“你辱骂锦衣卫,亵渎皇上,知你像是那建文余党,好在你嘴不算太硬,爆出了身份,本千户就亲自教训教训你,”命人用藤编抽打了一番,又用烙铁烙上,长风疼的直龇牙咧嘴的,但无半句叫痛。千户见长风臂膀受了一剑,又命人取了一壶烈酒,浇在那伤口之上,长风顿感浑身似火,整个身体都要爆裂了。那千户奸笑道:“你若是承认自己是翁家之人,本千户可饶你不死。”长风冷笑道:“你休想嫁祸于翁家,”千户道:“看你这般护着翁家,必定有联系,”长风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今日就是将我处死,我也不会像你们锦衣卫这等禽兽,无辜加害他人”,千户见他不招,又是一顿毒打。长风昏昏沉沉,便失去了知觉。正此时,陆彦与念蓉赶了过来忙制止,林逸梓哪里听得进去,继续命人酷刑伺候,被陆彦一把抓住道:“你还想在丢一条胳膊?”林逸梓早已吓得哆哆嗦嗦,道:“陆彦,我这是奉了指挥使大人之命,你若强加阻挠,莫非是想与指挥使作对,”陆彦道:“人是我抓回来的,死了的人,怎能探出话来,就是指挥使来了,我也要将此人带走押回南镇府司,”林逸梓威胁道:“你若是将他带走,便是彻底要和指挥使大人对着干,你可要想好了,”陆彦道:“这就不用你操心。”急叫属下之人,将长风带走,林逸梓虽心中甚是不甘,奈何那陆彦性格古怪,若是强留,定会被下狠手,便急忙跑去向纪纲禀报。一路上念蓉哭哭啼啼,骂声连连道:“父亲你就是这样对待女儿的救命恩人呢?”陆彦属下道:“小姐,你也不要抱怨同知大人了,为了你,他连指挥使都得罪了,恐怕日后在锦衣卫难以担当重任了,”陆彦呵斥道:“休要多说,我自会向指挥使请罪。”念蓉不依不饶道:“当时你放他一马,又怎会惹来这么多事情,”陆彦道:“女儿,不是为父不愿放他。只是当时情势,我不抓一个,恐怕难以交差。”念蓉道:“你只知加官进爵,那懂得人情世故,就像当初,你若有半分情义,我娘又怎会死去。”陆彦不语,默默地看着女儿,对于念蓉母亲之事,陆彦愧疚万分,因此一直顺着女儿,百依百顺。多年过去了,仍是陆彦心中的伤痛。待赶回南镇府司,念蓉命人请了大夫,为长风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