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心了，终于把我给逮住了。”程天兆缓缓抬起头，那双松弛的老眼望着铁杆外面的他。

本来顾承风一点也记不得有这号人，但这人一直在他身后捣鬼，坚持不懈。

“你很嫉妒吧。”

顾承风凑近他，话里带着讽刺，让程天兆的身体不断地抖着，看来他气得不行。

“你这个怪物，你个丑东西……你……”程天兆的气有些不顺。

“谁丑？”顾承风表示自己没听清楚，他站在程天兆的跟前，高低立现。

他算得上是人间难得的极品，就算走在街上都会惹人多看两眼，而眼前的这个老态横生。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真是有些自欺欺人。

“你……你……”

“你想升天吗？”顾承风将修长的手指放到脖子前，做了一个咔嚓的手势。

“那你最好快点解决我，怎么想要亲自来咬我吗？来啊！我才不怕你。”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程天兆已经心灰意冷，再也没有了求生的欲望。

“我才不会杀了你呢，我要你活着，活着比死了更痛苦，难道不是吗？”这些是程天兆自己说的话，他之前一直给周心妍灌输。

“哼，那就别在这里吵老子。”程天兆背对着栏杆，在那儿面壁。

他不想看见那个人，不想看他气宇轩昂的样子，他总是那样，而自己却是一个糟老头子。

他不想苟活，他想立刻死去。

这个心肠歹毒的人无非是想关着他，让他体验无尽的孤独，这也是他惯用的手段，不过他并不稀罕这条命。

他也该升天了。

做了这些事情，也算是值了。

“我不后悔，啊哈哈哈。能让你让你们这么难办，我还是很厉害的。”

“连个女人都制服不了，在她面前你动都动不了，我来不来都一样，你以为你多厉害。”顾承风继续损人。

铁门咔喳一声打开了，程天兆感觉到那个东西进来了。

因为刚刚他说过不会杀了他，所以他并不担心。只是有些摸不着他进来干嘛。

说起来程天兆还是有些害怕的，因为害怕，他这半生都在做防御。

顾承风在他的身后，他感觉到背后一阵寒气。

“嘶！”程天兆忽然感觉到脖颈处有着一股钻心的疼痛。

“滚开！”他的嘴里不自觉地发出凄厉的叫喊声，这一口撕咬让他猝不及防。

明明说过不会杀他。

不对，他说过不会让他死，但不表示不会伤害他，不会折磨他。

“这就是你的报复吗？呵呵……啊……”程先兆开头还很硬气，甚至还忍着疼痛冷笑，但最后那个啊字还是暴露了他难以忍受的感受。

他疼死了，还要那怪物面前表现得不卑不亢一样。

接着又是一口。

地下室里，血腥味扑鼻，程天兆的血并不是太甘甜，顾承风不喜欢，他丢下他，将铭城招了进来。

指着地上的这个人说着：“把你的血喂给他。”

“什么？”铭城有些莫名其妙。“这个老不死的，应该去死。”

为什么要让他来救他……

为什么是我？我作了什么孽，铭城望着天，有些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