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金域废墟·阿拉姆】
夜晚已经很深了，吸一口气就能闻到厚重的血腥味混杂的水汽，令人作呕。
“唔，”站在一群人最前面的红发女人嗅了嗅，紧紧的走了皱眉头，她望着眼前荒凉的景象，有些厌恶地说：“这个地方还真是…打完之后就再也没有生气了，她为什么要到这种地方来。”
“尊敬的玛莎，细雨上次有踪迹就在这，听桥不像是在骗我们。”身边的一个服从样子的人齁着背轻轻上前，小心的说。
“好吧，那我们姑且相信一下我们的司法卡司。”玛莎看着前面，轻蔑的笑了笑。
前方十公里处，一个粗布打扮的女人正在缝补衣服。她不时望向床上睡着的两人，是一个男人和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呼……”大人和小孩像是有默契一般，同时发出了鼾声。
女人悄悄地笑了笑，转过头去。
不过下一秒，她的笑容凝固了。她感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接近自己。
望向窗外，她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
手上瞬间多出一把剑，剑光凛然，森森作响。
她看了看身边熟睡的人，她知道转移他们已经来不及了。
叹了口气，径直走向房门，将木头结构的双开门一扇一扇拆了下来。
回头，一跃跳上房梁，取下一张黄色的纸，纸上面画着一些符文，她把纸双指夹紧眉前，默念一段咒语，“簇！”地一声，符纸燃烧的同时，上面的符文也拓展到整个床铺，慢慢消失不见。
做完这些，她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屋内，便回到桌边，就着昏黄的灯光，慢慢的补衣服。
没过多久，院子里就多出一些人，不带有一丝声响；院子的大门是敞开的，为首的女人带着部下，走了进来。
环顾了一下房子内的四周，女人注意到面前这个高傲的红发女人的漠然。
她看着她，她也看着她。
空气凝固了几秒般，女人觉得她对视的这几秒，无比漫长。
良久，红发女人开口了：“为什么背叛红雀。”
“……”女人噤口不言，望着她的红发，在灯光下依旧很高贵。
“这是你的男人，和孩子？”一个年轻的声音从红发女人身后传来，一转眼，人影却出现在床边。细雨瞥了一眼，十五六岁的样子，已经掌握了「内灵」的使用，仿佛看到自己当年被玛莎发觉的样子。
那一刻的欣喜之后，便是十年的无边地狱。
“卒……”
细雨感到小女孩正在慢慢释放灵力，她的手上划过一道猩红色的符文，果然是灵器。
那灵器是很修长，长着一副剑的模样，却比剑更加细长，虽有刃，但相比之下还是剑峰更令人瞩目。
喔，细雨眨了眨眼，她明白了，这是她为「红雀」找来的替手。
“别来无恙啊，细雨”
“你让我们一顿好找，哈哈”
玛莎身后一前一后出现了两个男人，一个年轻力壮，只穿了下装，上身赤裸，肌肉精瘦；另一个穿着深绿长袍，摘下帽兜，是一个稳健的中年男人。
显然细雨对他们很熟悉，但依然噤声不言，手上则慢慢的抚摸着桌上的灵器。
“不回答？呵……想不到让灵界闻风丧胆的「湛卢细雨」居然是一个黄脸婆……”小女孩看着不言的细雨，皱着眉头，心生不悦。
“啊……她就是「湛卢细雨」吗……”
“是她……”
空气中的议论渐渐多了起来，面前这个衣着朴素的女人，前一秒还在看好戏的人们，下一秒已经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安危了。
“咳咳……”年轻的男孩子清了清嗓子，周围渐渐安静了下来。
“啧啧……你看看这双手……即使是拿着绣花针也依旧能看得到「湛卢」的锋利，”男孩走上前去，仔细的审阅，却又不敢上手，便说：“细雨，你要是没有离开红雀，你过得该有多痛快……”
“我喜欢我现在的日子。”细雨看着前面，面无表情的说，斑驳的烛影在她的脸上跳动，仿佛夜晚将死的飞蛾。
“呲……”
“我听说……「湛卢细雨」可以用极少的灵力和极快的速度斩杀对手……即使对方灵力比你强大数倍也可以轻易的击败，不知传闻是否属实呢……嘻嘻……”
女孩眉毛轻轻上挑，手上的符文暴涨，一把猩红色的刺再次出现，望着细雨。
“嚯嚯，「鱼肠刺」，玛莎你还真舍得”男孩子认出了女孩身上的兵器，抱着手有些惊讶的笑着，此刻男孩饱满的胸肌也渐渐浮现出细微的金色符文，顺着经脉划过腹肌，后背，手臂，像是河流一样涓涓流淌。
虽然没有开战，但是身边的随从已经感受到此刻空气中暴涨的灵力了。
“嗖！”女孩突然卷起身体，举刺向细雨脸上飞快弹射，几乎让人看不清楚身影，却能够感受到像是划开水流一般的灵力震荡开来，震得身边的一个随从口鼻流血……
不过，这对于细雨来说，在她对刃的那么多人里，她实在算不上台面的。
女孩速度很快，眼里尽是杀气。
这杀气令人熟悉，仿佛看到年轻的自己。
到眼前时，细雨轻轻侧身，鱼肠刺离她还有两寸左右时，一瞬间，细雨抬脚，下一眨眼，重重的砸向女孩的背部。
“铛！噗！”只听见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回过神来女孩得脸已经被细雨踩入木质的地板，「鱼肠刺」也被细雨拿在手上，男孩和老者这时才刚刚反应过来，作势要上，而细雨此时正准备刺……
女孩回过神，眼前一团乌黑，脸上还有血腥味，霎时间她失去了最后的体会，她知道她逃不过了……绝望的喊着：“不……啊……怎么会……细雨！啊玛莎！不……啊啊啊啊怎么会！”
“住手。”此刻，一直在旁边看戏的玛莎终于开口了，细雨愣了愣，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鱼肠刺，看着前面，不动声色，呼吸顺畅，一如今晚刚刚见到她时一样。
而男孩和老者此时，额头已经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呼吸虽然在尽力调整，但还是看得出局促。
这个女人……到底强大到什么程度……
“十年不见……还是宝刀未老……不，宝剑……呵呵……”老人喘着气，看着细雨喃喃地说。
烛光摇曳，细雨的眼神依旧冷漠，但此时的她已经不敢让人再轻视，身边的随从瞪大了眼睛，这，就是「湛卢细雨」么……
床上的两人，依旧睡得香甜。
玛莎走到床边，撇了一眼床上的两人，孩子乖巧可爱，像是刚刚满三岁的样子，还在吃手指。玛莎的眼底划过一丝柔软，转过头来，依旧是冰冷的眼神，细雨转过头来，与她对视。
“回到「红雀」帮我抓到女娲后人我就让你活，不然我会将你认识的每一个人，一个一个的杀掉，最后——再杀你，”玛莎看着她，细雨的身影有些晃动，她继续说：“别想跑，你的符纸撑不了多久，一天十二个时辰你总有看不到的时候，会有人一直追杀你。”
细雨轻轻吸了口气，手中的鱼肠刺攥了紧，又轻轻的放开，说：“我有一个条件”
“你他妈以为你是谁还敢——啊！疼！”被踩在脚下的女孩作势要起身，被细雨一脚又踩在地下，神情依旧冷漠。
“你说。”
“帮你拿到之后，我至此与「红雀」再无瓜葛。”
“你就这么喜欢他，”玛莎看了看床上，小孩轻轻的翻了个身，并不知道此刻正发生着什么，玛莎眉毛沉了沉，说“就这样吧。”
玛莎回过头，轻轻摊开手掌，对着她的部下，说：“我们走。”
“轰！”
包括玛莎在内，一瞬间都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火焰，顷刻间灰飞烟灭。
刚刚还是满屋子的人，此时又只剩下了细雨。
细雨望着床上的两人，又看了看脚下的洞，细细的凝视着。
月光从窗户踏进来，亘古不变的血腥味在午夜时分似乎更浓郁了。
“操！”
突然细雨奋力拔剑，向地面挥砍，木屑四溅。
月光依旧皎洁。
【木域.橡树塔】
“陛下，火域的诺曼和劳伦斯到了”
“你帮我看看，这样穿的算不算正式？”
随从抬起头，惊讶的发现木法沙居然穿上了外裤与靴子，虽然他依旧不穿上衣，但已经算是穿的很多了。
“陛下……您这是……”
“怎么，不习惯吗，”木法沙面对着镜子，一遍整理自己的裤腰带，一遍说：“毕竟还是重要的事情，不能像在我们自己殿里。”
“啊……是”随从低下头表示赞同，但仍然瞟了一瞟木法沙。
木法沙正在披上墨绿色的长袍，一个一个的戴上了盘扣，小心谨慎的在处理袖口，又整了整衣领。
不过下一秒，木法沙就把手放在了私处，轻轻的抚摸，自言自语的说：“可得苦了你了……”
“…………”随从这下确认了，还是那个木法沙。
“他们在哪里等候？”
“在橡树塔会客厅里。陛下，这次幽冥和赤帝子都来了。”
“哦？有趣……现在水域岂不是群龙无首……”木法沙的眉毛拧了拧，嘴角得意的上翘。
“除了五域以外，其他的小国也尽数抵达了。”
“金域方面呢？”
“来了一位高僧，法号转轮。”
“转轮？我怎么没有听过他。”
“是的，转轮是金轮法寺的新主持，在他的争取下，宗教的势力扩张了三倍；而根据十七年前橡树塔条约的规定，四大域除了宗教领土以外，余下内容皆由战胜国自行分配，现在，金域恐怕——想借着宗教把国家抢回来。”
“有意思，”木法沙转过来，对着侍从说：“前些日子，王妃回来同我说，这次挟制水域，我们得到了血族和鬼族的支持，至于金轮寺，继续监视，势力还不大的时候，是我们压制水域的一块砝码。”
“是”
随从看着还在整理的木法沙，轻轻的说：“陛下，还有就是，今年刚刚登基的后土后人也来了。不过尚且十六岁，现在是由他的祖母，也就是青丘狐太妃【玉藻太妃】摄政，今天，也来到了橡树塔。”
“十六岁？”木法沙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接着问：“叫个什么名儿啊？”
“后土后人，称凰烨”
“有意思，早前就听说土域君主身体抱恙，没想到悄没声的就换了皇帝。”
“是的，如果不出意外，他明年就会亲政。”
“呵，有意思……走，”木法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袍子，对着身边的随从说：“我们看看这次幽冥怎么说。”
【水域·云水谣小镇】
“换好衣服，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干嘛要换？我这可是回力最新款！平常我也只穿篮球服啊！”
“我可提前告诉你啊，你凡界的衣服可不能帮你抵御灵术的侵袭，被伤了可别怪我！”
“哎呀麻烦死了……不穿能怎样啊……里三层外三层左衽还下面穿个垮垮的裤子……”
“唉……”蝶翅叹了口气，两手搭在林杨的肩膀上，语重心长的说：“我们的世界跟你那个世界是不同的……我这么跟你说吧，灵力的收放，就像在水里丢下一块石头，周围的空间都会受到灵力激荡的影响，虽然平时你见到的激荡并不大，但是没有这衣服的保护，你怕是不一会就会发现你身上多出很多细细小小的伤口了。”
“这……这么厉害……”林杨拧了拧眉头，抬头对着面前这个两米高的人问道：“那怎么还有人可以不穿衣服就在街上走哦……”
“经过多年的药膳和修炼，他们的皮肤上已经有符文爬布了，而细密交织的灵力会形成一个屏障，小小的激荡自然无法击碎，就像我这样。”
说着，蝶翅就开始脱衣服。
“等等等！大哥！大佬！我不是基佬！我喜欢女孩的！”林杨赶忙大叫，这么喷血的场面他这个十几年的小处男还是第一次见。
“你想什么呢？”蝶翅朝他翻了个白眼，严肃的说：“我是给你看看我身上的灵脉。当然，我是妖一族，跟你们的会略有不同。”
林杨只好盯着蝶翅一件一件的剥壳似的脱下衣服，知道最后一件也没放过……
一个成年男性健壮的胴体，就这么赤条条的在他面前展现了。
林杨咽了咽口水。
“你咋练的……咋这么壮”
“看仔细了。”
说着，蝶翅轻轻的比了一个剑指，默念一段符咒，接着，从蝶翅的耳后根，像是有一条蛇一般，蜿蜒爬出一条银白色的光线，不对，那是，极其细小的符咒，像是水灌注进入沟壑一般，慢慢将周围其他的符咒唤醒，整个身子就像布满了蜿蜒的小河，一明一暗的有节奏的呼吸着，蝶翅此时在他的面前犹如神一般，虽然是裸体，却丝毫不会让人感到不快。
“这……”林杨惊呆了，伸出手去想要触摸，快碰到蝶翅的时候，蝶翅猛的，退了一下，斜着眼盯着他说：“你现在还不能接触，这些灵力会把你的手绞成肉酱的。”
“啊…厄”林杨顿了顿，咽了一口口水，讪讪的说：“穿上衣服吧，可以了，我穿……我穿……”
“一会儿，先带你去找凌云，有个人带你见见”蝶翅一边披上衣服，一边说：“你快把衣服换上。”
“好……我就去……你那玩意儿……也挺大的……”说完一下把身上扒了个干净，开始换衣服。
“……”蝶翅对着光着屁股蛋的林杨，陷入了沉默……
【木域·橡树塔】
“起来了，凰烨。”
“啊……皇祖母，到了吗”一个年轻的男孩从床上挣扎着坐了起来，床边站着一个女人。
女人站在床边，看着窗外，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整个屋子是建立在巨大的玄龟之上，但是却异常的平稳。女人肌肤雪白，身材姣好，柳叶细眉，眉间点缀梅花状花钿；朱唇轻启，左右两边各点朱砂，唇间点缀烫金细粉，配合眼尾处红金色的晕染，显得雍容华贵，却又有一分娇媚；头发盘成旗头，上两边各有三支狐尾状金钗，后脑三支，一共九支，配以青色海棠花步摇，发饰让人看的眼花缭乱；身着紫金对襟长袍，系银色腰带，外披透纱大袖，高贵却不失轻盈。
“是的，你该起来了。”女人眯着眼，走过来坐下，笑眯眯的摸着面前男孩的头，招了招手，站在帘子外的侍女陆续的进来了。
“啊不用，各位姐姐我自己来吧，”凰烨推开了身边的侍女，拿起枕边的衣服，顿了顿，有点尴尬的说：“啊，那个，劳各位姐姐转过去……还有皇祖母，您也是哈哈……”
“哦，好好好，我们的小凰烨长大了，知道丢丑了……”说着转过身去，头上的步摇叮当作响。身边的侍女们捂嘴笑了笑，互相看了一眼，便回了头不再看他。
十六岁的少年，肤色雪白，唇色朱红，鼻梁秀挺，配着一双剑眉丹凤眼，时常会让人误认为这是一个英气的女子；不过当他脱下衣裳，沟壑分明的肌肉线条还是让人感受得到雄性的气息，虽然稚嫩不算饱满，但也是可以称得上精壮了。
“好啦，皇祖母。”
“好了，”女人转过头，满意的看着面前的少年，他很自觉的已经带上了玄泽冠，一身墨浸染的阴线勾勒的玄色衬红里大袍，还是能让人觉察得出非比寻常的身份的，不紧不慢的说：“凰烨，我记得这是你第一次来木域吧。”
“是，之前也仅仅是父皇提起过，”凰烨说着，看向窗外四下移动的景物：高大繁茂的树木，一望无际的林子与镶嵌在其中的湖泊，随处可见飞流的小溪，以及无处不在的奇珍异兽，都让他觉得有些新奇和有趣。
“凰烨，可有话要问祖母？”
“是，”凰烨转过头，看着祖母，祖母依旧一脸慈爱，他挠了挠头，说：“我们本可以用一纸符咒就来着，为何偏偏要花上半月，骑乘玄龟来到这里？一会儿同我见面的，都是何许人也？”
“这里是木域，橡树林。你可知这里的橡树以何为食，以何为长？”
“凰烨不知，还请皇祖母明示”凰烨轻轻鞠躬，一脸恭敬。
“此地曾是女娲补天采石之处，自古便是神妙奇绝的地方。橡树林虽然是叫橡树林，但是里面绝对不止橡树。灵力汇聚之处，你也知道，我们的灵力在面对巨大的灵体会变的难以释放，这是由于灵力浓度高，我们需要更多的力量和精神；橡树林灵压巨大，灵力浓度奇高，这里，你只能靠神兽和自身了。所以，橡树林也有‘术者，非神不能入’的说法，也是最适合开各域会议的地方。”
“如何适合？”
“各域首领之中，善灵术，精于魅惑，长于幻术者，不在少数。若是随便找了个劳什子的地方，怕是会生出诸多事端。譬如我族，就善于魅惑呢。”
“‘绥绥白狐，九尾庞庞，成于家室，我都彼昌。’我族在凡界一直颇有名望。”凰烨抬起头，微微一笑，看这个面前的祖母。她已经两百岁了，容貌却一直皎洁如少女；他从不对祖母撒谎，因为他知道，他的谎言，在祖母的眼里，都显得毫无意义。
“我族是女娲娘娘当年坐下，如今女娲，伏羲二族式微，我族定要守护二族血脉才是。”
“是，凰烨知道了。”
凰烨歪啦歪脸，对着皇祖母说：“祖母，凰烨有一事请教”
“嗯。”
“凰烨听说，水域已经接回了这一代的伏羲后人，女娲后人仍不知踪迹。”
“是的。”
“那么，”凰烨直立身子，一脸不解的看着皇祖母，说：“为什么，大家还要争夺此人，而不是守护？玄界上下，莫不受过伏羲和女娲的恩惠啊。”
“是谁跟你说的？”她的表情依旧一脸慈爱，但是内心却隐隐有些异样。
“没有人同凰烨说，是凰烨自己想的。”凰烨的眼神望着她，依旧清澈如一汪池水。
女人皱了皱眉，闭上眼睛，轻叹了一口气，说：“千年前，玄界与凡界剥离之后，五行之神陨灭，妖兽与众位灵者急需领者，而此时，一直在凡界被轩辕，女娲，伏羲三大仙族压制的第四仙族蚩尤族，不知何故，突然灵力暴涨，势要夺回玄界的控制权。”
“凰烨听说，蚩尤族虽为仙族，但是生性残忍暴戾，主张暴政，素来与其他三族不和。”
“是的。后来，三大仙族，率领我们各大妖族，人族，经过三百年的战争，保住了三大仙族的地位。但是，轩辕一族几乎覆灭，只剩下他们的元神被藏在庙宇中；另外两大仙族也几乎失却所有，分别只剩下了极少的血脉还在联系。并且，由于大战伤害了仙脉，他们的仙力与灵力也大不如从前了。”
“如若是如此，长久以往，仙族定会失去玄界的控制权。”
“你说的不错，”女人赞赏的看了看凰烨，接着说：“由于仙力不支，两族和议由五行神后代分管玄界，又经诸多战乱，才形成今日之局面。”
“那金域……？”
“十七年前，你仍未出生，金轮法王突然发动战争，四大域奋起抵抗，而后虽然金国被灭，但是金轮法王仍藏匿在凡界伺机而动，凰烨，你参加的这个会议，就是由此而设立的。”
“恐怕，早就不是十七年前那般光景了”
“是的。”
祖孙二人对视，目光流转，若有所思。
远处，盛大的礼炮不断奏响，欢迎着来自玄界的，各位来宾，显得康盛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