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突飞猛进
作者:墨鱼yf      更新:2019-09-15 00:28      字数:3243

六人走进破庙,破庙前院长着一颗森天古树,古树腰身很胖,宋雨宸估摸着十几个人张开手才能将古树围一圈。古树树枝上挂着红色的木牌,密密麻麻的,从远处看,像是古树开出的红花似的,格外美丽。

章嵘用肩轻轻撞了撞宋雨宸,笑得心怀不轨,说:“宋大美女,我看这棵树绝对是姻缘树,你不和季哥来一张?”

宋雨宸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说:“章嵘,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季薄堔是一对了?”

章嵘:“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清清楚楚的。”

“呵呵。”宋雨宸冲着他冷笑。

这时,一阵风吹来,红木牌随风摇曳,翩翩起舞。甘烽离古树最近,一张红木牌被风吹的一晃一晃的,一下一下触碰着他的鼻尖。

他伸手想要赶开红木牌,“别碰。”一声低喝声响起的同时,有两股力一齐将他往后拽,他不明所以地回头一看,是季薄堔和宋雨宸。

季薄堔冷毅的面容此时更冰,更冷,他轻启薄唇:“离古树远些,这些红木牌不对劲。”

猴子几人的心因为他严峻的口气骤然一紧,连连后退,离古树几丈远后。章嵘问:“季哥,难道那些红木牌上有毒?”

季薄堔目光平视前方,说:“看这所庙宇的破旧程度,少说也有十几年了吧。按照常理来说,经年累月,风吹雨打,严寒暴哂,古树上的红木牌怎么也得有所腐烂吧。你们仔细观察附近的地面,除了落叶,有看见一张红木牌吗?”

宋雨宸接口:“你们听到婴儿的笑声没有?”

猴子笑:“宋雨宸,你幻听了吧。这所破庙里哪来的婴儿,还笑声呢。”

“我也听见了,好像就是从那些红木牌里传出来的。”甘烽诺诺地说。

此话一出,猴子脸上的笑瞬间凝固,几人后背都泛起一阵惊悚的冷意。

“少吓唬我了。”小咖的声音都在发抖。

宋雨宸偏着脑袋,小巧白皙的耳朵轻轻地翕动着,她说:“你们听。”

五人往古树的方向凑着耳朵,安静了片刻,章嵘说:“什么都没有啊?”

“是婴儿的笑声。”季薄堔很肯定的语气。

连季薄堔都这么说了,不可能只是宋雨宸和甘烽听错了。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猴子建议:“这庙太古怪了,我们不如离开吧。”

他才刚张口,像是为了阻止他们离开似的,方才还放晴的天空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六人撒腿往寺庙内跑,小咖用衣袖擦干脸上的雨水,破罐子破摔地说:“这下好了,我们自投罗网,成了瓮中之鳖。”

章嵘倒是临危不惧,笑呵呵地开玩笑:“瞧把你们给吓的,不就一棵古怪点了的树和婴儿的笑声吗,谁怕它。来神我杀神,来鬼我杀鬼。魑魅魍魉全都得给我跪着唱征服。”

凝重的气氛在他几句话下轻而易举地化解,猴子笑:“你小子,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季薄堔:“既来之则安之。”他的目光转向宋雨宸,语气轻柔,“我会保护你。”

宋雨宸心头微暖,移步走到外面,站在房檐下,抬着头,漆黑的瞳仁看着天空,若有所思。她向着雨幕伸出手,手心朝上。闭上眼睛,感觉到一大滴一大滴的雨水落在她的手心上,冰冰凉凉的。片刻后,她睁开眼,目光如炬,清澈的水一时间竟化成了黑色的烟雾。

她的眼神了然,笑,说:“原来是障眼法,既然你想玩,我陪你玩玩又如何。”

转身回到里室,章嵘已脱去了上衣,赤裸着上半身。注意到她的视线,反而抬起一只胳膊,做出男人鼓起手上肌肉的姿势,十分坦然地向她展示着他强壮的身体。

季薄堔用手蒙住了她的眼,口气像是古时候的迂腐书生:“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宋雨宸的睫毛很长,他能感觉到她细长的睫毛在他的手心轻轻地扑闪着,痒痒的。他的心也似乎有一根羽毛飘过,令他的身心全都不受抑制地骚动起来。

她笑了,他能感觉到她大好的心情。因为她笑起来时连整个身体都在颤动,她清新的气息吐在他的手掌上,她戏弄道:“季薄堔,我看过的男人裸体少说也有十几人,你总不能把我的眼珠子挖出来吧。”

章嵘站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突然感觉到一股冷气从季薄堔身上散发出来,他们之间隔得几丈远,他都避免不了受到他冷气压的牵连,抱着身子两只手在胳膊上来回摩擦着取暖。再看过去,季薄堔的脸色也是他从未见过的阴郁。

季薄堔放在宋雨宸眼上的手重了几分,他的语气带着压迫感:“以后不准再看男人的裸体。”

过了一会儿,他的嘴唇凑到她的耳边,她听见他带着磁性的声音说:“只准看我一个人的。”

宋雨宸的心又开始怦怦地跳个不停,她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的感受。只觉得,她彻底栽了。

她甚至可以放下她的高傲,可以不介意他的未婚妻,不介意他们是否有未来,她只想把握住这一刻。

无论将来他和她是否会陌路,现在她只想抛开一切,敞开心扉,同他携手与共。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想通了的宋雨宸将所有的顾忌一下子都抛开了,胆子也变得尤其大。她将手放在季薄堔心口,感受着他胸腔的震动,他们的心跳似乎在同一个频率上。

她的语气带着诱惑:“只有我的男人才能管我,你想清楚是以哪种身份说出这句话的?朋友,还是……。”剩下的几个字,不用说,谁都心知肚明。

季薄堔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久久的,在宋雨宸几乎认定他要给她判处死刑的时候,他将她的头放在他的肩膀上,语气格外温柔:“我以为我表现得够明显了。看来,我低估了你的愚蠢。”

宋雨宸又是感动,又是委屈的。难得小女人地想她哪里愚蠢了,她很聪明的。明明是他一会儿说喜欢他未婚妻,一会儿又对她百般挑逗的。

“脚踏两只船,花心大萝卜。”心里这么想着,不知不觉的,她竟脱口而出。

季薄堔突然肆意地笑了,下一刻,他的呼吸骤然逼近,低头吻了下来。

他的吻不似他的稳重淡然,反而很用力,很凶狠。重重地压在她的嘴唇上,贪婪地掠夺着她的甜美,舌头毫不留情地撬开她的唇,几乎疯狂地追逐着她的舌尖。

他吻得宋雨宸喘不过气,几乎窒息的同时,他放开了她:“宋雨宸,从始至终,我两只脚下都只踩着你一条船。”

低沉的声音透着宠溺和深情,竟令她鼻子一酸,眼泪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流下来了。

季薄堔似乎无奈地轻叹了一声:“怎么就哭了呢?”他的两只手指撅住她的下额,抬起。低下头,另一只手轻轻地擦干她炙热的眼泪。做完一系列的动作后,又把脸放在宋雨宸脸上,小孩子气地用他新长出来的胡须蹭着她的脸。

他的胡子并不扎人,很柔软,宋雨宸曾听人说过没有真正成为男人的男性,胡子都是软茸茸的。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心里突然很高兴。

“不哭了?”季薄堔问。

宋雨宸扭头,矢口否认:“谁哭了。”

季薄堔笑了一声,将她拥入怀中。

章嵘挡住甘烽被两人的动静吸引过去的视线,说:“小纯情就不要看了,被带坏了就不可爱了。”

这么说着,他自己却目不转睛地一直看着,最终邪笑着得出一个结论:“大尾巴狼总算露出狼尾巴了。”

季薄堔抱了宋雨宸很久,宋雨宸眷恋地汲取着他身上的气息,他炽热的温度。她沉溺在其中,一时舍不得离开。

半夜,狂风吹打着寺庙大门,窗户上的玻璃被吹风得哗啦啦地响。宋雨宸惊醒,她一睁开眼,季薄堔近在眼前,只要她的鼻子往前稍微移动一点,她的鼻子就能和季薄堔的鼻子碰触到。她也的确这么做了,宋雨宸的脸涨红,窃喜了一秒偷袭成功后,她迅速离开。

这时,她才发现她坐在季薄堔的大腿上,季薄堔的手还圈在她的腰上,他们俩就以这个姿势不知不觉地睡了一觉。

她慢慢地起身想要离开,却发现他的手收得极紧,她一动,他拢得更紧了,像是要把她砌入他身体一样。宋雨宸受疼,嘴里忍不住发出一句呻吟,声音她刻意忍住放得很低,没想到还是吵醒了他。

季薄堔缓缓地睁开双眼,看着她。

宋雨宸的眼角有些湿润,他本来含笑的眸子看到了后,瞬间变色,紧张地问:“弄疼你了?”说着,他的手松了几分,隔着衣服在她的腰上按摩着,动作轻轻地,好像是在挠痒,更像是色,情的摩挲。

“舒服吗?”他问。

宋雨宸羞得脸通红,一把打掉他的手,低着头不说话。

“拜托了,你们打情骂俏能不能分分情况。”猴子忽然出声。

宋雨宸被吓得立马从季薄堔的怀中跳出,整理了下衣服,尴尬地轻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