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得的。

呵，又是她应得的。

祁婉现在怎么那么不乐意听这几个字？

想着今天是来做检查的，实在不想跟沈谨言纠缠，只是应了一句：“恩，我懂，我应得的。”然后直接绕过沈谨言，去了原本的科室找主治医师。

沈谨言依旧跟着她，一路上引了不少人围观，祁婉真是嫌他烦！

可是这少爷的脾气，也跟沈殊言一样不好惹，她惹不起，她躲得起总可以了吧？

所以，主治医生替祁婉开了单子去做检查，沈谨言跟着，拿了化验单听医嘱，沈谨言也跟着，到了最后，主治医生叫祁婉去换药，他依旧跟着，还在旁边一直盯着人家小护士，吓得人家护士手都一直抖。

一不小心，手上力道有点重，祁婉当下就痛得只咧嘴。

沈谨言脸黑的都要下雨了：“你到底会不会换药！”

小护士：“我……我会啊……”就是被你盯着，不会了！

负责特级病房的护士，怎么可能连换药都不会！

祁婉横了沈谨言一眼：“你出去，她就会了！”

沈谨言则直接从小护士的手里拿过来药酒以及卫生棉球，祁婉吓得魂儿都要丢了：“你干嘛！沈谨言，我告诉你，你要是敢……”

可是他拿着卫生棉球沾了沾消毒药水凑了过来。

祁婉有点生无可恋，全然没了反抗的余地，只是本能的闭眼。

可出乎意料的，他的动作很轻柔，除了消毒药水落在伤口上的刺痛，便没别的了。

看着祁婉缩着脖子闭着眼的怂包样子，沈谨言嗤笑一声，言语里带着些许不屑：“我有那么可怕吗？”

祁婉扯了扯嘴角，冷声道：“你不是可怕，你是可恶！”

沈谨言给她消毒的手微微一顿，祁婉怕他戳到自己，身子往后撤了撤，沈谨言也都看在眼里，冷笑一声才道：“祁婉，知道什么叫不识好歹吗！”

祁婉不搭理他，沈谨言便自顾自的道：“你就是！”

她不反对，有时候，她的确是有些不识好歹。

曹琴给她钱，她不要，这是不识好歹。

她比谁都要明白自己的性子，可是那又怎么样啊，即便她不识好歹，就注定要被沈家人欺负吗？

明明没做错什么，明明……

算了，没什么好计较的，现在的她，还什么可计较的。

沈谨言见她不说话，声音里透着几分冷意：“沈殊言根本就没把你当回事，何必要舔着脸贴上去，你想要什么，我一样可以给你，想报仇，我也可以帮你，沈殊言能做的，我也一样可以做到，我对你那么好！”

他说着，语气里透着几分不甘心！

是啊，他对他那么好！

可在祁婉眼里，即便他对她是那么的好，依旧比不上沈殊言一根手指！

才给她擦好药，直接将手里的药瓶摔在地上，一双眼睛冷的都要结成冰了，咬牙道：“祁婉，沈殊言有什么好的？”

他这样无缘无故的发火，连小护士都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也不敢多说什么。

祁婉轻笑一声，笑的有些自嘲：“有时候，有些人，你就是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的，这有什么奇怪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