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另外一种方式能够解决问题。
和其他人都不一样的方法。
3年来都是如此。
但是却没有这么做。
应该是这样的。但是,最近,我重新开始思考了:我到底要如何使用这股力量?
沈步吉是个普通人。就连他的青梅竹马杨千翼大概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最初,他是这么想的。
“我觉得你其实很厉害哦沈哥。你的眼睛里有种渴望。我就没有那种东西啦,我只希望家里的道场能撑到我进入大学为止。”
她说。
是的,我渴望着更加遥远的东西。
我要让我的名字变成现实。
为此我才努力奋斗到现在。我尽力塑造我的形象,讨好每一位同学。不分贵贱高低地对待他们,即使我早就知道其中很大一部分人对我没有一点用处。我尽力去做,不留马脚地加油。
直到那一天,那位大人来找到我。
我的力量不是什么可以放着不管的东西。与他的接触中,我明白了。
是啊。
我不用劳心费神。五次三番地修改入党申请书了。
我只需要为那位大人服务。他向我许诺了,高官厚爵。
不过我还是象征性地想了想。毕竟他或许会命令我杀人什么的。
不过那也没有什么。第一天我不就杀人了吗?我杀了那个把我当手下人使唤的学生会长。甚至没有抛尸,也没有做什么处理。我所要做的只有待在天花板上,等到她和她的小弟们经过我下面,然后抛出锁链、把她拉上来。她的小弟们到处找忽然消失的她的时候,我可以肆意地享受——然后再把她开肠破肚。
太轻松了,太容易了。
这力量不同平常,我那一刻就明白了。
但是我不能滥用他。我需要藏在人群里。三年来,我除了偶尔犯案,都把这个能力当做不存在——然后那位大人来找到我。
我象征性地考虑了一下,然后答应了他。
然后,现在。
我开始想另外一件事。
杨千翼也和其他那些女人没有什么不同。我可以悄无声息地跟在她后面。然后投出锁链,把她拖进一边的小巷。她认不出我——她没理由知道是我。然后再用指甲,用我锋利的指甲慢慢地、一层一层地割开她的衣服——
“喂!”
有人敲了敲咖啡店的玻璃。
沈步吉匆忙回神。发现自己已经变得“兴奋”了。然后他才看向声音的源头。
戴着兜帽的人。哦,是猎犬。
我知道他的本体很正常,但是他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不,不行。我刚刚在想什么啊。有人会这样对自己的青梅竹马吗?不,我刚才一时鬼迷心窍。
不,不对。是那个家伙威胁我。
他威胁我,要是我不加入他们的话,就会伤害我和我身边的人——对,是这样的。
没错,是这样的。我是被逼无奈的。“高官”的许诺什么的,只是……顺带的。他根本就不期待。他要靠自己的努力获得……
对,是这样的。
沈步吉匆忙地起身,拿起桌上的钱,喝了一口咖啡,然后冲出咖啡厅。
“这么没有定力的呀。怎么追女人啊?”
店长说。
李司南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李司南又是怎么想的呢?
“什么事情要你来通知我?”
两个人走得都很匆忙。尤其是猎犬,他在巷道里越走越快,越走越快,以至于沈步吉要小跑着才能追上他。
什么事情要这个比自己阶级低的家伙来通知?这家伙怎么知道我正身的?
沈步吉开始流汗。应该是因为久疏运动。
“也——没什么。”猎犬终于停下,然后拖长了调,摆一个“无奈”的手势。转身。
他戴着刺客一样的兜帽,让人看不清他脸的上部。但是从嘴角来判断……他正在笑?
沈步吉自诩很会察言观色。
并且,沈步吉想起来,这家伙是个疯子。
“你在想我是个疯子,对吧?”
也一如猎犬所想,沈步吉露出了“你怎么知道”的表情,不仅悄悄后退了一步,还开始有各种小动作。
猎犬自诩很会察言观色。
“那么,我就请你当场去世了。”
猎犬说。
“啥?”
兜帽男向前一步、扑进沈步吉怀中,然后把弹簧刀自下而上扎进他的肺部。
咦?
啊,当然,一刀是不够的。再一刀。再一刀。
最后,猎犬本人都不想再去数了。
沈步吉花了有一段时间,才意识到自己被人捅了。
然后,眼前一片漆黑,根本就没有什么走马灯。
哦,走马灯是那些主角的特权。要是他也是主角的话——
到断气的最后一刻,他都还在责怪别人。
“哼哼。”
猎犬笑了一下。
这家伙只是个小市民,果不其然是最轻松的目标。
然后,他开始搜身。
钱?居然还是挺多钱,小几万,不错。学生证,饭卡。呦,凌川大学的高材生,牛逼。不过在他的印象里,大学生是最好杀的,身体孱弱不说,还自命不凡,总觉得“只是一把小刀而已!”,而且都不怕死。无论有多危险,不动脑子去想于是就觉得不危险。他在变成执棋者之前就喜欢找大学生下手。
然后呢,还有什么。钱包里有张女人的相片,看上去比他还小。还算长得不错,但是和他没有关系。再者是……哦,是他想要的东西。
棋子。
猎犬心满意足地拿起“锁链”的棋子。有了这个,他就能向那个家伙发起挑战了。虽然他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有点喜欢被虐的感觉的……但是“激烈战斗之后、在有些劣势的情况下打赢”也很爽嘛。
虽然一直都是他们占优势。对手只有一个人,最多是两个人。
猎犬突然开始笑。
对了,等会就和0079说,他们被袭击了。他们被白棋袭击了,锁链牺牲了!英勇成仁!我们有没有抚恤金这种东西呀?
谁知道呢。
猎犬拿起沈步吉的手机。用本人的指纹打开。
然后随手翻阅起来。
真是一丝不苟的男人,通讯录的注脚写得那么详细。
唔?
“杨隼良……陈赞文……陈赞文……凌川高中高二……”
陈赞文……文……
啊!对了!那天那个家伙说的可能是“闻”!
等等,昨天看到的那个骑车的家伙,好像——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