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不能用狼族的魔法呢？”

德瑞连白眼都懒得翻，继续装刚才说话的腔调∶“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也不行。”

“那你为什么不行呢？”

“因为我根本不是森林古神艾兹麦的信徒。”

“哦，又是神祇，那你怎么会召唤风呢？”

这些问题杜尘之前在地球就问过无数遍了，但来了瓦尔克拉斯，看到了瑞佛那恐怖的剑斩，看到了卜丽拉召唤的强风将积雪吹飞。即使自己没可能学会，但还是不由自主的产生兴趣。

“瓦里西还扔小冰锥呢，他也不是寒冰之神的信徒啊。”

趴在桌子上迷糊的瓦里西也参与进来。“冰锥这样的低级法术，不需要神祇的力量也能释放。每一神祇都有独属于自己的一系列魔法。只有他的信徒才能使用。”

“是我信了某个教，神大人就会给我托梦，然后我就学会魔法了吗？”

“拜托，这只是地球上的幻想故事，瓦尔克拉斯的传说也没有这样离奇的。”德瑞对杜尘这个法盲简直没脾气。

“我跟你说了很多次了，魔法的释放是需要铭文构建法阵，魔力通过法阵后触发的。这两个过程第一个消耗人体的精神力与精神之海中的魔力，也叫魔法元素，精神力将魔力凝集为铭文，铭文排列组合，构成稳定的魔法阵；第二个过程主要消耗魔力，还有少量的用来维持魔法阵稳定的精神力。话都这样说了，你该明白魔法是怎么一回事了吧？特殊的光环魔法，召唤魔法等等你就先忽略掉把。”

“精神力，魔力，这两种力量一般人都有。不过两种力量都出色的人才有使用魔法的可能。你没有储存魔力的精神之海，也就不能使用魔法了。”

“那神祇在这个过程中有什么作用？”

“你这话被哪个狂教徒听到，会找你的麻烦的额额额。”瓦里西长长打了个隔。“准确的说神祇只能在德瑞所说的第一个过程起作用。魔法铭文构建魔法阵，随着铭文数量的增加，其难度增加的速度...就像刚刚吃饭一样，每个人的肚子都有个限度，越往后，再给肚子里添一口都难。”

“神祇是不是能扩大信徒的‘’胃”容量？

“不，查理你理解错了。魔法铭文代表着魔力运转的规则，法阵构建的过程中，要操控，维持每一个铭文的稳定，这不仅仅消耗精神力就能办到，每一位魔法师或武者都有一个同时操控铭文数量的极限。

数量不同的魔力铭文构成环数不同的各种魔法与风术。这个环数也成了划分魔法师与风术武者等级的最直观的方法。

我与德瑞都是六环，我们所能操控的最大铭文数量最多能够支持我们施放六环魔法或风术。法术的构成为圆环，等级越高，法阵直观看到的回路就越多，所需的铭文更是数十倍百倍增加。

魔法的任何成长突破都艰难无比，风术这种在体内释放的魔法，还要再加上肉体的承受极限这么一道枷锁……瑞佛那家伙，能达到十一环的传奇，简直就是怪物。”瓦里西不由感慨道。

“神祇在法阵构建的过程中给与施法者指引，就...就像夕莉练习写字的字帖那样，施法者只要照着指引就能构建出稳定的法阵。”

“啊？你确定这不是熟能生巧吗？”杜尘觉得瓦里西简直在扯犊子。

“不，完全不一样，想要获得神祇的指引，熟练魔法的每一个铭文是最基础的。你不要想着凝聚铭文就是在心里把那个符号画一下，根本不是一回事。实际的感觉你无法体会...真的很难。有些高级铭文，不依靠指引根本无法凝聚。”瓦里西说道。

“很形象，但我的问题更多了。神祇只给自己的魔法提供指导服务吗？虔诚的程度有什么标准吗？”杜尘来了兴趣，之前在地球上二人经常被自己这样的穷追猛打问到哑口无言。

“第二个问题等你自己成为神祇之后去考虑吧。我来给你解释第一个问题。神祇不是一个个个体，他是多个人的意识的集合。神祇的起源我不知道，你有兴趣可以去找我的导师，这个问题他一直在研究。

当一位虔诚无比且强大的信徒死亡后，他的灵魂会被所信仰的神祇祈并。他就会成为神的一部分，他所创造的部分魔法也成了神的魔法的一部分，神祇就是这样一步步强大起来的。这也是有些不同的教派却拥有相似魔法的原因。”

“那如果有人不愿意被祈并呢？”杜尘忍不住多了一句嘴。

“别插话，都说了虔诚无比了，这是接受祈并的前提。也有神祇会强行祈并不愿被祈并的信徒的灵魂，那种神祇被称为邪神。不过虽然能段时间内变得很强大，但意识不统一，结局只有分裂或崩溃。所以神祇一般不会做那样的事。这些都是导师的猜想，考虑神的事，无论在哪个信仰下都是大不敬。”

“一些强大的魔法中用到的高级铭文，包含了神祇创造的魔力法则。若不深刻了解魔力运转，变换的规则，根本无法凝聚，只能依靠神祇的指引。但若参透了规则，神祇的指引也可有可无，但这样的人至少都是传奇级别的强者了。”

“我暂且接受你的观点…”杜尘思索片刻后接着提问道∶“神祇根据信仰的坚定与否提供给信徒不同难度铭文的指引，那个法阵还必须是自己某个意识所熟悉的。仅仅是指引法阵的构建，最多让施法速度快一些，至于威力的大小与持续时间的长短就得靠信徒自己的本事喽。

“最多快一些？你知道快一秒与慢一秒的区别吗？不仅仅是战斗时的危急，魔力，精神力在身体中流转一秒对施法者的影响你知道...”

“好好好德瑞你别着急，等我把话说完。那神祇项提供指引的服务，要什么代价呢？还是信仰吗？毕竟在地球打个电话都要充话费的。

“不要把你在地球的观念带到瓦尔克拉斯，查理。在地球，你们的认知是在宇宙形成之初，所有的基本粒子的数量都已经是一个定值，不会增加或减少。而瓦尔克拉斯…”德瑞举起圆柱形的手臂，一滴水在空中汇聚，逐渐变为拳头大小缓慢漂悬的水球。

“这是魔力创造的水，不是汇集空气中的水分。这些水就凭空出现，会参与你们的那个什么大气循环。这就是魔法。信仰在瓦尔克拉斯也不是凭空的一种思维，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一种…额，一种…可以影响魔力的力量。”

“虽然我认为你在扯淡，但你说了算。”杜尘完全放弃治疗。

“或许神祇就是需要这种力量才能维持自己的存在吧。古往今来，数不清的教派的消亡代表着数不清的神祇的陨落。信仰，信念的消失代表着腐化与堕落，那些废弃教堂，古庙中经常出现的堕灵就是信仰断绝造成的。一些人死后，其随身的项链或其他的什么寄托了太多东西，也会出现腐化的器灵。这些魔物总能造成一些麻烦。我已经在狮眼处理了一批这玩意，你不知道吗？”

“我哪知道那些杀不光的魔物的来历，什么幽魂，衍生魔物，堕灵，太复杂了！活在这鬼地方可真艰难啊！”杜尘不由感叹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很强，参透了所有魔力规则，不需要这个神祇的帮助，用另一种神祇的铭文能否放一个属于这个神祇的法术？”

德瑞一把将水球砸在墙上，满脸不可思议看着懒洋洋的杜尘“哇，你这个想法才是真正的荒谬好吧？你以为是换一种颜色的笔照样写字啊？人的精神之海中有各种魔法元素，但因为元素亲和力的不同，比例各不相同。铭文只能由一种魔法元素构成，火魔法元素凝聚出火属性魔法铭文，冰魔法元素凝聚出冰属性的魔法铭文。神祇创造这些铭文本身就蕴含了魔力的基本规则，你以为是随便写的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号啊？”

“我类个乖乖，魔法这么多道道，你们居然能使用，真是小瞧你们了。”杜尘收到了二人不屑的白眼。

“那我很牛逼，不需要神祇的帮助，能用低级铭文堆出禁咒，可不可以？”

“理论上没问题，我的导师玛拉凯就是这样的天才魔法师。他跟梦魇做了特殊的交易后，单纯自己的力量就能施放十三环的超强魔法，无法想象他的力量加上梦魇的帮助究竟会怎样......”德瑞的眼神逐渐涣散，在杜尘一声咳嗽后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