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回去！我要回家！我再也不要和你这种人混在一起了！”

早晨醒来的谷粒一点不比昨天想得开，朱梓珅为了控制她费了不少力气。.

这会儿，他一边拽着她往外走，一边毫不客气地告诉她：“合约结束以前，你没有独立行动的自由，我让你上哪儿你就老老实实地跟着走。”

“我一定把你的钱一分不少地还给你，我们撇清关系，以后看也不看一眼。”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目前来说你身上的钱少得可怜，没有我就得露宿街头，回去连个路费都没有，合约的事还是不提了。到目前为止我不反对好聚好散！”

“我想给爸爸打电话，我想回去上课！”

朱梓珅干脆把手机还她：“你打吧，不过你怎么跟他说呢?说你主动勾引男人签了卖，身契，而这个男人跟他的儿子鬼混，现在到了难分难舍的程度，连你也想拉进来，让关系更为融洽。”

听到羞耻之词能说得如此磊落，谷粒腿脚发软，痛苦地别过头去。

朱梓珅并不到此为止，反而热情地于把手机塞给她：“拿着！或者，你可以打给男朋友，他听到你跟我跑了，一定会更爱你的。”他讲着竟然十分得意。

看见哥哥进来，谷粒激动地站起来，眼睛里噙满了愤怒的泪水。她冲他吵道：“我一定会把这一切告诉爸爸，让他知道你是怎么胡作非为的!”

“你要是敢我一定撕了你！”谷野淡淡地回答。

“我怕你惹麻烦才跟他来往，我是你妹妹呀，你看得见我在眼前吗?你顾及过我的感受吗?”说话间她已哭了起来。

气氛小不愉快，为此谷野很不耐烦：“闭好嘴，我来可不是见你的！”

“你胡作非为还不够，非要到这种地步！”谷粒声泪俱下，梨花带雨，哭得格外心碎。

“听不到吗？叫你闭嘴！闭嘴！”朱梓珅将她窝进怀里，恶狠狠地拖回座位，在手里不能动上一动。

“你们会被上天诅咒的！”

“上天不会长眼睛的！”

谷野也说：“我们你情我愿，你管得着吗？”

她哇得一声，便爬在桌上痛哭不止。

“太难搞了，不如我先把她处理掉！”朱梓珅说着，抱起桌上的人儿往外走。

“行！”谷野极为开心。

朱梓珅把哭哭啼啼的人儿抱上车，驾车绕了一大圈，来到了同学约好的聚会地点。下车前，他抓过她的下巴，抹干她脸上的泪，警告的口吻说：“把嘴管好，别给我乱说，否则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桌上的人已差不多了，等他一到场，气氛马上热闹起来。

尽管后来他没有脱身离开，竟也没有理会哥哥一再打来的电话，谷粒还是身心憔悴，精神萎靡。聚会的情形她丝毫不记得了，她坐在角落里，无法从伤感中解脱，只记得朱梓珅和一位女同学单独聊了好久。她独自去车上的时候，看到他们站在走廊上，谈得十分投机。那女同学谈吐从容，虽谈不上风姿卓越，却透着十足的成熟和知性。据说她的父母在言省都是有身份的人。

夜色中，她睡了好久，朦胧中听见朱梓珅上了车。

“谁想到会走不开呢，都是以前的好哥们儿，不留下来没法儿交待，喝完酒还有其他活动，今晚铁定跑不掉的！不过没关系，来如方长，我们回藜市有的是时间......回去联系，等我电话！”

黑暗中传来细碎的声响，谷粒将头转向了车窗。

第二日，藜市的公司来了人，朱梓珅从早到晚带着人洽谈，吃饭，开会，少不了把谷粒扔在车上。谷粒倍感无聊，好无容易拿到手机，就给苏牧歌打电话。

“我想你了，我想回来！”

“回来吧，这件事绝对很清晰、很简单，是你误会了。我永远爱你，只爱你一个人。”

“我是不是太任性？坏孩子会遭到惩罚的！”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我会早点回来，一定好好地回来找你，以后再也不到处乱跑了。”

......

她发泄了心里的不痛快，在苏牧歌那里得到了安慰，所以聊得太久，最终被开完会回来的朱梓珅碰了个正着。

“......爸爸来了，我不跟你讲了。”她最后说完，挂了电话，小心躲进角落，等候着发落。

朱梓珅虽然说笑，却表现得很介意。

“哟，这还甜言蜜语上了！”

“真要感谢你，经过了这些，我发现我更爱他了，我的心永远属于他。”

“哼！你确定不是爱钱？不管你的心属于谁，你的人都是属于我的。”

“你的口味不是变了吗？”

“那你也属于我！”

“你的感情是不是就贫乏到只剩下胡来，剩下占有了？”

朱梓珅猛踩油门，把车驶离了酒店。

走了好久的路，汽车离开了城市，离开了高速路，驶向了乡间。道路越来越不平坦，四周越来越荒凉。

谷粒惊恐地扒着车窗，真的以为自己要被抛尸荒野，或者被拐卖到深山老林，为刚才招惹魔鬼付出代价。

“你想干嘛？”

他不说话，脸色深沉，难以捉摸。

她去抓手机，却被他提前拿走，揣进衣兜。

“就是你杀了我，我的灵魂也无法得到净化，我不是你想要的人，距离你的要求太远，我没有办法接受你的生活方式，即便我们没有别的关系。好吧，你杀了我好了！跟我亲爱的人说完话，我很满足！”

穿过两旁蒿草丛的小路，车子停在了一处没有围墙的院落前。

朱梓珅一路询问，是在找一处残障孤儿院。

“做好事不用亲自跑趟吧？”谷粒十分疑惑。

“不跑趟我怎么知道是不是骗子！现在的骗子遍地都是。”他咬着牙根儿，盯着她说。

谷粒总算松下一口气来，说：“是宣传需要吧？那也不用自己来。”

他没回答，只顾做自己的事情。

不久，她们找到了孤儿院。那个只有两间旧房子的孤儿院跑出一些残障孩子。这让他充满了震惊。

“不进去了吧？”谷粒从没见过这种情景。

“不进去怎么知道他们是不是被利用！”

谷粒因为在外面害怕就跟他进去，看到孩子们吃饭学习的桌椅很简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