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 第15章你在我家杂物间干嘛?
几声清脆的鸟鸣打破了黎明的宁静,鸟鸣声传入郑君尧的耳朵里,让他开始苏醒。一股沁人心脾的茉莉清香,令郑君尧的大脑在瞬间清醒。让他想起了昨夜记忆里的一切,这让他吓得猛得睁开了眼睛。
这是什么状况,这是谁的胸。
郑君尧抬起脸一看,一张关公脸赫然映入他的眼里。
“哇!妈呀——”
郑君尧虎地站了起来,还往后大跳了一步,惊恐地看着还躺在麻袋上的黑炭公主“陈夏花”。
睡梦中不易清醒的陈夏花平常闹钟是要提前半小时响的,陈夏花以婴儿的睡姿举着投降姿势的手,呼吸的均匀表明了她的安稳觉还在持续。
郑君尧原路返回并用脚踢了一下陈夏花的脚,叫道:“哎!——”
陈夏花没有动静。
郑君尧又用脚踢了一下陈夏花的脚叫道:“我说哎!快醒醒……”
陈夏花依然没反应。
等等,怎么这么眼熟。
郑君尧歪着头仔细看了看陈夏花这张,中国现今社会稀有的特色黑脸与土气睡衣。接着,脑子一亮,将陈夏花的脸与两天前画展上的大婶重叠在了一起。
大婶,没错,是大婶。——郑君尧肯定地想着。
“大——婶,超市大减啦!”
什么,这招居然会失灵,一般这招对这种土包子是非常管用的啊!
这时花花宅大门外传来了小孩高分贝的哭声,郑君尧最讨厌小孩子了,尤其是爱哭的小孩,在他面前哭会让他崩溃的。
“真烦,谁家的孩子大清早的就哭丧,”
这话刚落,陈夏花便像被开了机的手机一样活了。一骨碌站了起来,一脸紧张地问道:“哭丧,是哪个小朋友在哭丧,天哪!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吗?”
接着大门外又响起了另外一个声音。
“哎哟!我的傻小子,站都还没站稳,就学哥哥们踢球。球都还碰到,自己就先摔了个大屁蹲,你个傻小子,傻不傻……”
小孩一边哭着一边说着唯一会说的那个字:“呜啊!……傻……”
“哎哟!奶奶的乖孙孙会说‘傻’耶!好厉害,好聪明啊!”
郑君尧抽动着一边嘴角——汗滴滴。
陈夏花松了一口大气,回头用力盯着郑君尧,眼里充满指责。
“哎!你怎么这样,怎么说话的。哭丧能乱说吗?多不吉利呀!快吐一口口水。”
“嘎!——吐口水,吐哪儿?又没垃圾桶。”
“门哪儿有!”
“哦!——”
郑君尧走到杂物间门口时,突然想到了什么僵硬住,接着一仰头,懊恼地双手一插腰,重重叹了一口气。
天啊!跟这土包子在一起一个晚上,都被传染了傻气了。我干嘛这么听她的话,吐口水,我还吐血咧!
郑君尧转过身,大步走了过去,怒指着陈夏花:“喂!大婶你为什么睡在这儿,还抱着我睡。”
陈夏花立刻羞红了脸,尴尬结巴地说道:“这……这……我不是……故意的啦!我本来想走的,最多就五六七八九钟。我马上立刻就走的,可不知怎么地就睡着了,也不知怎么会抱着你……我……我马上就走。”
陈夏花逃也似的奔跑出门,可没三秒钟她又倒回来了。一脸疑惑地说道:“为什么我要走,这好像是我家耶!你那句台词应该是我说的才对呀!”
郑君尧被问住了,他可不想被人知道是她因为梦游出门遇雷公,躲进他人宅,俱雷昏睡到天明,是贼是狼难脱嫌。
时间静止,郑君尧面前犹如一只乌鸦“啊啊”飞过。接着一声长长的“咕噜”声从郑君尧肚里发出抗议声——又一只乌鸦飞过。
郑君尧从不委屈自己,吐出一口憋气,再困难地吞了吞口水,抬头挺胸、理所当然的说道:我肚子饿了,有东西吃吗?”他故意忽略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的原因或目的。
“哦!应该有,你等等……”陈夏花睁着无害自认为很大的眼也理所当然地回答着。
接着蹑手蹑脚地跑到门后,打开一点缝隙往外瞄了瞄。然后打开以偷偷摸摸的姿态跑过院子,看到院墙挂钩上少了一幅摘茉莉花用的竹篓与斗笠,便松了一口气。
“幸亏妈妈大清早就要去搞茉莉花,应该没被发现吧!不然早翻了天。”
陈夏花放松下来自然的信步到厨房,拿了桌子上的油条,盛了一碗豆浆,正想给郑大少爷送去。不料——“你不会是想拿这东西给我吃吧!我可不吃垃圾食品,豆浆勉强可以应付,那个油油脏脏的东西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陈夏花吓了一大跳,豆浆洒了点出来。郑君尧接过豆浆喝了两口,一边向陈夏花伸出另一只手要不是“垃圾”的食物。
陈夏花马上会过意,“那个,面包或蛋糕你吃吗?很新鲜很纯正很香的哦!极品呢!”
郑君尧转过头,很熟练地命令着:“那你还不快去”。
“哦!——”
陈夏花跑出家门,不到两分钟就跑回来了。气喘吁吁地将刚出笼的新鲜嫩黃的蛋糕递给了郑君尧,还一脸兴奋。
郑君尧从纸袋中取出没有包装的蛋糕,还是热乎的。——嗯!看起来好像真的很好吃。
郑君尧先将豆浆放下,便津津有味的吃起蛋糕来了。陈夏花一动不动地站在旁边观察着郑君尧吃下蛋糕的每一个表情,期待着他的评价。
“干嘛这样看着我,谁让你不多买点,这儿就够我吃,你吃那个长长油油的东西就好了。”郑君尧护起了纸袋里的三块蛋糕。
“你吃就好了,那个……好吃吗?”陈夏花亲切微笑地着问。
“嗯!不错,确实很香,拿到城里应该会是很好的卖点,只要做点好宣传就好了。”
生意人就是生意人,三句不离本行。
“呵呵!那是我朋友陈菁彦的老公做的,不过这款蛋糕是我教他做的哦!虽然样式简单,但是味道绝对一绝,这可不是吹牛哦!”
郑君尧冷笑了一声说道:“傻得冒泡,这么好的东西自己不拿去利用,居然白白送给人家,你可以和阿q拜把子了。”
“那些东西对我来说远不如我与菁彦之间的姐妹情,哎哟!生意人,别什么都拿钱来衡量嘛!”
陈夏花拍了一上郑君尧的手臂说道,差点把郑君尧手上的蛋糕给拍下来。
陈夏花洗漱完毕吃好早点要准备上班去了,看着一身背心短裤的郑君尧坐在沙发上,手拿着摇控器对着电视按来按去,悠闲地嚼着口香糖,跟在自己家一样惬意。
陈夏花无奈地说道:“你真不打算拿我给你的牙刷先将就一下啊!”
“拿贵人牙膏来,我就刷。”
“别说贵人牙膏,我们家黑人牙膏都没买过。而且你说的那个贵人牙膏听说要一百多块耶!不就刷个牙嘛!至于吗?”
“你少啰嗦,没有我情愿嚼口香糖。你好了是吗?我的衣服呢!穿这一身叫我怎么出门。”
郑君尧一点也不客气甚至还有些趾高气扬,可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无不透着高贵与优雅,简直是帅得没天理,傲得有道理。
“啊!——衣服,我们家哪儿有男人的衣服。我说大少爷,我还没问你呢!你三更半夜的穿这一身跑到我家杂物间睡觉,到底是为何?有宝藏,不太可能,就算有,你那么有钱怎么会在乎。还是你有到别人家杂物间睡觉的嗜好,听说有钱人都会有怪癖,是这样吗?别怕,没关系,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不过,这嗜好实在是不太好,幸亏遇见我了,要是换了别人把你当小偷打个半死可怎么办。赶紧想法治治吧!”
陈夏花一会儿皱眉苦思一脸疑问号,一会儿惊讶得冒出感叹号,最后以肯定句划下句号——认为郑君尧“有病”。
“嘿!你这丫头,想像力也太丰富了吧!”
郑君尧站了起来,用力摸了摸陈夏花的头,接着说道:“本少爷晚上睡不着觉,出去散散步不行吗?”
陈夏花抚上被摸乱的头发,心跳莫名乱了节奏。——他不叫我大婶了耶!丫头……
陈夏花低下己红透的脸,嘴里还不忘探索答案。
“从城里散步到我家,很远吔,你不是走了很久。”
“应该走了很久,散着散着,结果不是下雨了吗?就进来躲躲雨。对了,你还说我,你看见一个陌生男人在你家杂物间,你就那反应。不揍我也就算了,还抱着我一起睡,你也太善良了吧!以后可不准这样,听见了没。”
这霸道男人,人家收留了你,你还嫌人家太善良。
“哦!可是不是我抱你的,是你扑上来的,你力气太大了,我怎么推都推不开。你还说你怕雷公,叫我保护你呢!”
“哎!大婶,我看你是有健忘症吧!再随便毁坏本少爷的名誉,小心本少爷告你诽谤。”
郑君尧表面上言之凿凿、咄咄逼人,其实内心早己暗涌翻腾,吓得他直冒冷汗。——惨了,让这女人给看见了,本少爷岂不是一世英名尽毁,不行,打死都不能承认。必要时得使使特别手段,来个一劳永逸,不过对象是她,这任务也太艰巨了。
真是的,又变成大婶了,这次陈夏花立刻出口指正。
“我不叫大婶,我叫陈夏花,是茉莉花村的幼儿园老师,在这里大家都叫我花花老师,或者就叫花花,你可以选一个叫我。”一想到他可能会叫他花花,陈夏花便开始紧张起来了。
太尴尬了,早知道不说叫‘花花’了。奇怪,别人叫花花从没觉着有什么别扭的,他叫的话……好像很奇怪耶!嘻嘻!
“知道了,大婶,好了,快去帮我弄一套男士衣服吧!”
“真的是,白说了”。
陈夏花很无奈,那又怎么样,借去呗!
陈夏花只好向陈菁彦借了件她老公的白衬衫——不敢借整套,怕陈菁彦怀疑她藏男人在家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