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南翰国第一美男皇子
作者:淳于嫣然      更新:2019-09-24 05:40      字数:19789

第9节

“可是连城枫也未曾见过白姑娘,如果不能据实以告此行目的,恐怕我们不能合作。”沐城枫心中也有顾虑,“白姑娘也应该明白,生死一线。”

沐城枫说的话正是澹台倾若想要说的话,孟阳与白涵灵都自称是王兄的故友,前来相助,可是这份相助太大,恐不能受之。澹台倾若不知他们究竟和王兄有何交情,甚至愿意不顾性命。

白涵灵脸上只剩下淡淡的忧伤,她蹙眉道:“为了澹台夜辉,就是我活下去的全部寄托。”

她这句话令澹台倾若震惊了,白涵灵与王兄……发生过何事。

玉颜倒是不像其他二人那样纠结,反而释怀道:“有白姑娘在,我们的胜算就多了一份,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说到底,还是澹台夜辉福气大。”

“几位且先暂住在此,涵灵自会想办法打听宫中之事,然后安排潜入宫中。”白涵灵道。

听上去她的能力还不小,玉颜问:“白姑娘在宫中可有熟人?”

“呵呵,宫中所有药材皆是从我的白家药铺取。”白涵灵道,“你们到时候可混成送药之人,然后打扮成侍卫、丫鬟潜伏宫中。”

玉颜数了数人头,身子贴着沐城枫:“好哇好哇,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那我和相公一组,孟阳和你娘子一组。”

澹台倾若憋屈盯着玉颜:“胡说什么呀?”

孟阳挑眉道:“呵呵,我是无所谓,只要是女人,都乐意接受。”

“阿孟啊,你怎么可以这样饥不择食,人家王爷不是已经把妹妹托付给你了么?”玉颜皮笑肉不笑。

“可是我还没有决定是否接受倾若,这还得看她后续表现,现在暂时是试用期,而且要有竞争要有对手,才能进步嘛!”孟阳一本正经说道。

澹台倾若和玉颜真想把孟阳毒打一顿,实在太目中无人!

沐城枫在一旁忍不住偷笑,孟阳果真是男人中的极品,连澹台倾若与玉颜两个人都招架不住。

玉颜瞥眼看见沐城枫这家伙居然在笑,她狠狠踩了一脚:“笑什么,没良心!”

沐城枫立即憋住了,表现出痛苦的神情。

“呵呵,好了,我先安排几位好生歇着,等有了周详计划,再与你们商议。”白涵灵发话了,她拂袖掩面而笑。

澹台倾若向白涵灵一拜:“好,那多谢白姑娘了,否则我们可能没有更好的办法混入宫中。只怕白姑娘卷入这场争斗,也不能明哲保身,还会连累你这么大的医馆。”

“嗯,我已经做好了完全准备。”医馆已经留下不到五个人,白涵灵在决心为澹台夜辉的时候,就从没有怕过死。

白涵灵又道:“过两日皇城可能会热闹一些,我想那正是我们的好机会。”

“有何事发生?”沐城枫问。

白涵灵答道:“南翰国王子耶律楠会来拜访西御国。”

“耶律楠哇,南翰国的第一美男子,呵呵,明天可得好好看了。”玉颜面露欣喜。一旁的沐城枫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玉颜无语极了。

澹台倾若一愣,耶律楠不正是当成澹台完颜指派她和亲的对象么,还以为看不见他,这次倒是有机会瞧瞧所谓的南翰国第一帅哥有多帅~!

耶律楠的队伍已经临近皇城,在小树林中行军。

澹台倾若等人站在不远处注目着一切,最前面是领头将军,百人左右的将士,然后就是耶律楠的豪华马车,接着又有顺从大臣的马车,跟着后门的是千余人侍卫。

白涵灵事先已经为澹台倾若与玉颜易容过了,未免被人认出有不必要的麻烦,只是小小修饰了容颜,依旧是国色倾城。

白涵灵道:“耶律楠是公认的南翰国皇位继承者,听说这次代表他国皇帝来与西御国结盟,回朝以后便会被封太子。如果南翰国有二心的王子或者是其他国想要破坏这次结盟,一定会派杀手前来,他们队伍的侍卫个个都是精英。”

沐城枫道:“那倾若、玉颜如何能够混进去?”

白涵灵的计策就是澹台倾若和玉颜二人利用美貌讨得耶律楠的欢心,留在他身边进入皇宫,而后沐城枫与孟阳在随她送药的时候混入。

孟阳也疑惑着:“万一耶律楠好色,倾若她们岂不是危险了?”

玉颜漫不经心地说:“反正耶律楠长得帅,还出身高贵,跟他睡觉也不吃亏哇。”

澹台倾若附和了一句:“嗯,我还是他未过门的王妃呢。”

沐城枫与孟阳同时像这两个花痴女投去了鄙视的目光,就算耶律楠是大美男,她们也不用这么迫不及待的样子吧。

澹台倾若笑了:“好了好了,不说笑了,你们放心,我和玉颜这么聪明,会懂得保护自己的。而且听说耶律楠秉性善良正直,不会那么轻浮的。”

“那可不一定,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尤其是像耶律楠这样位高权重的天子命,会觉得整个天下的女人都臣服在他脚下,才是正常的。”

白涵灵理解旁边两位帅哥激动的心情,说:“不要嫉妒人家了,还是依照计划行事。”

沐城枫走到玉颜身边,玉颜撒娇道:“相公,轻点儿啊。”

沐城枫一下就把玉颜打晕了,孟阳也同样弄昏迷了澹台倾若。澹台倾若只感觉有人似乎轻抚过她的脸,头还有点晕,挣扎了好一会儿她才醒过来。孟阳还真是弄得人疼死了,她微微睁开眼,自己睡在一间摆设雅致的屋子里。

房中有一个男子,澹台倾若坐起床上,偷偷望着他,他立在桌前,桌上摆设一套别致茶具,他悉心调茶。

她看清了他的侧脸,俊逸若仙,超然的气质出于凡世。他柔声自语:“姑娘,你醒了。”

澹台倾若一愣,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好的待遇。在看见这个男子的时候,她几乎都认定了这个人就是耶律楠。

“这是哪儿,你是谁?”澹台倾若还是发问确定一下。

“我是耶律楠,这儿是皇城外的一家棋馆。”他的声音很温柔。

果真是他,计划成功了!澹台倾若心中暗喜,沐城枫与孟阳面带黑布遮掩,伪装成采花大盗,然后她与玉颜装成被害者出现,耶律楠向来侠义,遇上了就一定会出手相救。

“是你救了我?”澹台倾若装出一副无辜纯真的样子,瞪大闪亮的双眸。

耶律楠点了点头,澹台倾若目不转睛凝视着他俊美的容颜,恐怕除了美得惊心动魄的风惜扬,没有人再能比得上了。

“我的队伍正好路过,看见两位姑娘被恶人所俘。”耶律楠道。

真是长得漂亮,到处吃香哇。澹台倾若想起玉颜,忙问:“那我另一个姐妹呢?”

“放心,她很好,在另一个房间休息。”耶律楠答道,他的目光也一直徘徊在澹台倾若身上,似乎有深层的含义。

澹台倾若傻傻笑了:“谢谢啊,还不知道恩公是何人。”

“你不是认识耶律楠?”他以为说出了这个名字,她应该知道他的身份。

“莫非你就是南翰国的皇子耶律楠?”澹台倾若故作震惊,看似被吓住了。

“呵呵,姑娘不必惊慌。你的家人在哪儿?我派人送你们回去。”耶律楠端着一杯茶,走到床边。

好像真的是正人君子耶,要把她们送回去,澹台倾若道:“我与那位好姐们都是孤儿,从小相依为命,靠表演点才艺为生。”

“哦?像你们这样美貌的姑娘,在外面独自混,岂不是很危险?”

“唉,是啊,可是也没有办法。我们向来小心谨慎,不过还是遇上了坏人,幸好皇子相救,感恩不尽。”

耶律楠听了这话反而窃喜:“既然你们无家可归,以后就跟着我,可愿意?”

想不到这么容易就等到了这话,澹台倾若极力控制自己兴奋的心,表现平静:“命都是皇子相救,小女子自然愿意报效皇子救命之恩。”

“来,喝杯茶。”耶律楠递上茶杯,澹台倾若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为毛这个耶律楠表现这么殷勤。

澹台倾若接过茶杯,小抿一口,他不会真的想潜规则她吧。如果是这样的话,耶律楠就有点让她失望了,至少到现在澹台倾若对他充满了好感,不仅问:“皇子为何待我一个普通女子这么好。”

耶律楠眼中闪过一丝忧伤:“也许你长得真的好像我一个朋友。”

这话倒是令澹台倾若纳闷了,她追问:“什么朋友?”

“呵呵,我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她了,本来以为可以把她留在我身边,可惜她在途中坠入悬崖。”耶律楠的眼中万般不舍和心疼。

怎么听着感觉有点像……澹台倾若倒是聪明了,问:“我听说过皇子要迎娶北平国的郡主。”

“嗯,可是她在途中遭遇强盗,坠崖而亡。”

果然说的就是她!莫非他真与以前澹台倾若的真身是认识的,当然现在的这个她绝对是第一次见到耶律楠。

澹台倾若好奇了:“皇子与那郡主曾经相识?”

“我十四岁那年去过北平国,与倾若郡主相识。”耶律楠说完这一句,就只是叹了口气,那个时候他与澹台倾若一见钟情,他还在她面前发誓今后一定要娶她为妻。

见耶律楠心情不佳,澹台倾若也不便打扰,从他的语气中她听出他们好像有过那么一点故事。她摸摸自己的脸,幸好被稍微易容了,而且耶律楠也是几年前见过真正的澹台倾若,否则两个人长得太像,一定会被怀疑。

澹台倾若起了身,想与玉颜会合,便对耶律楠道:“我可否见见我的好姐们,不知道她现在情况如何?”

“所幸你们都没有受太多伤,我让侍女带你见她。”耶律楠的语气温柔极了,双眸中掩藏不住怜惜之情。

澹台倾若被他炙热的目光所感染,不禁有点失落,其实他们真心喜欢的人不是她,而是这个郡主。沐城枫是,耶律楠也是,甚至风惜扬……有了这绝代容貌,她才能够如此轻易占据男人的心,可是这娇美面容原本不属于她。澹台倾若微微蹙眉,忽而忆起风惜扬,甚是思念。

澹台倾若欲出门,耶律楠忽然想到什么,一把抓住她的手:“对了,我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女授受不亲,耶律楠刚刚问完这句话就立刻放下了澹台倾若的手。她看得出这个皇子绝对是一个好人,至少不会仗势欺人,轻浮女人。

“我叫……沐若儿。”她实在不知道该编一个怎样的名字,这一路上她欺骗了风惜扬叫沐倾若,而现在她却不能再在耶律楠面前用倾若这个名字了。

“若儿~”耶律楠微笑着回味了一遍,觉得有点巧吧,她们名字有一个字相同。

澹台倾若也露出僵硬的笑容,不得不再次借用沐城枫的姓氏了,名字太多,她都担心会有一天在他们面前喊错。

耶律楠没有留意到澹台倾若的异常,令屋外守候的一名侍女带着澹台倾若去了玉颜休息的房间。

本以为玉颜会安安分分地躺在床上,毕竟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也不适宜太高调。没想到澹台倾若一进房间,真看见玉颜与一位衣着战甲的年轻男子纠缠。不!准确的说,是玉颜在调戏这个少将军!

“小哥今年都近二十了,怎么还没有娶妻,莫非就是等着和玉颜这样的相遇?”

玉颜一根手指挑起少将军的下巴,澹台倾若走近了,看清了这个男子的脸,确实长得不错,皮肤白皙,看着水嫩,不过玉颜也太疯狂了点吧,连这个机会都不放过!

“玉颜?!”澹台倾若顿时无语,觉得和她在一起真的丢人。

“哟,倾若来了,过来啊。”玉颜给澹台倾若招了招手,刚刚那个男子看见有其她人来了,忙退后两步。

澹台倾若走到玉颜身边,小声对她说:“在这儿,叫我沐若儿。”

玉颜自然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笑嘻嘻地指着少将军道:“这位是李贤将军,呵呵,听说昨天就是他赶走了伤我们的人。李将军年纪尚轻,却是南翰国数一数二的高手。”玉颜一副崇拜的样子。

澹台倾若忙冲李贤一拜:“多谢将军。”

“姑娘不必客气。”李贤也是彬彬有礼之人,他面带羞涩看了玉颜几眼,“两位姑娘安好,那我就先出去了。”

李贤离去,澹台倾若鄙视的目光盯着玉颜:“你真是饥不择食哇?”

“哼,美男皇子陪你,人家英雄将军陪我,互不相干!”玉颜双手插腰地说,李贤是耶律楠的心腹爱将,亦是贴身保护不会武功的耶律楠。李贤文武双全,是个人才,玉颜料定和他套近乎,以后一定排得上用场。

如此,澹台倾若与玉颜成为耶律楠的丫鬟,跟着进入了皇宫。

玉颜是个讨喜的丫头,把耶律楠哄得服服帖帖,很快就与澹台倾若有了贴身跟着他的资本。

西御国皇帝年幼,才十二岁,因此由二十八岁的太后花娴妤垂帘听政,掌控国家大权。

皇城内金碧辉煌,宝殿果然如传闻一样宏丽壮观。

进了大殿,澹台倾若放眼望去,宝座上,一位迷漫贵气的中年少妇坐在马车中,面蒙黄纱,穿着雍贵的黄色衣裙,衣裙佩玉芝兰装饰,凤纹牡丹绣彩,举止投足间,一派高雅。

她就是西御国最不简单的女人——花娴妤。她画着深蓝色的眼线,双眸耀射憾人魂魄的妖媚之气,男人见之,皆有抱在怀中尽情玩弄的冲动!即使是眼中不留胭脂俗粉,为美色所惑的男子都为之倾倒。

澹台倾若震惊中,不愧是美后,不说别的,单单是女人就算是见了独孤凤敏这一身价值连城的衣裳行头也是羡慕不已。

玉颜嘟嘟嘴,听说她就是天下第一大美人,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嘛。

耶律楠向花娴妤行礼示好,身后的人自然也拜了一拜。

“呵呵,耶律皇子远到是客。早就听说皇子才貌双全,果真如此。”花娴妤轻笑,声音也很好听。

澹台倾若与玉颜递了一个眼色,不就看了看相貌,她花娴妤又不是算命的,怎么知道耶律楠才德方面怎样。总之,花娴妤太妖太美,让两位佳人不大喜欢。

耶律楠回敬:“耶律楠向来佩服花太后,虽为女子,治国有方,励精图治。”

花娴妤的目光扫了一眼耶律楠身后,笑道:“呵呵,想不到就连皇子的婢女也有闭月羞花之容。”

澹台倾若抬头望着花娴妤,目光相遇,直觉而言,这个女人虽然面带笑意,却是不怀好意。一般位高权重的女子定时懂得勾心斗角,心中不容比她美貌年轻的女子。

仅一瞬间,澹台倾若低着头不敢再露面,免得高调了不容易办事。

此时只听花娴妤给身边的太监总管嘱咐了什么,太监总管点头便退下了。

花娴妤赐耶律楠座,澹台倾若、玉颜以及其他顺从站在他身后。

很快太监总管带着一名衣香鬓影的女子上了殿,女子虽然美貌不算国色,不过装饰恰到好处,也别具风情。

“耶律皇子,这是哀家的小妹花知晓,贤良淑德,小皇子一岁。哀家听说皇子至今还未立妃,看知晓是否有福分配得上皇子?”

耶律楠与花知晓对望,耶律楠显然并无他意,不过澹台倾若从花知晓的目光中则是觉察到她心动不已,耶律楠如果直接拒绝,既伤花娴妤雅面,又伤佳人真心。

见耶律楠犹豫着,花娴妤道:“不妨皇子先与知晓接触试往,若有生了情意再商议婚事,若无也不勉强。”

“好。”耶律楠听花娴妤这么道,就答应了。

花娴妤淡淡道,动人的双眸凝视这耶律楠,令他不敢逼视。

花娴妤派太监总管送耶律楠到宫中的凤阁住宿,而花知晓也在此。耶律楠在房间显得为难,这门婚事他是拒绝不是,答应也不是。

耶律楠正在为难中,听见有人敲门便去开了门,澹台倾若与玉颜就走进来了。

玉颜坐到木凳子上,懒洋洋地道:“皇子是嫌弃花知晓姿色平平,还是身份地位不配?不过我看那花太后是拼命想把自家妹妹弄到你手上。”

“玉颜,你怎么坐在这儿?”耶律楠一愣,她这个架势可一点不像丫鬟,倒是像王妃。

玉颜抓起桌子上一块糕点,尝了尝还不错。澹台倾若见状,忙对耶律楠道:“皇子不要见怪,我这姐妹性格有点直,也没在宫中呆过,不懂规矩。”

澹台倾若忙拉了拉玉颜的衣袖,示意她起身讲话。玉颜也只好嘟嘴起身,瞪大眼睛盯着耶律楠。

耶律楠笑道:“我倒是也挺喜欢玉颜姑娘直爽的性子。”

玉颜趁机蹦到耶律楠身边:“我倒是有个好主意,可以让皇子拒绝花知晓。”

“哦?讲!”耶律楠倒是竖起来耳朵,也忘记了质问她们为何闯入他的房间。

“皇子就说已有心上人,准备迎娶之类的,你们那儿大臣的女儿多的是,随便挑一个好的挡一下。而且你还可以在那个花知晓面前装出你风流成性,贪恋女色,令她对你失望。”玉颜道。

耶律楠微微皱眉,为了退一门婚事,就如此损名,他还不如直接拒绝。

“我和倾若愿意极力配合皇子。”玉颜抛了一个媚眼,冲耶律楠柔笑。

澹台倾若在一旁装着没有看见,她承认自己还没有达到玉颜勾引男人的这种境界。

玉颜给澹台倾若递了一个眼色,她也不能一点不出力,先要争取到耶律楠的特别准许,她们才好在皇宫里拿耶律楠当挡箭牌。

澹台倾若迎上来附和道:“嗯,这个可是终身大事,花太后想跟耶律皇子攀亲家,若是西御国的公主也还好,为何是花太后的妹妹?”

“可能是花太后只放心她这个妹妹。西御国的皇帝尚且年幼,何来当朝公主?”耶律楠答道。

“我们皆知花知晓配不上皇子,可若是皇子不应,则是看不起花太后,恐怕在西御国的日子得看人眼色,而皇子此行是为了两国结盟。”澹台倾若道,“玉颜的意思就是让花知晓厌恶皇子。”

耶律楠道:“这个容我考虑,花知晓姑娘的为人我也不知,也许她是知书达理的好女人。我耶律楠娶妻并不是要什么举世无双的美人,才德更为重要。”

听了耶律楠的话,澹台倾若与玉颜忽然发现自己低估了他的心胸,他并非贪恋女色之人,澹台倾若顿时对耶律楠好感大增,难得他贵为皇子如此明理。

“皇子所言极是,女人的美貌只有一时,不过是过眼云烟。”澹台倾若附和,如果世界上每个男人都最为看重容貌,那么就不会有爱。

至少澹台倾若认为,还在北平国的时候,曾经跟着她身后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丞相之子秦如歌看中的就只是她的美貌,否则就不会见死不救。

凤阁。

澹台倾若、玉颜同住一间房,晚至,澹台倾若在整理床铺,她已经够懒了,没想到玉颜更甚一筹,坐在木凳上悠闲地嗑瓜子。

“玉颜,你是来当公主的?”澹台倾若忍不住问了一句。

“公主是金枝玉叶,我可不敢。”玉颜一脸无辜样。

澹台倾若轻叹一口气,便也不和她多计较,反而担心起沐城枫等人,道:“不知城枫他们何时能够进来与我们合会,才能依计划行事。”

玉颜双手捧着脸,娇滴滴地道:“你想想孟阳就可以了,相公有我挂念。”

这个时候窗户忽然打开了,外面丝丝凉风吹进,澹台倾若起身去关窗户。玉颜在一旁念叨:“开着呗,等会有人要来。”

“说些什么呢。”澹台倾若没当一回事儿,结果两个影子从窗户那儿一闪而入,澹台倾若大惊。

沐城枫的手捂住了澹台倾若的嘴,示意她不要讲话。看见沐城枫与孟阳,澹台倾若忙点点头,关好了窗。

玉颜欣喜地迎了上来,扑向沐城枫,甜甜叫了一声:“相公~”

沐城枫一躲,后面的孟阳展开双臂抱住主动投入怀抱的美人:“哟,美人,怎么如此迫不及待~”

玉颜赶紧推开了孟阳,拍了拍自己的衣裳:“别碰我!”

孟阳语重心长地道:“玉颜啊,我也是玉树临风的男人,你这样歧视我是不对的。城枫那么黑,怎么能比得上我?”

沐城枫在一旁咳嗽两声,对孟阳道:“孟阳兄弟,如果你喜欢,以后玉颜就交给你照顾了。”

“这个嘛,就看玉颜今后的表现了,目前看来,倾若是大,她是小。”孟阳凝重了表情道,“不过玉颜放心,如果你表现够好,随时可以升级。”

玉颜被孟阳这话气的够呛,平静下心,一抹灿烂笑意挂在脸上:“孟阳哥哥言下之意,玉颜我应该怎么讨好?”

“来,晚上陪着哥哥,暖暖被窝。”孟阳的脸笑得像花儿一样。

澹台倾若凑上来,靠在孟阳另一边:“喂,别忘了我王兄的嘱托。”

“倾若啊,你最近特别不乖,和那个耶律楠走得很近,让我很不满意。”孟阳坐在椅子上,“给我揉肩,给你一个计功补过的机会。”

玉颜接了一句:“倾若可不止和耶律楠关系暧昧,还有青御山庄庄主风惜扬,那更是关系微妙。”

澹台倾若假装顺应走到孟阳身后,抽出匕首架在他脖子上:“孟阳哥哥,你最近越来越不像话了。”

“别啊,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好不容易见面了。”孟阳无奈道,“弄得这么严肃。”

澹台倾若收起了匕首,不再理会孟阳,目光投向沐城枫:“城枫,你们是怎么混入宫的,白姑娘人呢?”

“花太后似乎很信任白姑娘,留她在太后的寝宫为她做美容养颜的之类的。我们以是白姑娘的人这样的身份在宫里,方才有了空暇便来找你们。”沐城枫答道。

澹台倾若点点头:“看见你们,我就放心多了。”

沐城枫叹了口气:“白姑娘嘱咐过了,这皇宫里暗藏杀机,危机四伏,我们要自己小心。花太后非是心慈手软之人。”

“嗯,那老女人一看就不是善类。”玉颜接了一句。

忽然窗外有了响动,好像是脚步声,不止一个人,澹台倾若等人立即安静了,接着门外有人敲门。

众人递了一个眼色,玉颜警惕地问:“谁?”

“姑娘,还没睡?”外面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玉颜给澹台倾若做了个手势,澹台倾若拉着沐城枫与孟阳二人走到床边,让两个男人躲在了床下,澹台倾若则是脱了外衣躺上了床。

澹台倾若向走到门口的玉颜点点头,玉颜开了门,是提着宫灯的几位宫女。

领头的宫女往屋内扫视了一眼,无异常,对玉颜道:“姑娘,天色已晚,该熄灯睡了。”

玉颜点点头,微笑道:“好,很快就寝。”

“嗯,那姑娘休息,不打扰了。”宫女们施礼后离开了。

玉颜松了一口气,关紧了门。澹台倾若下了床,叫出了沐城枫与孟阳。

“晚上不能熄灯太晚,宫里还有这规定?”孟阳拍了怕衣裳,不悦道,“弄脏了本少爷的衣!”

玉颜犹豫片刻,摇了摇头:“应该不是,我怀疑是花太后派人来看看耶律皇子以及皇子的人,有无异常举动。”

澹台倾若应和着:“有这个可能,今日我们随皇子去过花太后那儿,她就特别关注过我与玉颜。”

“为什么?”沐城枫傻傻地问。

“因为娘子我长得太国色,令花太后心中不爽。”玉颜自恋地答道。

澹台倾若蹙眉道:“我感觉这个花太后生性多疑,可能是我与玉颜在太后寝宫里,某些细节令她觉得可疑。毕竟玉颜没有在宫里呆过,不懂规矩。”

“我今天可老老实实一直站在后面,有什么不对?”玉颜听澹台倾若这样说,不太高兴。

“玉颜,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澹台倾若道,“可能是你无意中某个眼神让花太后起疑。”

玉颜回想了一下,还真有可能,在寝宫的大殿里,她曾经两次与花娴妤对视目光,且没有半点躲闪畏惧之意。想来宫里自称哀家的女人位高权重,自以为是,是不会容忍她这么一个小婢女用这样直直的目光盯着她。

“嗯,以后有什么提醒一下,我会注意的。”玉颜道。

孟阳直觉怪怪的,不想引起太大的动静,道:“这几日我们应该也有机会跟着白姑娘留在宫里,现在太晚了不宜多留,我们会找机会再来,今夜就先离开。你们立即熄灯就寝,不要再有动静,我估计过一会儿还会有人来。”

玉颜一听男人要走,急忙上前双手抱住沐城枫的胳膊:“相公啊,好多天没有和你重温旧梦了,今夜刚来就要走?”

沐城枫缩回了手,玉颜这半真半假的话语弄得他不知如何回应。

“好啦,以后有的是男人。”澹台倾若硬是过来把玉颜挤到一边,对沐城枫道,“你们快离开,自己小心。”

“嗯,白姑娘会打听天子剑所在之处,你们一有机会定要想办法唆使耶律楠。”沐城枫叮嘱。

澹台倾若觉得这是好计,她与玉颜都不方便寻觅天子剑,不过这个耶律楠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我明白了。”澹台倾若吹熄了灯,打开窗户,示意沐城枫与孟阳走。

瞬间,两个男人的影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二天,清晨,澹台倾若醒过来,见玉颜睡得很沉,就没有弄醒她。

洗漱完,玉颜也做起床伸了个懒腰,澹台倾若问玉颜道:“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去耶律楠的房间帮他更衣?”

“更衣?”玉颜略显惊异。

“我们现在是他的贴身侍女,应该这样做。”澹台倾若道。

玉颜摇了摇头,表示对耶律楠不感兴趣:“那你先去,我还没有梳发,这些和美男接触的机会,我就大方承让。”

澹台倾若倒是好奇了,玉颜虽然天天吼着喜欢美男,可是只纠缠沐城枫一人,耶律楠魅力绝对胜过沐城枫,她却是毫无反应。

“你用这种眼神盯着我干嘛?”玉颜一愣。

澹台倾若走来,一根手指挑起玉颜的下巴,严肃道:“以前我觉得你很好色很幽默,现在觉得你很专情很奇怪,你不会告诉我,对沐城枫是真心的吧。”

“沐城枫是谁啊,不认识。”玉颜打了个哈欠,露出坏坏的笑容。

澹台倾若对她既是无可奈何,有很佩服,这个女子集智慧、美貌、武功于一身,自己某些时候都自叹不如。

“有的时候太聪明也不是好事,没看见很多男人看见我都躲得远远的,反而比较喜欢你这种单纯一点的。”玉颜像是看出了澹台倾若的想法,一语道破。

澹台倾若往后退了一步,真想知道玉颜的脑袋瓜子里是什么,玉颜则是跳下了床反逼问:“那你呢?”

“我什么?”

“你心里的那个人是谁,风惜扬,沐城枫,耶律楠,孟阳……还是都有?”

“如果你不介意,我就照单全收了,呵呵,都是美男嘛,我不嫌多。”澹台倾若故意道,和玉颜说话就说不能动真。

玉颜瘪瘪嘴:“太过分了,还给不给我留活路,至少把沐城枫留下!”

“不给,沐城枫当老大!”澹台倾若冲玉颜笑笑。

“哼!”玉颜坐到镜台前,梳头发,眼前一亮,道:“我忽然想到一件事,以前就很想问。”

“说。”澹台倾若示意她讲。

“就是白涵灵啊,我感觉她和你王兄有很深的渊源,可是每次见她那哀伤的表情,欲言又止。”玉颜道,她虽然好奇,也不敢挖掘别人心中的伤痛。

澹台倾若深思着:“嗯。可是我从未听王兄提起过白姑娘,当然王兄当我是孩子,也不会和我聊感情。”

“那你说真心话,你很信任白涵灵么?我们现在所有人的性命都捏在她手上,如果她受人指使另有目的,怎么办?”玉颜担忧道。

“这个时候我别无选择,澹台倾若离开了你们四个人什么也做不了。现在的我只有烂命一条,对你们会有什么利用价值?”澹台倾若道,这个她早想过了,结果只有一个。

两束目光相撞,澹台倾若现在别无选择,她必须信任身边的四个人,否则什么也做不了。

玉颜顿了顿神,避开澹台倾若的目光,微笑着把她推出了门:“到了某个时候,你自然就知道原因了。现在的你应该去耶律楠的房间为他更衣。”

澹台倾若走到耶律楠房前,敲了敲房门。

“谁?”

“若儿。”

“嗯,进来。”

澹台倾若推门而进,耶律楠示意她关上房门。他现在还衣着睡袍,显然是刚刚起身。

“我为皇子更衣?”澹台倾若硬着头皮走到耶律楠身边问。

“嗯。”耶律楠点点头。

澹台倾若还是第一次给男人脱衣服,她红着脸为耶律楠卸下衣裳,双手不听使唤,然后又为他套上了厚厚的锦袍。

离长得帅的男人太近,表示有压力。澹台倾若吞了一口水。耶律楠身上有种不同于风惜扬的淡香,同样令人着迷。

“皇子昨夜睡的可好?”澹台倾若为了缓解紧张,开口问。

“还好,等会随我去见花太后以及西御小皇帝。”耶律楠整理着衣裳,他上下穿着一丝不苟,华丽得体。

耶律楠洗漱之后,花知晓便来了皇子的房间,还端来了一盘亲自做好的枣糕。

花知晓虽不像她姐姐那样是位绝代美人,不过姿色也算出众,澹台倾若感觉她是温柔贤惠的女子,目光柔和,不像是锋芒太露有心计的女人。

耶律楠盛情难却,便留下与花知晓一同用早膳。耶律楠态度虽好,不过明眼人一看就知他是在应付,对花知晓没有感觉。

花知晓或许也是明白的,吃过饭,她就离开了。

澹台倾若觉得花知晓离去的身影有些淡淡的哀伤,她对耶律楠道:“皇子,不喜欢人家就明说嘛,给人家一点希望,然后再最后所不可以,多伤害人。”

“啊?”耶律楠发愣,丝毫不懂澹台倾若所指。

“皇子半推半掩,若是知晓姑娘喜欢你,她会更受伤害的。”澹台倾若道。

耶律楠笑了:“若儿,我有半推半掩么?”

“可不是,下次知晓姑娘若再来见皇子,你直接告诉人家,在朝中已有心上人就是。”澹台倾若说到这儿,不免心中好奇,问,“南国一定有佳人,皇子可有喜欢的女子?”

“……”耶律楠没有回答,嘴角荡漾起一抹微笑,他笑得温柔。

凭直觉而言澹台倾若看出是那么一个女人在他心中有着不可磨灭的位置,忽然间心一凉,有了莫名的失落。犹如美好的事物,只能看见别人拥有,难免有动容。

此刻门外来人了,领头的是昨日花娴妤身边的太监总管,他尖声道:“皇子殿下,太后、皇上有请。”

“好。”耶律楠点头,出行。

澹台倾若跟着后头,想来花娴妤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太后,还得守寡,是有点可惜了。不过看花娴妤那荣光满面的样子,没多大怨气,说不准……澹台倾若心中偷笑,说不准太后寝宫里金屋藏娇。

澹台倾若与玉颜随耶律楠同去,玉颜灵光一闪,想到了如何接近天子剑一计。

玉颜见耶律楠心境还不错,对他道:“皇子,玉颜听说西御国新得了一件宝物,万人瞩目,可知?”

耶律楠一愣,思索了片刻:“你指的是天子剑?”

“是,天子剑本是北平国澹台夜辉的宝剑,传说得此剑者可得天下,百战不殆,一直以来就是天下帝王都想得到的至宝。上一战西御国大胜,澹台夜辉战死,他们便得到了此剑。”

澹台倾若听玉颜之意立刻明白了她所指,附和道:“若儿也是对此剑万分好奇,真想亲眼见一见。”

耶律楠为南翰国皇子,必然对天子剑也极为有兴趣。果然耶律楠若有所思地轻声道:“嗯,要是能见见天子剑,不虚此行。”

宫里的花园,花香正浓,已经过了严冬,万物复苏的季节到了。嫩绿蔓延,迎春花开,美收眼底。

花娴妤、独孤皖坐在花园赏花,待耶律楠来了之后,一起赏花喝茶。

澹台倾若留意了小皇帝独孤皖,清秀的脸颊上失去了朝气,一片冷白,双目无神,看上去好似病得不轻。不过独孤皖长得倒是蛮像花娴妤。

花娴妤对独孤皖道:“皖儿,今个儿天气还凉,如何能穿这么少。沫儿,给皇上披上外袍。”

“谢谢母后,吃了白涵灵的药,感觉好多了。”独孤皖机械地点头,说话异常拘谨,让人怎么看也觉得这俩人不像是亲母子。花娴妤的贴身侍女为独孤皖披上了一件深蓝色的精致外袍。

白涵灵看来是跟在太后身边,澹台倾若给玉颜递了一个眼色,见机行事,争取得到天子剑的下落。

玉颜身体一晃,感觉有一颗小石子撞击自己小腿,她往后一瞟,一排侍卫中站着两个熟悉的面孔——沐城枫与孟阳!

这俩小子不错啊,这么快就穿着侍卫服混进去了。玉颜轻轻碰了碰澹台倾若的胳膊,用眼神告诉她这情况。

澹台倾若望了望耶律楠,如果用他的名义来借天子剑一看,应该顺理成章,而且花娴妤不会不给这个面子。

花娴妤对耶律楠道:“耶律皇子来我西御国,有何需求但说无妨,千万不要客气。”

耶律楠笑道:“自然不会。”

玉颜高声道:“太后,皇子其实有一心愿,只盼太后准许。”

“噢?是何心愿?”花娴妤略显吃惊。

连耶律楠也不知玉颜会说何事,玉颜道:“天子剑,皇子希望太后肯借剑一看,以了心意。”

此刻的澹台倾若真的很佩服玉颜的勇气,她似乎一点不惧怕花娴妤,不过如此锋芒太露,担心花娴妤会很不待见玉颜。

耶律楠只是说说,没料到玉颜会在这里提出来,恐怕花娴妤会拒绝,他道:“呵呵,若是花太后觉得不方便,也无妨。”

“既然皇子相看,那哀家令人取来便是。”花娴妤倒是豪爽地答应了。

澹台倾若和玉颜皆松了一口气,心中窃喜,这次有机会了。

后面的孟阳示意旁边的沐城枫,等会他会跟上去,打探天子剑藏身之处,毕竟他随机应变的能力强一点,就算被抓住用轻功逃跑,应该无人追得上。

耶律楠回头特意打量了一番玉颜与澹台倾若,一种奇妙的感觉,这两个女人不是一般人。

花娴妤颇有深意地看着耶律楠,微笑道:“耶律皇子,你看哀家上次给你提起的那门亲事如何?哀家的小妹善良温柔,才德出众,不可多得。”

耶律楠心一紧,多次搪塞也不是办法,不如这次直接回绝叫好。他道:“知晓确实是惹人怜爱的女子,可惜……”

“可惜如何?”花娴妤脸上笑容顿时收敛。

见花娴妤脸上有怒色,耶律楠犹豫着如何解释为好,澹台倾若却抢先道:“皇子已有心爱之人,并许下婚诺,还望太后见谅。”

耶律楠心中石头反而落下,他虽难以开口,澹台倾若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的,也不是坏事。耶律楠起身冲花娴妤一拜表示歉意:“花太后的好意,耶律楠心领了。”

花娴妤的笑容显然很勉强:“这种事儿哀家自然也不能强求。”

此刻小皇帝独孤皖的脸色愈发难看,他忽然吐了自己一身东西,在场众人一惊,花娴妤忙喊道:“皖儿,你是怎么了?快,快送皖儿去白姑娘那儿!”

耶律楠忙起身,被吓住了,这不是中毒了吧。他也不敢乱来,只是道:“快送御医那儿!”

澹台倾若与玉颜奇怪地互相使了一个眼色,这样一闹,似乎天子剑是没法看了,众人注意力都在小皇帝身上。众人散了场,花娴妤等人都匆匆离开了,耶律楠也只得先回了自己的房间,并派人打听独孤皖的病情。

没有看见天子剑,澹台倾若上下不安,只能祈祷跟去的孟阳已得知天子剑的藏处。

“这个皇帝看着病怏怏的,是怎么回事啊。”玉颜发话了。

耶律楠皱了皱眉,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不可口无遮难。这两个女人来历不明,表现突出,似乎对他这个皇子,甚至是那个花太后都无所畏惧,非常人。

“玉颜你先退下,我想和若儿聊一聊。”耶律楠心中已有疑惑,凭他的自觉看来,玉颜更为精明,不如从若儿口中问出真相。

玉颜对耶律楠的这个要求十分诧异,不过皇子的吩咐是要听的,这个耶律楠是当真看上了澹台倾若?玉颜也不打扰两位好事了,她乖乖退了下去。

而玉颜走路之时,耶律楠伸出脚去绊她,想试试她有没有武功,玉颜是可以躲过的,不过她要紧了牙,摔倒了地上。

“小心!”澹台倾若忙扶起玉颜。

玉颜看出那一下是耶律楠故意的,也许他看出了端倪,这个皇子心思缜密,并不想她们想象中那么好骗。玉颜拍了拍澹台倾若的手,目光传递她要小心。

耶律楠见玉颜关上了房门,才将视线锁定到澹台倾若身上。

澹台倾若感觉到耶律楠的目光太过炙热,忙低着头:“皇子要和若儿聊什么?”

耶律楠步步走近,嘴凑到澹台倾若耳边:“若儿可有喜欢的男子?”

“没,没有。”这个时候澹台倾若心中想到了风惜扬。

“那若儿抬起头来看看我。”耶律楠伸手抬起澹台倾若的下巴,她一双晶莹的双眸动人心魄。

耶律楠的话语令澹台倾若不寒而栗,她呆呆望着他,装出毫不知情的模样,心里盘算着如何应付。

这个女子究竟是手无缚鸡之力还是身怀绝技,耶律楠从一开始就怀疑过她的真正身份!若儿,澹台倾若!算是试探吧,耶律楠一手环抱住澹台倾若的腰,澹台倾若腿一软,身体倒入他的怀抱中。

“澹台倾若?”耶律楠喊出来这个名字,若不是他早就怀疑她是澹台倾若,亦不会将她留在身边。耶律楠真正的心智绝对不是表面上澹台倾若所感觉到的,他不单单不软弱,反而对权力对女人都有着很强的征服欲望。

她全然没有意料到他早就怀疑了她的身份,一副呆呆的目光望着他,不知如何掩饰。从她的神情中,耶律楠已经肯定了一切,他缓缓笑道:“澹台倾若的马车遇上劫匪,却无尸体,虽然死的可能性极大,毕竟也算是下落不明,还活着的可能性不是全无。”

听了耶律楠的话,澹台倾若意识到自己只有实话实说,方可取得耶律楠的信任,否则他一定会怀疑她图谋不轨。

“皇子说得没错,小女子正是澹台倾若。”澹台倾若跪在地上,“倾若绝对无意伤害皇子。”

耶律楠双眼一眯:“那你为何会出现在我面前,而且当我试探着问你身份的时候,你却有意向我隐瞒。我现在想知道,你被人挟持而后被我救下,是不是早有预谋?”

“是,倾若希望随皇子入宫。”澹台倾若惊得身后一身冷汗,恐怕说话少有差池,不单单自己身处危机,也会连累其他人……原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对她说的话就是试探,耶律楠不是她想象中那么单纯。

“为何要入宫?”耶律楠喊问,以他的心智,绝对不信她的目的单纯,“你是北平国的郡主,混入我南翰国,在我身边当细作也不无可能。不过,和亲之日你嫁给我万无一失,现在这样呆在我身旁,反而多此一举。你如今遇难之后并没有回到北平国,又是何因?”

“不瞒皇子,在和亲之日劫杀倾若的杀手正是受命于澹台完颜。”澹台倾若道,从耶律楠的话语中已得知不能说谎,若被他发觉,她便完全没有辩驳机会。

耶律楠震惊:“澹台完颜,北平国的皇上,你也算她的侄女吧。”

澹台倾若道:“绝无半点戏言。正因为他们对我下手,我才料定王兄澹台夜辉正是他们陷害而死。来西御国,没有其他企图,只为夺到王兄宝剑天子剑!”

耶律楠猛然大悟,如果这样讲他还可以理解,难怪她们迫不及待想要看见天子剑。

澹台倾若双眸含泪,对耶律楠道:“倾若从来没有想过会重逢皇子,只是后来听说皇子也要入宫,就大胆一试,一来可以跟皇子一起来这皇城,二来……”

“二来为何?”

“为再见见皇子。倾若不敢自曝身份,只是怕会连累皇子,希望在不伤害到皇子的份上能够有机会得到天子剑。”澹台倾若只有赌一把了,这个时候必须用上美人计,看看她能不能在他心中占上一点点份儿。

“你想……见我”耶律楠显得几分惊异。

澹台倾若拭去眼角泪水,蹙眉道:“不管皇子是否喜欢倾若,可我的心在重见皇子的那一刻,已经容不下其他男子了。皇子若是不肯原谅倾若,可以杀了我,也可以把我交给西御国或者北平国。如今澹台完颜可能还派了杀手四处寻觅我的下落。”

耶律楠眉头紧锁,他细细打量澹台倾若,这个女人真的不是北平国政敌或者南翰国龙子派来的?他是希望是,可是身处王宫长大,早已不会将真心完完整整放在一个女人身上。

“你想得到天子剑,就凭你,根本是天方夜谭!”耶律楠不信她明明知道凶多吉少,还敢大胆来取,除非这个女子真的与寻常不一般。

“倾若不怕死,天子剑是属于王兄的,其他人不配拥有,所以倾若下定决心要为王兄夺到天子剑!”澹台倾若语气坚决。

耶律楠拔出佩剑,对准澹台倾若的脖子,冷冷地道:“如果你有一句谎言,我会要了你的命。”

澹台倾若第一次在耶律楠的语气中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杀气和敌意,柔弱善良的外表下,他的真实面孔究竟是如何?

帝王之家,强者生存!看惯了谋取与争斗,手足残害,耶律楠对任何人事都习惯了淡淡一笑。

剑锋寒,现在若想保住自己和同伴,澹台倾若必须一试用感情绊住耶律楠。她抬头直直迎上他的目光:“皇子,若是怀疑倾若对你不利,你就杀了我吧!”

澹台倾若不仅没有缩回,反而是将自己脖子往剑锋上靠,耶律楠忙收回了剑,剑锋上已有红色血迹。

“你疯了!”耶律楠丢下剑,及时摸出锦帕,掩住澹台倾若脖子上的伤口。他承认这一刻,他舍不得她死。

澹台倾若泪如雨下,她顺势倒在耶律楠怀中,喃喃道:“倾若早已将心给了皇子,爱慕已深,若得不到皇子的原谅,倾若宁可一死。”

“我……有这么重要?”耶律楠脑子浮现过多年前他们私定终身的承诺,虽然那个时候还小,不过感情却是最最纯真。

他的手有点颤抖,紧紧抱住她的身体,一颗孤独的心早已渴望温暖,耶律楠竟然也掉线一滴清泪,原来她没有忘记他。

“若儿,抱紧我,抱紧我~”

他似乎已经相信她了,澹台倾若松了一口气,当他泪落到了她手背上时,她微微蹙眉,不知为何。

澹台倾若没有料到耶律楠竟然哭了,两束目光相遇,耶律楠方才可怕的眼神变得可怜,澹台倾若回味到了一种感觉,太冷,空荡的王宫愈是金碧辉煌,愈是冷得可怕。

他已无所谓了人性的善恶,一种疲倦已深入他的骨髓,冷漠中带着逼人的杀气。母妃在深宫受人陷害而死,成为了后宫争宠的牺牲品,年幼的他就必须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澹台倾若第一次看见耶律楠落泪,曾经以为他是温柔善良的王爷,发现了他的可怕一面中竟然竟然的有几分可怜,这个男子的内心令人无法捉摸,在看见了他的泪水,澹台倾若感觉到了心疼。

耶律楠将澹台倾若拥入了怀抱之中,只是紧紧搂着她,他的手臂在逐渐用力,澹台倾若差点喘不过气,伤口痛,她忍不住发出轻吟。

等耶律楠理智清醒了一点后,他急忙令人去取了药,为澹台倾若擦拭颈部细长的伤口。

离开耶律楠的房间之后,澹台倾若回房却不见玉颜,而她没有太多心思去猜测她去了哪儿。心中却回味着方才耶律楠的那个拥抱。

皇家之男子,也许都那样无可奈何,无情与多情只相隔一线之间,王者无情亦多情。

真情,是人琢磨不透的,它需要时间的沉淀来证明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太多虚无飘渺,太多空虚寂寞,在暗自作祟惨烈与悲哀形成了天衣无缝的交融,就像黑色的风中突然泛起阵阵涟漪。

直到天色黑了,依旧不见玉颜身影,澹台倾若终于开始担心,也许她是去会会沐城枫等人。

深夜,鱼鳞般的剑光如影斑驳,在夜风的配合下沙沙作响。

澹台倾若出门寻玉颜,却听院中有剑吟声,她顺应而去。

凉风趁着深夜四处游走,今夜有点凉,澹台倾若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远远地,就听到了长剑刷刷作响,不禁加快脚步,想一探究竟。

只见一位青袍男子,如舞般的剑姿,英气洒脱,澹台倾若很快被吸引住了,这位翩翩少侠拨弄剑姿地身影却是如此牵人心魄,让她难以忘却。

澹台倾若屏气聚神,痴痴凝视,一时间忘却自我。

他的背影如此熟悉,澹台倾若的心没来由一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男人竟然是——风惜扬!

“惜扬~”澹台倾若喃喃自语,心中疑惑他为何在此之时,亦是欣喜极了。

突觉身后有人,已入剑境的风惜扬本能持剑回身一刺,在看到澹台倾若的那一瞬间,他才恢复神志,及时收手。

澹台倾若的神志早已不在,双眸中只有他的影子。风惜扬伸手握住澹台倾若的手,他感觉到手中柔夷传来的丝丝凉意。

“倾若,你为何会在此?”风惜扬疑惑而问,他的心中并不惊奇,她在这里,他很清楚,今夜也是特意来见她。

“我……”澹台倾若这才回过神来,她为何会在此不知如何解释,垂首不语。

“倾若?”风惜扬又轻唤了她的名字。

犹豫片刻后澹台倾若抬起头,对视上他的眸子,道:“我如今成了耶律楠皇子的侍女,随他入宫。”

怕风惜扬还会多问,澹台倾若抢先转过话题:“惜扬为何也会出现宫中?”

“倾若有所不知,花太后是我表姐,此次进宫,因她召见。”风惜扬道。

“原来如此。”澹台倾若亦是诧异原来风惜扬与花娴妤之间有这层关系,能再见他,她自然欣喜有此缘分,可是也怕耽误了天子剑的事。

风惜扬含情脉脉地柔声说道:“未料到能在遇倾若,太好了!”

澹台倾若才想起自己出来是为了找玉颜,若是大计被风惜扬识破,会连累大家。澹台倾若忙道:“我还有事儿,必须先离开了,这宫中见面也多有不便。风庄主,先不打扰了。”

澹台倾若的话语忽然冷漠,她正欲转身,风惜扬一手揽住了她的胳膊,令澹台倾若一惊,他顿了顿神,问道:“倾若,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气氛有些难以捉摸,澹台倾若应声:“是。”

“倾若,可以留下陪我聊聊么?”风惜扬缓缓开了口,他赌一把,这次能不能留住她。

“我,我只是没有想到能在这儿再见到惜扬,所以……”澹台倾若心一颤,回头对上风惜扬闪烁泪光的眸子,她忽然有些不忍拒绝。

“倾若~”风惜扬温情一笑,蛊惑人心,抓住了澹台倾若的手。

澹台倾若想缩回手,可是没有,她不得不承认这一刻,她心动了,舍不了离开青衫。

风惜扬与澹台倾若坐一株大树下,澹台倾若倾若的目光游走在风惜扬俊逸带哀伤的脸颊上,这个世界上为何会有如此绝色男子,令人心乱。自古红颜祸水,而此等男人亦是妖孽倾倒众生。

第一眼,他出现在她眼帘中,惊为天人。在梅花林的相遇,她见他手持玉箫吹曲之时,已经沉迷。好吧,很多时候不止男人,女人也是视觉动物,估计世间没有哪个女主能挡住风惜扬的柔情。

澹台倾若见风惜扬腰间插着一支玉箫,她是爱曲之人,问:“能看看它么?”

风惜扬顺着澹台倾若的目光取下了箫,递给她,见她爱不释手,便道:“我为你奏一曲。”

澹台倾若把玉箫递给风惜扬,他奏起了牵动人心的曲子。

月色朦胧,一袭天青色长袍,风惜扬脸色平静地奏着箫曲,有她在身边静静望着他,他感觉很惬意很满足。

吹起此曲,澹台倾若心神激荡,曲中的情感丝毫不作假,她一时间竟沉浸于箫声中,绵延的思念声声扣人心扉,心中思念,散入东风,弥漫情愫。

从他的曲中,澹台倾若倾若听得出风惜扬是重情重义的男子,此曲深情而令人心醉,不知是为思念哪位女子,真的会是她么?

尽是箫声悠扬。澹台倾若静坐在风惜扬的身旁,感觉很舒心,本是幽望着这个绝代风华的男子,眼前竟然……闪现过一张清爽的笑容,他是?

天色太黑,风惜扬的脸也看着有点黑,澹台倾若的眼前竟然闪过沐城枫的模样,真要命。

澹台倾若的内心是坚强也是温柔的,如果没有这么多责任,风惜扬此生能只爱她,那该多完美。见到他的时候,或许在第一眼跟他对视的时候,她就已经爱上他了,爱上了眼里的那一抹温柔。可是她明白这一切是虚无的,风惜扬这样的男人也不可能始终如一。

他不愿再去想,有一天他们之中只能活下一个人,该怎么办。可是他不得不想,风惜扬抽噎着吹不下去,他慢慢仰望天际,眼角含泪。

“惜扬怎么了?”澹台倾若迷茫中伸手,为风惜扬拭去泪痕。

感受着风惜扬的忧伤,澹台倾若的心有了几分不可言明的痛,风惜扬抓住倾若为他拭泪的手,一拉,将她拥入怀中。

澹台倾若一愣,晃过神来自己竟然已经在风惜扬的怀中。

“倾若,陪陪我!”风惜扬恳求一声。

人与人之间,就像是流星一般,纵然是一瞬间的相遇,也会进发出令人眩目的火花。

火花虽然有熄灭的时候,但蓦然迸射造成的影响和激动,却是永远难以忘记的,有时那甚至可以令你终生痛苦。有时那甚至可以毁了你。

靠在他的怀中寻找温暖,侧耳倾听着他的心跳一下一下的跳动。澹台倾若才发现,似乎真的与他认识了很久很久,但是却又那样陌生……她不忍心推开他,便顺着抱紧了他。

风惜扬将身上青色华丽的衣袍敞开,将澹台倾若包裹入怀,欲为她挡去那寒风,温柔道:“怎么全身冰凉?”

“不冷。”倾若的双手环上他的腰。

风惜扬靠在倾若的耳边,呼吸丝丝拂过她的耳垂与颈项,一种舒适的感觉让倾若全身无力,渐渐的他将唇移至她的额头,眼眸,最后含住了她的唇,辗转缠绵不容抗拒。温湿柔软的感觉在嘴里融开,温暖了她冰凉的唇。

带着轻微的喘息回了一声,风惜扬的吻很热烈,澹台倾若失神陷入了迷离的温柔中,她全身一阵酥软险些没站稳,幸好他的手臂将她牢牢的托住。

良久,风惜扬才松开了倾若,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他那紊乱的呼吸。她也不停的呼吸着清凉的空气,而原本冰凉的身子已经是火热一片,甚至已经烧红到脸上。

“倾若。”风惜扬轻搂着她,怀念一丝曾经的温柔。

“恩。”澹台倾若应了一声,欲闭上眼帘安静的靠在他的怀中,享受此刻的安宁,不过待她醒悟过来,脸色惊变。

澹台倾若急忙推开风惜扬,退了一步,脸蛋绯红,咬住下唇,渗出了一丝血迹,丝毫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我……”风惜扬也顿时恍悟,刚刚的举止几乎没有意图,只是顺着一个感觉。

风惜扬不知如何解释,澹台倾若却连退两步,她怕靠近他,嗅到他身上让人意乱情迷的气息。

“倾若~”风惜扬蹙眉,已不知再做何说辞,他不想她冰冷冷地拒他于千里之外。

多停留在他身边一秒钟,她就多沉迷一分,她的心里不听告诉自己不可以。澹台倾若深深呼吸一口气,正视上风惜扬的目光,笑道:“风庄主,天色太晚,倾若想回房了,打扰了。”

澹台倾若转身离去,风惜扬望着远去的倩影,勉强挤出一抹笑意。

澹台倾若匆匆离去,额上渗出细汗,回到房间立即关上了门,心却是久久不能平静。是痴还是傻?

“这么晚,你去哪儿了?”

澹台倾若一惊,原来是玉颜懒洋洋躺在床上问话。

玉颜见澹台倾若红扑扑的脸蛋,饶有兴致地问:“不是和耶律楠有了很深入的发展,所以才这么兴奋?”

“我哪儿有兴奋?”澹台倾若蹙眉辩驳,而后低头喃喃,“我,我只是今晚遇上了风惜扬。”

玉颜一听到这个男人的名字,像是见了鬼魂一样跳下了床,瞪大眼问:“风惜扬为何在这儿?”

“我不知道,只是他告诉我,花娴妤太后是他的表姐。”澹台倾若答道,心思也稍微从刚刚的迷离中回了神。

玉颜的目光带着强烈质疑的意味:“你最好离他远一点,这个男人很危险。”

“……”澹台倾若想为风惜扬辩解,说他是个好人,值得信任,可是她的话卡在喉咙说不出口。

澹台倾若定了定神,那些虚无飘渺的东西她不想再想,道:“不说这些了好么,我一直不见你人影,去了哪儿?”

“我去见了他们,虽然今日没有得见天子剑,不过孟阳已经跟踪太监头子知道宝剑藏匿之地。”玉颜道,“白涵灵让我们明夜三更到一个地方汇集。”

澹台倾若窃喜,若是如此,便有机会了,忙问:“什么地方?”

玉颜答道:“我不知道,可是白涵灵今夜带我去过,我知道怎么走。”

“太好了,总之现在我们是有希望了。”澹台倾若舒了一口气。

玉颜忽然眼前一亮,面带笑意问:“对了,我走的时候你不是正和耶律楠郎情妾意,怎么后来又变成与风惜扬……”

澹台倾若蹙眉,感觉有点遭到欺骗的感觉,很是失落,她道:“耶律楠知道我的真正身份了~!原来他才是最可怕的人,收留我们,只是因为他一开始就知道我是澹台倾若!”

“你脖子上有浅浅伤,是他弄的?”玉颜一开始就奇怪着澹台倾若脖子上的伤痕,居然是耶律楠!玉颜还以为这皇子多么善良多么疼爱澹台倾若,原来都是伪装的。

“是,他以为我是别人派到他身边的线人。”澹台倾若答道,事实上她在耶律楠眼中所看见那种强大的杀气,也是始料不及的。

脖子上的伤口很明显,澹台倾若心一颤,那么……那么风惜扬应该也是看见的,为什么他没有惊异,也没有关心的话语,他是看不见还是故作的?

玉颜发觉澹台倾若脸色苍白,问:“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