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看了殷胤一眼，“你倒是与他有些相似”。

绿帽实锤！

“废话真多”，殷胤不耐烦的扫了他一眼，漂浮不定一晚上的心到现在也难安。

“大概你也猜的出来，我把她抢走了，没想到她一个大家闺秀竟然与人私通”，皇帝冷笑一声。

沈放中途上了一壶茶，等到茶凉殷胤才知道全部的故事，他是兰贵人的儿子。

不过是个私生子，他亲生父亲，可是威名远扬的大将军，姓范，皇帝趁着大将军出征，抢了他的未婚妻。

生生强迫了她才迎进后宫，原本相爱的两个人一时间天各一方，大将军在战场死了。

皇帝笑着承认，是他下的手，之后整个朝堂动荡，皇帝用了许多银两才换来一时的和平。

正是如此，皇帝才会耐心培养姜衡，年纪轻轻便让他征战沙场，让他独当一面。

兰贵人怀孕后，皇帝以为是他的孩子，等长大一点才发现不是，狠下心亲自给兰贵人赐了毒酒。

皇后只知道兰贵人香消玉殒，却不知道皇帝下的死手，亲自给兰贵人办了葬礼。

皇帝说起皇后，才是一片柔和，正当他说起皇后多么天真烂漫，殷胤却皱着眉打断他。

“你既然爱她，还下得去手”，这个她让皇帝愣了愣，继而轻笑，笑的眼角湿润了不少。

“她千不该万不该，用她的筹码来保护你”，皇后的娘家势力有多大，殷胤知道，却从不在意。

可从不想，母后的死当真是因为自己，殷胤已经不知道如何反应，呆呆的坐在原地。

皇帝勾着唇角看他的样子，与姜澈如出一辙的得意，仿佛自己赢了什么似得。

“你不是早就忌惮母后的娘家了吗，舅舅怎么死的，你忘了吗，舅舅家慢慢衰落，谁都看得出是你的手笔”，姜衡推开门，看到的便是失魂落魄的殷胤。

冷冷的扫了皇帝一眼，与先前殷胤的样子如出一辙，继而将殷胤扶起来，出了寝宫。

“泽儿何必在意，母后所做的，都是她愿意的，她绝对不会想看你愧疚的模样，好不好”，姜衡努力安慰着殷胤。

可是失去母后的他，一样难过，作为兄长，不能再让殷胤受到任何伤害了。

“皇兄对不起…他们说的对，我就是灾星”，殷胤站在原地低着头，攥紧了拳头，心底压抑的情绪渐渐升起。

纠结难耐的心情无处释放，有些事根本说不清楚，母后愿意为了他而死，可是凭什么，他有什么值得母后这么为他牺牲。

“所换做是我，我也愿意的，母后最大的心愿不过就是看我们平平安安”，姜衡拥着殷胤入怀，满园的桃花纷纷落下。

缀在殷胤的发丝上分外娇羞，不过是情景不同，这分明是哀伤，母后喜欢初春的季节。

万物复苏，柳暗花明。

“我不值得。拿我千万条命都换不回来一个母后，我有什么值得母后这样为我”，抵着脑袋在姜衡颈窝，喃喃的自语听的一清二楚。

“你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