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玩
作者:忘忧草彩儿      更新:2019-10-01 07:20      字数:3232

“啊?你也想走?”

沈雅蝶的两个眼睛瞪得都快吐出来了,声音满是不可置信,表情更是夸张的呆住。

冰芯芯敛下了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我当然也要走了,谁喜欢整天和冰块呆在一起呀?早晚会被冻死的!”,这样一说,冰芯芯的脑海里就全都是风云澈冰冷的样子了。

“呵呵!”

沈雅蝶看着冰芯芯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她只能苦笑的尬着脸,她自己想走随时都可以走的,但冰芯芯现在一看就是邪王看上的女人,想走只能是异想天开了。

做为冰芯芯的朋友,沈雅蝶不想去破坏她想自由飞翔的梦想,但一想到风云澈,她又实在说不出让冰芯芯放心留在这里的话,所以就转移注意力笑咪咪道,“好啦,我们先出去散步啦,我推着你,这样我们两个人就能继续好好的说话了,外面可凉爽了。”。

得不到回应,冰芯芯却不依不饶,她真怕沈雅蝶明天就走了,“不,你得答应我不会自己一个人先跑的,哼哼!”,这是*裸的强迫要挟呀!

一个人先跑了?一向要强的沈雅蝶听到这句话就觉得特别刺耳,让她有种自己要临阵脱逃的感觉。

脑袋闪电一击,她可就不想做缩头乌龟了,所以她鼓了鼓勇气,凤眸定了定神,一手握拳,一手像是在安慰自己也是像在对冰芯芯打保证地拍了拍胸膛道,

“我才不跑呢,你天天呆在他身边都不怕,我只不过是个安排生活琐事的女官罢了,有什么好怕的,嘿嘿!”。

要是让父亲知道了自己是因为怕邪王才不敢做女官的,那可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回去后她那几个哥哥还不得都笑掉大牙呀,不行,这是绝对不可以的事,绝对不可能的事!

所以沈雅蝶本来没底气还空唠唠的心瞬间像是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沙子,扎实无比,底气十足。

沈雅蝶刚才还有些迷离的神情,这会儿已经坚定无比,周身还散发着刚毅的气息,看得冰芯芯都不禁眸光一亮,伸出手拇指佩服的点赞,“看不出来,我们的沈雅蝶姑娘,现在还真有点大将军之女的气质风范了。”。

沈雅蝶被这样一夸,眉心一提,露出了两个小梨涡盈盈的勾唇笑起,还顺水推舟忻忻得意的扬着小脸,自卖自夸道,

“那是必须的,我沈雅蝶是谁呀?那可是美貌如花,文武双全,举世无双的大美女,我那几个哥哥见到我都得礼让三分,我怎么可能做缩头乌龟还背信弃义丢下你这个刚交的朋友呢,哈哈!”。

看着沈雅蝶一副志气高昂自鸣得意的样子,仿佛就跟现代自己和闺蜜吹牛是一个鸟样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冰芯芯只能无奈的摇头笑笑道,“好好好,我们雅蝶最厉害了,不过再不走就天黑了!”。

“好嘞,我们出发!”

沈雅蝶心情特好的推着冰芯芯,冰芯芯也觉得很欣慰的脸上笑开了花,又交了个能说得上话的好朋友。

一座白金琉璃如古亭宝塔的高耸宫殿,镶金花边的白云门匾上雕刻突兀着“冥书殿”三个金光闪闪的鎏金大字,字如飞龙一般行云流水却又不失霸道之气。

屋内明亮宽敞,看似简洁却让人不敢小觑,白金琉璃的两边墙上看似没什么特别,但仔细一看你会发现上面全都雕镂着一排排有关历史精致的小字,墙中两边刻画着两幅互相呼应的山水联画。

站在中间,你仿佛都能感觉到画中清泉美水拍打着石头声音的美妙动听,还能听到鸟儿嬉戏打闹的欢快笑声,连空气都清新了几分。

你本可以放松自如的享受陶醉在其中,但当你看到正堂那副栩栩如生张开大嘴的金毛獠牙老虎时,你会发现其实在这里景色再美都只是敷衍,稍稍不慎将落入虎口在劫难逃,所以一般站在堂中的商量公事的人都不会掉以轻心,更不敢是意妄为。

堂前一张白玉如凌云的书桌上,摆放着整齐的笔墨纸砚,两边都堆积着快成小山的黄色奏折,一男人坐在那里,穿着一如既往的黑色衣服,带着冰冷的骷髅面具,银丝垂流三尺,正低着头,一本一本地批阅着奏折。

大冥国之大,光靠朝中大臣的那些敷衍奏折是无法君临天下的,风云澈一边批阅着朝中大臣的奏折,一边还要与自己暗中调查的相对照,若敢有作假,他当严惩不贷,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人敢作假了,风云澈还是细细一丝不漏的批阅着。

有时候风云澈在这里一坐就是一天,连茶都没有喝过一口,批完奏折伸个懒腰,每次都能听到骨头“嘎吱嘎吱”的声响,眼睛有时候睁着都合不上了,所以大冥国能这样繁荣昌盛国泰民安,不是没有原因的。

一身黑色劲装的夜影飞进书房,看到正品阅奏折的风云澈,虽然看起来还是那么冷,但夜影知道主人是孤独和寂寞的,跟了主子那么多年,想到他身边终于能有一个说话的女人,夜影瞎操娘的心也就放下了。

“主子,事情调查了,冰石老道确实在月圆之夜前从火山奔回。”

夜影站在风云澈侧身颔首说着,面无表情,神定如海底,就如风云澈手里的一把未出窍的尚方宝剑,静静的等待着风云澈的候命。

风云澈批阅奏折的手一停,随即就听到了他似讥讽又似嘲笑的诡异笑声,“呵呵,让他们失望了!”。

被风云澈这样一笑,本来就冷的空气似乎又增添了一层寒霜,让人能冷到骨子里。

“弟兄们已经准备就绪,您看要不要现在就将他们……。”

夜影抬眸,神如浪起,剑眸亦然满是寒光,仿佛宝剑已稍稍出窍,露出剑身冰冷刺眼的棱光,他还收紧着眉头,伸出手在半空中做出张开然后又慢慢抓起的动作,手指都发出“喀喀”刺耳入骨的声响,把“一网打尽”展露无疑,仿佛随时让人毙命。

面具下的风云澈不动声色,依旧勾勒着寒唇,眸光定格在自己手中的毛笔上,声音冰冷而平静,“暂且不必,孤现在有的是时间和他们,玩!”。

最后一个字风云澈提高了嗓音,而风云澈悠然自得地放下了手中的笔,但刚才在那张白色的宣纸上,却写这一个让人看了都毛骨悚然的黑色大字——死!

杀人无数的夜影看到那个字,都不禁被那字所渲染的杀人气息给抖了一下身子,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双手抱拳低着头道,“是!”。

夜影就如刚露棱光的剑又收了剑鞘中,风云澈则又重新拿起了奏折,仿佛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但他的眸底却闪过一丝情绪又道,“他们找到了吗?”。

看似冰冷的声音,仔细一听,你会发现他声音底下暗藏的担忧。

夜影本以为没事了,听到风云澈这样一问,他却垂下了眸子,有些对不住的神情,声音也满是失落,“没有。”。

听到夜影这样的回答,风云澈面上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也没有再继续追问,还是冷冷道,“也罢,下去吧!”,谁也不知道他眸底下的那抹久违的思念和担忧。

夜幕降临,吃饱饭洗漱完毕的冰芯芯呆呆的坐在床上,她正在纠结着一个问题,那就是怎么擦药?

她想叫沈雅蝶来帮自己擦,可就是拉不下那个脸呀,自己擦嘛又看不到,最后冰芯芯脑子一灵,就拿来一面镜子打算自己亲自擦药。

冰芯芯记得风云澈先是擦白瓶的药,然后再擦黑瓶的仙草创伤粉的,所以她也就学着风云澈先在床上垫上一块纱布防脏,然后就脱下裙子坐在纱布上,把白瓶的药倒在棉球上后,就把镜子夹在两腿间躺了下来,准备给自己擦药。

冰芯芯是用整个被子垫着背后,所以她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伤口的“惨不忍睹”,现在还是放了仙草创伤粉那么多天,真不知道刚开始是不是血肉模糊的状态,冰芯芯又是心疼自己,心里又是恨恨的骂着风云澈不懂怜香惜玉。

可冰芯芯只是感觉刚把药擦到伤口,就疼痛不已了,“啊,疼死了!”。

冰芯芯手僵在半空中,今天早上风云澈替自己擦就没有疼痛感,怎么自己亲自擦就成了这样?

冰芯芯不信邪,放轻了动作又给自己擦药,虽然药的凉爽已经出来了,但火辣辣的痛让冰芯芯都不敢下手了。

“呜呜,为什么会这样!”

冰芯芯呜咽的僵着身体,自己明明很轻很轻了,怎么还是那么疼呀,呜呜!

“笨女人!”

风云澈阴沉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很快便站在了床边,冰芯芯心里一惊,她明明没听到开门的声音,怎么风云澈就进来了?还就站在自己面前!

“啊!”

冰芯芯忽然才记起自己正脱光光在给自己擦药呢,而且腿上还夹着一面镜子,真是尴尬羞死了,她急忙想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却发现被子还被自己死死的压在背后呢!

急急忙忙,慌慌乱乱,冰芯芯差点就这样摔下了床,“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