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草摸了一下口袋，她的那张卡就装在口袋里，她很后悔白天没有把钱取出来放在身边。这临要用钱了，却没有现钱。

她知道奶奶说的对，台北的大医院生个孩子可真贵，她早就打听过了。生个孩子的花费可都能够得上她在小城一年的花销了。再说孩子生出来，到处都要钱，她不存点钱，怎么养孩子啊。

所以雨草听奶奶的，认为奶奶想的对，还是到小诊所去吧。

张妈扶着雨草向楼下走，这真是一段很要命的路。雨草觉得每走一步，她的肚子都疼的要命。她甚至感觉到她的下面涨的要死，似乎总是要去厕所。

“奶，我想去厕所？”

“雨儿，不要怕，那是正常现象，孩子你不是要去厕所，是那性急的孩子紧着要出来。我们快点走。”

两个人向楼下挪着，真是漫长啊。雨草就觉得那楼梯真是走也走不完。

才走到六楼，她就走不动了。更可怕的是她感觉到了下面像突然破了一个口子似的，有水流了出来。

“啊，雨儿，孩子，坏了，要生了，破水了，来人，快来人。”

张妈也看到了，她吓的叫了起来。才叫了一句，就停住了，她真是老糊涂了，她叫什么，这个时候，谁会来救她们。

雨草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她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张妈拉也拉不起来她。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这个时候，六楼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穿着睡衣的青年男人走了出来，

“出了什么事。张妈？”

张妈抬头一看，这人认识，正是租住了她家屋子的那个从台南来的青年，好像他叫什么俊的。

“小伙子，太好了，快，我家孙女要生了，快帮我一把。”

青年人什么也没说，弯身下来，抱起地上的雨草就往外跑，张妈紧跟在身后，一直跑下了楼，青年让张妈扶着雨草站在楼台上等着，他就跑进了雨里，雨下的很大。很快他的身影消失了，不一会，两道强光穿透了雨幕，原来是一辆二手车开了过来，打开车门的正是那个青年人。

青年又把雨草抱进车，张妈也坐进去，

“到哪家医院？”

张妈茫然的看了一眼雨草。

雨草苍白着脸，说，

“给你，这个。”

她把一张卡递给青年，那还是原来那个医生给的卡，是一个私人诊所。青年不再说什么，车很快消失在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