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五章 白衣卿相,天下名动
作者:沧薄青春      更新:2019-10-05 11:20      字数:3188

“小姐”!

“小姐”!

机场内部,左右两旁黑衣林立,整齐划一。..co前方男人,一席白衣唐装,遥遥见白衣,白衣犹远远。

一柄羽扇摇尽天下风流。

内中题字为一篇柳永的《鹤冲天黄金榜上》

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整不恣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倚翠,风流事,生平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白衣十二岁进国家少年精英班,因恃才傲物,于十三岁那年除名。进普通高中,于第二年六月金榜题名,进清华,傲视群雄。

十八岁那年祸清大博士学位,下半年参加国家公务员考试,《行试》、《申论》近乎满分的妖孽,却被京都一位大人物更改了姓名,当年他那位子侄可谓出尽了风头,要知道公务员考核多少年来,《行试》一百,《申论》一百,最高分还是几年前一位绝对虎人留下的一百七十二分,这可是几百几千万的精英群中一枝独秀,白衣卿相。申诉无门,白衣自甘堕落,将那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整日留怜烟花之地,懂音律,能写诗,会作词,而且一身皮囊,冠绝天下。惹得多少名伶贵妇为他甘愿倾家荡产,可他偏爱风月女子,每日饮酒作诗,古琴相伴。即便青楼女子被人戏言婊子无情,而与白衣相处的女子没问他要过一分钱,相反倒贴了不少。

可与他相知女子,在白衣的熏陶下,即便只卖艺,身价涨十倍不止。

烟花之地,白衣是一个传奇。

而他本人更是一个传说,只动用烟花女子,却让那位顶替了他的大人物子侄及其一整大家族落下帷幕。

自此出京城,听说那天京都许多的女子为之流泪。

入江南,走西域,定居东北。

秦天知比起秦二世洁身自好的多,若说风月场所,暴君与白衣当为知己。但是白衣就是没看上他,原因没有,结果有一,秦二世当时被轰出了烟花雅苑的小阁。暴君之所以为暴君,脾气喜怒无常,这偌大的江湖,即便已贵为南方张爷都对其畏惧不是没有因素在,许多人以为白衣得罪了秦二世,不是沉入松花江,便是賜你三尺白绫悬于这风花雪月之房梁。再不济,那座他平时最爱的清雅居,一座妓院被称为清雅居,里面的老板也不可说不是个妙人,白衣为了清雅居选择定居东北天下皆知,秦二世若将他赶出清雅居,莫说报了一箭之仇,只怕能让白衣的天魂升了天,浑浑噩噩诸多岁月。

当日两人加入歌姬沈美人其三,白衣不屑说,沈美人不会说,秦二世没人敢让他说,所以当时的情景至今是个谜,只不过后来秦二世的亲信好奇询问,他只道了一句“白衣,无双国士也,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为敌”。

暴君,何其骄傲的草莽级枭雄,评价自己那位如智狐的老爷子不过学士,今,竟评价一位比自己还年轻的风月老手为无双国士。

可惜、可惜!可惜不能为我所用;可惜他留恋风花雪月,难以看到国士的出手又是如何地动山摇。

白衣是不是国士不好说,毕竟他以把浮名轻换!他其实是一个术士,但不是小说中所描述的通天彻底的本领。他知天象,懂凶吉,拥诸葛之智,携张飞之勇。术士如今已微末,巅峰时期,以鬼谷子为最,他之下的弟子苏秦、张仪哪个不是搅动天下风云人物。苏、张二人,素被人言:张一张嘴,天下皆惊。一觉则天下熄。何等风光?

如今呢?

人们耳熟能详的术士莫过于摸金校尉和麻衣神相。前者被打入七十二偏门之一的盗门。后者更是沦落到了江湖骗子。

食物链中永远遵循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小人物或者说微小物种他的生存未必不如猛兽和站在云端的人,有时候屠狗辈的垂死挣扎比想象的坚忍。而俯瞰众生的王公贵族高处不胜寒,寂寞如雪。贩夫走卒能屈能伸,象牙塔的人物傲骨天成。术士一族自傲自娇,走向没落也在情理之中。

秦二世没想过白衣会是术士,而且在圈中辈分颇高,即便家中那位,近七十高龄,仙风道骨的老头依照术士族谱得喊白衣一声师叔。

一山不容二虎,两术如何同林?这或许是白衣从未考虑秦二世的根本。

于秦天知,三顾茅庐,白衣不动如山。整日浪迹在烟花之地,早没有之前重振术士之心,更觉得外面一个个满嘴仁义道德的伪君子远比不上青楼的一群婊子干净。她们不过是一群被生活所迫依靠双手努力的苦命人。而对于一些玲珑绸缎的富太太们,有享受不尽的荣华,还不是天天被不同的男人日。

既然当不了国士,秦天知退而求其次,选择了成为朋友,虽然过程曲折,白衣勉强接受了清雅居。有时候老秦会来喝上两壶,从不多话,只谈风月。

那一年,白衣让他远退内蒙,离开东北,后来有了内蒙新的王者。

前几个月,秦天知接到飞鸽传书,让他远离政治,他思而良久,舍不得放下经营了几十年的老付家,有了今天的下场。

白衣夜观星象,掐指间凶吉于心,但没有说的详实,该做的他已经做了,听不听在你,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今日出山,以三为终,不枉与秦天知认识一场。

“我来,为你退强敌”。至于内部争斗,只能依靠小姑娘自己,而且她以后一世无忧还是战死沙场与他没有一毛钱关系。

“足以!只是您与我爹相识一场,能不能设法救一救他”?秦素雅不知白衣通玄,但既能退强敌,又肯退强敌,她愿意一试。

“不难!不过你爹与我的交情也就够我出手三次,已去其二。如今秦二世气势凌人,内蒙之地会成为一座天墓,以天为棺,饿殍遍野,而你父母并无性命攸关。二者选其一,你可选择”。白衣不一定就是天使,他没有悲天怜人的忧愁,更没有慈悲为怀的虔心。他本一俗人,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别人是生是死又与他何干?相识一场,大不了烧两叠纸钱。

难为者莫过于秦素雅,她做不到屠万人为雄,这些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她不熟,与父母相比堪称陌生人,但要看着他们枉死,她秦素雅的心没那么大。

她恨北方暴君,赶尽杀绝,只身为草莽人家,她又明白。不痛打落水狗,枉为江湖人。当涉及身边,她恨。她恨命运,恨老天,如此捉弄。两世未得同船渡,你我本是陌路人。秦唐,你为何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我们以后如何相见?

相见不如怀念。

“佛不渡我,我便自渡。一个女人最好的武器莫过于自身,佛救不了你父母,魔却可以。成佛成魔在于你的一念之间”。白衣摇着他的羽扇,仙气逼人,却又如恶魔临世,正邪妖媚。

倚窗看风景,淡看江湖路。

我不喜不悲,醉卧美人膝,遥望整座江湖。佛如何,魔如何,佛能渡我,我便信佛。佛若不能渡我,自当成魔。

哈哈哈……他轻摇羽扇悠悠离开。随后缓缓而道:“东北秦家三日内可退”。

“素雅,回来就好,如今大哥不在,一盘散沙,你是大哥的女儿,如今局面混乱,需要一个新的主心骨支撑,虽然对你一个花季少女残忍,但该你扛起的责任,你不能退让”。他是跟随秦天知打天下的老人之一,姓单(shan),单名一个雷字,绰号屠夫,他杀人如同杀猪,以快狠准著称。年轻时是个暴脾气,一言不合就动手,随着年龄阅历成长,性子有所收敛。

当初跟随秦天知的老人,和东北暴君一战死伤惨重,随着秦天知出事,聪明的、怕死的都选择了另立门墙,和内蒙秦家撇清关系,明哲保身已是恩爱,投靠秦二世,刀锋直指曾经的兄弟才是真小人。而向单雷者,没有结义但犹如兄弟的十数人中,如今只剩下他和锦鼠林军。

曾经,单雷看不起林军,这家伙胆不够大,脑子平庸,却与自己等人平起平坐,何德何能?他问过大哥,秦天知不语。单雷火爆脾气,处处针对老林,如今死的死,散的散,只剩下了他和林军,一切尽在不言中。

“白衣可信否”?秦素雅短短数日的变化让人难以置信。

之前如菊,之清、之淡,身上有一种天然的宁静,散发着让人无法忽略的幽香。如今的秦素雅却像儿食人花,不动则已,动则见血。

这本是她最讨厌的生活方式,为人儿女当如何?

单雷摇了摇头,对于白衣此人,所知有限。白衣初现,双方还动了手,翻云覆手间,几位在江湖上摸爬打滚的好手被人撂倒外地,白衣轻摇羽扇,淡淡说道是友非敌,乃秦天知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