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的李卉几乎吐血三升，人艰不拆啊懂不懂，她被打击的都快直不起腰了。

看来肯定是没机会了，她干脆抬头挺胸，目光灼灼地瞪着几个大佬，反正都要被pass了，干脆让他们见识一下眼神杀人的技巧。

但还没等到她发功，问题就一个接着一个抛出来了，她瞬间就被打回原形，忙不迭地应付着那些听起来十分高大上的问题。李卉原以为那个被她得罪的彻底的顾典会为难她到底，谁知道他在整个面试过程中几乎没有开口，而是翻看着她之前呈上的简历。

等到她用勉强过了六级的英语水平和其中一位女士完成了一场磕磕绊绊的口语问答之后，顾典忽然开口了：“李小姐，我刚刚看来一下……你并不是法学专业的。”

“是，我本科学的是行政管理。”她忽然有点口干舌燥，急忙补充了道，“但我通过了司法考试。”

但她引以为傲的这件事却被他轻描淡写地盖过：“不瞒你说，和你一起的应聘者基本都拿到了司考证。”

“可是……”李卉想要反驳，却被他截断话语权：“刚刚人事部的文经理问你是否有过法律相关职业的实习经验，你的答案是否定的。”

“我的男朋友在检察院工作，我从他那里看过很多案例……”

“你不会认为看过几个案例就可以胜任vega这样一家跨国企业的法务职位吧？李小姐，你知道吗？”顾典拿起手边的杯子，轻轻啜了一口，“和你一起竞争这个职位的七个人里，有五个是法学专业的，其中两个是硕士出身，而他们中的三分之二都有过律师或企业法务的工作经验。你说，”他笑望着她，“你的学历和经验都不占优势，我们为什么要选你？”

这些我都知道了，你用不着重复一遍。李卉早就知道自己对于这个职位的竞争力不算大，但他这样说出来实在有些伤人。

或者说，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谁让她开罪人家老大了。她有些破罐破摔地想着。

“我本来就是个应届生，在没有得到机会证明自己之前，我不会随意否定自己的能力。”她看着五个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与其说是在垂死挣扎，不如说是在最后时刻为自己辩护了一把。她已经不抱希望了。

顾典又笑了：“每一个毕业生都这么说。”意思是她在老生常谈了？我去，你不就是有个争气的老爹吗？李卉一脸幽怨地盯着他看，他扬了扬眉，回视着她，好汉不吃眼前亏，李卉很没出息地挪开了自己的目光。

“不过，顾总你看，”那个人事部的文经理又看了看李卉的简历，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他，“李小姐的专业是行政管理……您的行政助理不是刚离职吗？”

顾典面色一滞，眼神复杂地望向李卉，李卉也莫名其妙地张了张嘴：“我……行政助理？”

“是啊，虽然李小姐的经验不足以担任法务，”这个快谢顶的人事部经理和蔼地看着她，李卉忽然一阵发毛，“但是作为一名行政助理，有一定的法律知识，那可是优势啊。”

李卉很是意外，她虽然念的是行政管理，但一点也不喜欢这个专业，四年来也不过是拿满学分混个毕业证罢了，虽然这个专业的出路一般都是行政职位，但她真的没有想过，尤其在拿了司考证之后。

文经理又加了一把火：“而且我刚刚看过，李小姐在通过司法考试的同时，专业课分数也不弱，这说明李小姐很聪明嘛。”

这下李卉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她专业课是那种只要临时抱佛脚好好背上一个星期基本都能上80的典型文科课程，说没有水分她自己也觉得心虚。

她刚要谦虚两句就忽然听到顾典轻哼了一声：“是啊，小聪明可真不少。”

李卉这下真怒了，谁知道顾大佬把脸一偏假装看风景，把她气的除了咬牙无可奈何，就算我们有过节也不用这样吧！你不是总裁吗！你又不缺那点钱！

没想到大家伙儿齐刷刷地盯着她看，李卉这才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不小心把吐槽给说出口了。她连忙捂住嘴，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顾典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回了一句：“总裁的钱也不是抢来的啊。”

以文经理为首的一群观众不明觉厉：“这个……顾总和李小姐有过节？”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呢？”二人对视一眼，都默契地否认了。

“那，李小姐应聘的事……”李卉刚想说自己要回去考虑一下，结果顾总经理一脸傲娇地开口：“我要考虑一下。”

我勒个去，你要不要每次都这样抢我的话啊！李卉又想咆哮了，哪知道人家这次根本不看她，只轻飘飘地甩下一句“回去等通知”就挥挥手让她走人了。

李卉离开vega大厦之后，只想对天大吼：卧槽！这个总裁画风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