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夫人眸光一闪，确认顾芊芊已经离开了客厅，这才皱着眉头：“天气越来越冷了，这段时间总是觉得四肢冰凉，很不舒服，我曾听一个中医说晚上用加了艾草的水泡脚可以缓解，所以让芊芊帮我试试。”

“谁知道她一口就拒绝了，还说我的脚是踩在地上的，还说她的手是拿笔的，不是帮人洗脚的，嫌脏。”她自动将花瓣水改成艾草药汤，早晚跪着洗脚也没说。

顾森眸色一沉，平时公司忙，他早出晚归，在家的时间不多，对于这个二女儿，他接触少，是不了解的。

这么多年她吃顾家的，用顾家的，作为女儿帮母亲端水洗脚是孝道，她不同意也就算了，还嫌弃她的母亲，这真是个不孝的东西。

顾森第一时间选择相信妻子。

眯了眯眼睛，本来瑾芝让芊芊住在杂物室隔壁，还觉得委屈她了，现在看来，不把这狼心狗肺的东西赶出去就算不错了。

顾夫人见他不说话，又哀怨道：“活了半辈子，还从来没有谁像她这样嫌弃过我，一气之下，我就打了她两个耳光，是想让她记住，父母是天，她是地，小辈哪有资格嫌弃长辈。”

顾森抬手揉了揉眼角，声音平淡：“行了，就这么点小事也值得让你发火？她年纪还小，再说了，家里又不是没有佣人，烧水泡脚的这些事让佣人去做不就行了。”

他迈步来到沙发上坐下，立即有女佣过来为他沏茶。

顾夫人心里一哼，快步走到男人身旁坐下，“森哥，我上次开家长会的时候，听敏儿同桌的那位妈妈说，她的大女儿经常给她洗脚，那嘚瑟的模样你当时可是没看见。”

顾森斜斜地看着她，不语。

“我孙瑾芝也是有女儿的人，还三个女儿，凝舒出国求学，不在身边，敏儿又是名列前茅的优秀学生，哪有时间给我泡脚，想来想去，只有不学无术的二女儿有空了，我这么做又没错。”

顾森听着妻子说的话皱了皱眉头，伸手拿过沏好的茶啜了一口，感受着浓郁的茶香充满整个口腔，片刻后，他放回茶杯，看了妻子一眼。

“三个都是你养大的女儿，你可不要偏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不喜欢芊芊，也不知道那孩子哪里得罪你了。”

顾夫人死不承认，还找理由，“她学习成绩这么差，去开家长会，我哪次不是被其他同学的爸妈取笑，说我教了个这么差劲的女儿，要是换成你的话，你能高兴么？”

顾森别过脸不看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品着。

芊芊的成绩向来不错，小学、初中一直到高二，每次考试准能入三甲，怎么一到高三，就降到了全班甚至全级倒数第一呢？

那个原本成绩垫底的小女儿，高三以来居然成绩变好了。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顾森记起芊芊刚上高一的时候，不慎落水被救上来后烧了半个月。

难道，芊芊是那次烧坏了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