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是低头，朝她的脖颈之间咬去，就如同野兽一般，用着最原始的方法。

而她却是伸手紧紧地抱住了他，喃喃地道：“信，没事的，没事的。”

这样柔和的声音，这样温柔的呼唤，似是春日里的风渐渐地抹去了他心头的那抹狂暴。

他的牙就在她细嫩的脖颈处，可是却是挣扎着要不要咬下去。

于是手抓得她更紧，连刺进了她的肌肤也不自知。

心底有两种东西在挣扎着，他一瞬间清明，一瞬间又混沌。

夏柒月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种痛，可是身体还是无法控制，她只能任由着她伸手捧住了他的头，轻轻地吻上了狂暴的他。

“信，城外胭脂谷的美人笑又开了，我们几时一起去？”

“信，彩灯节又快到了，我们一起去赏灯可好？”

“信，炎是不是已经长大了，我们几时一起去看它？”

“信，——”

一声一声，声声道的都是那般美好的情景，声声都带着真实的喜悦，她说了很多很多，应该都是曾经的过往。

只是到了最后，她停顿了许久，许久，才开口道：“信，对不起。”

一直狂暴的他因为这些声音而停了下来，血眸望着她，里面带着几分不解。

他并没有恢复理智，可是冥冥之中就好似有那么一种牵绊，让他无法伤害她。

眼泪在这一刻狂涌而出，似是要把一生的泪都流尽一般，她再度踮起了脚尖，吻上了他的唇角，“信，永别了。”

那一瞬间，夏柒月觉得似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抽离了一般，而身体又恢复了自如。

难道刚才真的是司徒凤染？

她一直还在这个身体里面？

所以前几次，她所感觉到的那种悲伤和难过也是因为她？

而这一次，她是真正的离去了吗？

不过既然司徒凤染还在，那为何她还能进到这具身体里面？

有时候世间上的事情便是这般奇妙，根本无法去解释。

这个时空，似乎比以前那个时空更为玄奇。

似有什么东西滴落在了她的手背上，她抬首，却见轩辕九夜的眼眶之中蓄满了泪水，但是他的眸子还带着嗜血的残忍，手还是紧紧地扣着她。

说到底，此刻的他还是一只没有理智的野兽。

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其实感觉到了吧，感觉到了司徒凤染的话，所以他才会不由自主地流泪吧。

这一刻，夏柒月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她想或许她不会再恨轩辕九夜，毕竟他也有着他的理由。

但她也无法对他有好感，因为他的确是伤害了她，也伤害了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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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丁凤力和95566443两位童鞋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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