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也知道轻重，慌忙点头，此事事关重大，她自然不会随便乱说，顾长安嘱咐迎春烧完纸钱赶紧回去，迎春也不敢逗留烧完纸钱，把灰烬铲到湖里，这才回去。

喜乐陪着顾长安在碧月长廊赏荷，喜乐说，“小姐，看来瑞珠的小产和死亡，都另有隐情，你要继续查下去吗？”

顾长安摇头，已经不用查下去，事情已浮出水面，已经没不需要查什么，小产是顾语韵凝所为，而瑞珠的死，死无对证，又干净利索，自然寻不到线索，如今迎春说的也只是她的疑惑，因为她伺候过迎春，她在安福宫也不受待见，常常做最脏最累的活儿，若是有心栽赃旁人也说不定。

瑞珠的死不能听她一面之词，若是她走入别人的陷阱就笨了，如今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凤沐白说得一点都没错，继续追查下去，对她而言，百害无一利。

皇宫，墨轩阁内

她回去得晚，凤沐白正在床上看着书卷，顾长安进了内室，他目光温柔地凝着她，顾长安笑说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等你。”凤沐白微笑着，牵过她的手，“习惯抱着你睡，没你在身边，我睡不着。”

顾长安心中欢喜，凤沐白的手抚过她冰冷的脸蛋，“脸这么冰，去哪儿了？”

“我到碧月长廊赏荷。”顾长安笑说，“这花期快过了，再不趁早赏着，荷花该谢了。”

“今天是瑞珠的头七，她死在那儿，你今晚去赏荷，多晦气。”凤沐白说道，语气担忧，“没受惊吧？”

“没事，这人活着尚不能做什么，死了更没什么可怕的，鬼神之说只是唬人的，我可不信。”顾长安说道，凤沐白抿唇，轻轻一笑，鬼神之说他是深信的，自幼便信着。长安暗忖自己是相信科学的，怎么会怕这个？

“再过几日便是你的生辰，这是你在府中第一个生辰，好好放手让自己开心一些，正要半点喜事，冲淡府中的愁云惨淡。”凤沐白柔声说。

“你怎么知道我的生辰快到了？”

“只要有心，什么都能知道。”凤沐白说，目光宠溺，他凝着她的目光仿佛她是全世界唯一的亮光，是他的信仰，没了她的注视，他便什么都不是。

这样的目光，最能打动女人的心。

顾长安是感动的，她的生辰，极少人能记住，以前住在安王府，安王府的少爷，小姐生辰都办得热热闹闹，收到许多礼物和祝福，她的生辰只有芸娘、寒傲宸、顾宸越、清欢、顾翌凌记住。寒傲宸、顾宸越和清欢常在外面，她的生辰大多会收到芸娘、顾翌凌的礼物和红包，或者一起吃个饭，有些许冷清。

凤沐白是亲人之外，一个记住她生辰的人。

且她嫁给他才几个月，他便记住了，她怎么能不感动，正如他所说，只要有心，知道什么都不难。顾长安亲昵地搂着他的手臂，浅笑说道，“我不喜欢热闹，生辰也不是什么大事，不需要大办，只要那天你陪着我过，我便开心了，其他人我无所谓。”

“长安……”

“就听我的好不好？不要办了，母妃不在府中，办也没意思，往年生辰都是我和娘亲、舅舅、哥哥、姐姐、弟弟过，今年和你过，我已经很满足了。”顾长安诚恳地说，再说死了人，办什么都没心情。

凤沐白央不过她，笑着刮了她的鼻子一下，“你若是这样便满足了，为夫便满足你，就我们一起过，你想要什么，为夫送你。”

顾长安莞尔，紫眸好奇地望着凤沐白，“我很好奇一件事，你是哪儿来的新奇玩意儿，从我们相识到今日，你已经送了许多东西给我。”

“你喜欢就好，都是皇上赏赐的小玩意，那些东西放着也是放着，不如送你，明珠有了爱珠之人，才会散发光芒，放在库房也是一块没用的珠子。”凤沐白浅笑说道，“说吧，想要什么？”

顾长安勾着他脖子，如一条妖媚的水蛇，从他身上爬过，缠绕在他腰间，吐气如兰，她的唇轻轻地啄着他的唇，鼻息间净是她的香气，带着丝丝诱huo，以最妖娆在姿态绽放在他怀里，“沐白，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一心待我，此生不负。”

她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份不离不弃的感情，相濡以沫的爱人，只有凤沐白能给她。

凤沐白目光一深，凤眸映出她的笑靥，如染了妩媚的胭脂在他眼前晕开，一点一滴地缠绕着他的心，他吻着她的眼睛，沉声道，“如你所愿。”

他吻住她的唇，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长指挑开她的衣裳，深深地吻上那一片凝脂肌肤，今晚的他有点急切，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把她融入他的骨血中，她能感觉到他超出以往的狂野和激烈……

“沐白……”顾长安嘤咛，婉转盛放在他身下，如一朵严厉的牡丹，盛放出最美丽的香，“小白……”

凤沐白身子一顿，骤然用力一撞，顾长安凝在唇边的声音被撞得支离破碎。

小白，小白……

他听到这一声小白，似乎莫名的兴奋，仿佛她这一声呼唤带着致命的催qing剂，凤沐白下身急切地撞着，衔着她的唇，似乎是命令的口气，“刚刚叫我什么？”

顾长安咬唇，香汗淋漓，似是不好意思出口，他坏心地他停留在她体内，吊得她难受，顾长安忍不住尖细了声音，“小白，小白……”

凤沐白微微退出，又重重地撞进来，同时吻住她的唇，“安安……”

不知道从哪儿涌上来的也怜惜和深情，塞满了他的心，他对身下的女子生出一种无法割舍，不舍伤害的恐惧来，从未过这样脆弱，却又强烈的情绪。

她眼角有着泪水，他俯身去吻，怕伤害了她，可她这副模样又惹出他心底的凌虐之感，只想着狠狠地要着她，爱着她，就这样死在她体内，他也甘愿。

……

翌日她起得晚了，清音和知书端着铜盆进来她似乎听到，凤沐白轻声道了声出去，清音和知书才掩嘴笑着出去，昨晚她们伺候在外，两人的动静听得诸位侍女面红耳赤，饶是清音也不例外。诸人悄悄议论着离王殿下和离王妃真是恩爱，喜乐嘴巴没遮拦，又说离王殿下这病弱的身子，竟然能持续这么长时间，真是……勇猛。

今一早，本不想进去梳洗，怕惊扰了他们，昨晚这动静到了下半夜才停歇，她们也料想凤沐白和顾长安今天会晚起，没想到真是晚起。

宫中事忙，凤沐白时而需索也极是可怕，可从不曾似昨晚那么狠，几乎要把她弄散了架，顾长安迷迷糊糊听到凤沐白的声音，可身体太过困倦，睁不开眼，寻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腻在他怀里又睡着了。

几缕长发披在他的胸口，凤沐白低头，深情地睨着她的脸，芙蓉面上胭脂红，十分美丽，睫毛温顺地覆着，看起来十分乖巧，樱唇红肿，脸上有着浓浓的qingyu的味道。

他伸手拂去她脸颊上的发丝，微微一笑，

长安……

安安……

他对她越来越在意了，她的喜怒哀乐，也越来越牵动他的心，左右他的喜怒哀乐，这可怎么办。

就这么宠下去，就这么任她在心底扎根么？

心底似乎并不排斥这种感觉，宠着她，爱着她，如浇灌着一朵美丽的花朵，只盛开在自己眼前，这样的感觉是极美好的，他宠着她，哪怕心底再不愿意承认，他也知道，他是真的离不开她。

顾长安……

安安。

她可真大胆，敢叫他小白，仿佛叫着一条小宠物，这么白的小名，是她的专属，他母亲都不曾唤过他小白，长这么大，只有顾长安这么叫。是她专属的称呼，小白，小白，那细细软软的声音，如在心底长了线，牵着他和她的心，虽然小名损了点，也没什么威信，可他喜欢顾长安这么叫着他。

小白，小白，。

她似乎感觉到他心思浮动，眉心带着笑，更加亲昵地搂着他睡，凤沐白轻抚着她的脸，睡吧，我的小妻子，你的心愿，为夫如你所愿，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