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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霄看着他，目光淡然，将那话语在口中咀嚼重复了一遍：“与整个黄魔天为敌？”

它忽然胎眸，目光如电一般射向路西亚。

“是黄魔天与本王为敌吧！”

“凤王！”

路西亚急切地叫了一声，想要阻止。

然而话语还未出口，便被打断，凤霄的眸子冷冷地盯在路西亚的身上，它启唇，语调缓慢、一字一顿地道：

“当初你们联合起来，攻击我苍茫山脉的时候，可有想过后果？”

“你们杀我苍茫山脉魔兽的时候，可有想过后果？”

隔着水幕，它的目光似剑光一样落在路西亚身上，声音陡然提高：

“你们与本王为敌，本王便不惧与你们为敌。”

“若是天下与本王为敌，本王便不惧与天下为敌。”

“你，还是接受惩罚吧！”

路西亚沉默了下来。

凤霄一笑，手指缓缓伸出。

时间在此刻略微停滞，片刻后，一道橙色的火焰自凤霄指尖掠出。

拇指大的火焰，看起来极不起眼，然而它一出现，无妄之海上方的温度，确实陡然升高！

轰！

下一刻，橙色的火苗如一条灵活的蛇，闪电般地掠过空间，直奔路西亚。

“这生灵绝迹的无妄之海……还是不要什么狗屁守护者最好！”

凤霄转头，冰冷的目光环顾四周。

那目光，犹如是刺破了空间，直直射向那些隐藏在暗处的身影。

黑光橙火之下，那道身影双手背负在后，向着天空，向着大地，向着整个天地，语气漠然地道：“滚出来！”

……

……

“对了，砂华！”

扶帘婉玉在曼珠沙华中翻了个身，弓起身子凑近身前的男子，好奇道，“我这第四系到底是什么呀！我听那个墨十三说是什么光明本源……到底是不是呀！”

砂华正在思索间，扶帘婉玉这突然的一凑近打断，忍不住眉梢微挑，手掌便不由自主地举了起来。

一低头却见到一双晶莹的眸子，那双眼中倒映清晰，蕴含着满满的好奇。

那抬手将少女拍飞的动作便这般被强行抑制下，砂华皱了皱眉，淡淡道：“你觉得是么？”

扶帘婉玉缩回脑袋，乖巧地摇了摇头：“我觉得好像不是的。”

顿了顿，又有些不确定地道：“我见到了开天辟地的场景。”

“哦？”

砂华终于发出了第一个疑问。

扶帘婉玉高兴的连连点头，如同一个受到家长表扬的孩子。

点完之后又有些不确定。

“大概是吧……”

不过片刻时间，砂华对于少女的不着调已经能够平静地接受了。

“你仔细说说当时的情况。”

扶帘婉玉蹙眉想了一下，细致地将当是的感觉描述了一遍。

末了，她道：“当时只觉得好像是梦幻一般，回过神来，脚下便只剩下一条星辰之河……砂华，你觉得我是不是梦幻了呀！”

不愧是……

砂华目光有些复杂地看了扶帘婉玉一眼，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道：“不是梦幻。但也不是真的。你继续说后面的事情。”

扶帘婉玉有些意味不明的“哦”了一声，继续讲述后面的情况，诡异权杖，黑色大氅男子……

“砂华你说得对，乱魔海太危险了，我这才三个月就遇到了这么多强者，每一个都能够随手将我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