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作者:轻雾隐隐      更新:2019-10-18 12:19      字数:4208

杨戬为了阻止诛邪等人在凡间打斗,也加入了混战,终以一己之力,逼停了他们三人。可是这场打斗终究还是毁坏了无数的山林,殃及了无数的飞禽走兽。幸运的是没有凡人在这场比斗中直接伤亡。可是无数的野兽因为没有了栖身之所,纷纷外逃,流窜到附近的村落里,寻找食物。一些温顺点的野兽还好,顶多在农田里吃些庄稼而已。而另一些凶蛮的肉食性野兽它们不仅攻击其他动物还闯进村子里袭击村民。于是,村民们为了保护自己,在当地府衙的带领下开始捕杀这些野兽。

雷猛就是这些村民中的一个。

雷猛今年十四岁。他的名字和外形很不相符。他的名字虽然叫猛,但看起来一点都不猛,相反长的还十分的秀气。只要跟不太熟悉的人说话脸就会红,因此大家都叫他“害羞的小雷”。一些顽童在跟他笑闹的时候还会喊他“小雷姐姐”。

小雷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在他四岁那年,一伙流寇洗劫了他们的村子,他的母亲死在了流寇的乱刀下,他的父亲为了报仇,跟随官差一起追捕那股流寇,从此再也没能回来。是乡亲们东一口饭,西一口饭的硬是把他拉扯大的。

俗话说得好,吃百家饭,身强力壮,百毒不侵。小雷虽说长的像个大姑娘,但却颇有几分蛮力,再加上本身好武,所以经常向差役们讨教武艺。而众差役觉得这孩子能吃苦耐劳,又善良勤快所以都乐得把自己的绝活传授给他。因此小雷虽然年纪不大,却成了这村子里的一把好手。

这次的捕杀行动,是由衙门的头头秦震亲自率领的,小雷和一群强壮的村民们一起跟随众差役连续捕杀了十几头凶残的野兽后,终于把他们从村子里赶了出去。一行人趁胜追击,誓要把这群害人精彻底消灭。

“大家加把劲儿,再往前就到那群野兽的巢穴了,一定要把他们彻底铲除!”秦震在行人中鼓劲儿道。

“好嘞!”“毁了老子家的庄稼,老子非把它们腌成肉干不可。”

“把它们的皮留着做皮袄。”人群中纷纷鼓噪着。

“小雷,累不累。”一个名叫范无救的差役问。“这才到哪啊,比起你跟谢伯伯对我的要求,差远了。”小雷答道。

小雷口中的谢伯伯名叫谢必安,跟范无救是结拜兄弟。他二人是差役中武艺最强的,也是对小雷要求最为严格的。算是小雷的两个正儿八经的师傅。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小雷身后传来:“看来你小子精神头还足着哪。一会儿我跟你范伯伯为你压阵,你敢不敢单挑几只野兽?”

“真的?太好了!”小雷听谢必安这么说,一颗心激动的似乎要从腔子里跳出来般:“我早就想硬碰硬的干上一仗,试试我的本领到底如何了。”

“有志气!好男儿就得有这份魄力。”谢必安冲小雷伸出大拇指赞道。说话间,这群人已来到了野兽的巢穴边。

“小雷,看你的了!去吧!”谢必安道。

“我绝不让二位师傅失望!”小雷亮出他的武器,向众野兽杀了过去。

“呀……嘿”随着最后一只野兽的头颅被小雷的双锤击碎,这次捕杀行动画上了圆满的句号。正当大家纷纷收拾野兽的皮肉时,一阵粗重的嚎叫声自山林深处传来。

“怎么?还有野兽?”

“是吧。听这声儿还是个大家伙。”大伙儿纷纷议论道。

秦震道:“大家莫慌,摆好阵势。众差役仍旧是持刀盾者在前,弓手在其后,村民在最后。”随着一声令下,刀出鞘、箭上弦。大伙眼睛紧盯在山林深处。在众人的严阵以待中,十多只野兽终于出现在大家眼前。众人惊呆了,这是什么野兽?不,不是野兽,野兽只能用四肢着地走。出现在大家眼前的是能站立行走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大伙儿也不知道。它们的外形跟野兽一模一样,唯一不同于野兽的是它们能直立行走,并且能使用兵器。有的持木棒,有的持刀叉,还有的竟然咧开嘴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妈呀……这是妖……妖……妖怪。”众人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人群里立刻传来来一阵惊恐的叫声。“哐啷”“哐当”几声,不知是谁吓得手脚发抖,兵器都掉在了地上。

秦震大吼道:“大伙别怕,妖怪怎么啦,妖怪也不是刀枪不入,只要它们敢动手,咱们照打!”范无救道:“大伙别怕。摆好阵型,听秦大人下令。”

谢必安道:“各位兄弟,握紧手里的武器,别自己瞧不起自己”

猛然间,十多只妖怪发足朝众人奔来。秦震一声令下,一排排弓箭如流星般划进妖怪堆里,当场便有妖怪中箭倒下,也有妖怪腿上中箭减缓了速度,剩余的其他妖怪却更是加速狂奔过来。

“看到了吧,妖怪跟人一样,也会有伤亡。”秦震大喊。

众人一看,重新燃起了斗志,呐喊着,跟冲到跟前的妖怪厮杀在了一起。可是人跟妖毕竟不同,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借着体内燃起的斗志抗一阵子,但时间长了人的体力跟不上,除了秦震和谢必安兄弟及小雷等寥寥数人能够一对一硬碰,其他的都是十几人打一个,有的还处于下风。

秦震看势头不好,率领众人且战且退。而众妖这时倒像是打顺了手似得,越打越凶。混战中,有一个妖怪趁秦震不备,绕到他后面正要下杀手,突然,从远处飞来一根竹签,将它穿胸而过,紧接着那个妖怪便在“砰”一声响后,化为飞灰。众人跟妖怪的酣战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响给震停了,他(它)们同时停手,四下打量,只见从林子深处慢慢踱出一个白衣文士,左手持一根青竹杖,杖上挂一面三尺来长的白布,布面中间一个大大的“卦”字,字的周围按乾、坤、坎、离、艮、震、巽、兑的顺序画上了相对的图案。右手好整以暇的捋着他那几寸长须,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带着一丝游戏人间、什么都不在乎的微笑。腰间斜挂着一个用来装竹签的竹筒,只是筒子里的竹签此时竟全部悬浮在白衣文士的周围,倒像是一层护甲将他护了起来。众妖寻到了目标,抛下秦震等人,冲那白衣文士奔了过去。白衣文士不慌不忙右手一挥,围在身边的竹签便有十几支带着破空声朝着群妖飞了过去,一通闷响中,群妖皆化为飞灰。白衣文士一脸的轻松潇洒,右手往回一招,把发出去的竹签收回了掌中,接着手一晃像打开扇子般,将竹签排列开来,装模作样的看了几眼,摇头叹道:“这群妖怪,命不好,全是下下签”。

众人围上前去,拜谢他的救命之恩,那白衣文士双手摇道:“小事儿,不打紧不打紧。我路过此地,见有妖作祟顺手除去而已,不必客气。只是……赶了一天的路,腹中有些饥饿,不知能否在贵处叨扰一顿?”众人轰然道:“莫说一顿,十顿、百顿也可以”“救命之恩,难道不抵一顿饭吗”“干脆仙长就在我们村住下吧,我们给你修建庙宇,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那白衣文士大笑道:“那就劳烦各位速速清理完毕!这就走吧!”

一众人等在天黑前赶回了村庄,张罗好饭菜,便在村里的农田里摆开了宴席,足足摆了几十张桌子。饭菜倒也简单,每家每户出点粮食,剩下的便是这次的战利品——各种野兽的肉。村里所有人都来参加了这次的庆功宴,一是庆祝这次的胜利,二是感谢他们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白衣文士突然出现,他们能否活着回来还不一定呢。大伙在一起大碗酒、大块肉、有说有笑、好不热闹。有村民说,这次可真是危险,刚开始挺顺利的,谁知道最后怎么就出现了一群妖怪。这妖怪是打哪来的?突然间就出现了。那白衣文士道:“此言差矣!它们并非突然出现的。或许是咱们围追野兽时闯入了它们的地盘,惊扰了它们。这妖,存在于世上的时候,比人还要长。想当初,盘古神在开天辟地之后,怕天突然崩塌下来,便用自己的双手拼命的在那顶着,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一天,盘古神再也支撑不住,力竭身亡。盘古神死了,但是他的骨骼、肉体、毛发、眼睛等等化成了山川河流、日月星辰、草原树木和飞禽走兽。而他体内的还未消散完的灵气被一部分花草树木和鸟兽吸取并逐渐有了灵根,它们在灵根的作用下慢慢的参透、修炼、乃至最后成精——就是你们说的妖怪。本来,这部分妖怪是由一个叫陆压的非常厉害的神仙负责接管的。可是,陆压原本就是一散仙,平日里喜欢自由自在不受约束,更不喜欢去约束别人。再者当陆压看到这群长的奇形怪状、丑陋无比的妖怪时头就大了:让我来管教它们这些丑东西?门都没有。我还是当我的散仙,逍遥快活去也!于是扔下众妖,独自离去。从此下落不明。这些妖怪看出陆压是因为嫌弃他们才走的。因此,一个个更加拼命地修炼,它们相互切磋,取长补短。终于,一部分灵根比较强的、悟性比较高的妖怪,修成了人形。而一些灵根低的,悟性差的妖怪,修成人形的时日相对要久一些。因为无人约束和教导,所以妖怪们的修行全靠自己。有的以修炼成仙为主,有的就是拉起一伙小妖,占山为王。而今天咱们见到的这群妖怪,根本就是一群不入流的跑腿的小妖而已。”众人轰然称是。有几个胆小的村民道:“反正这次是被那群突然出现的怪物给吓着了,等会,可得麻烦一下孟婆婆给熬点安魂的汤,喝了好睡觉。睡醒后,就把碰见妖怪的时全给忘掉。”

他们嘴里所说的孟婆婆是个从外地逃难过来的老婆婆,没有名字,只知她姓孟,于是大家都喊她为孟婆婆。她有一手绝活,就是熬汤。她熬出来的汤,有镇静安神的功效。喝了她熬的汤,不论你有多么烦心的事都能随着一觉过后而烟消云散。正因如此,孟婆婆在村里、乃至别的村里的名气都非常大。

据说,孟婆婆年轻的时候是一位非常美丽的女子,他的夫君是一个小小的官员。有一次,她随夫君出行不幸被夫君的官长看到,那官长是一个极其好色之人,自从见到她后,那官长便食不下咽夜不安寝。整日里盘算着如何把孟婆婆弄到手。这就好比是一个三岁的孩童手里拿着一块沉甸甸的黄金在市井中过,很容易让其他人眼红起贼心。而且这次起贼心的还是个官长。那官长想了几天后决定,没有机会,那就自己创造个机会。让自己收养的死士假扮成一伙强盗去打家劫舍,然后派遣孟婆婆的夫君领兵前往缉拿盗贼,于混战中,趁机杀害了孟婆婆的夫君。随后自己经常去孟婆婆家里安慰她,送一些用品,企图来感化她,时间久了,官长便向她表达了自己对她的爱慕之情。无奈孟婆婆心里只有自己的夫君一人。而此时官长再也忍受不了、也不想再忍受体内的那股邪火了,为了达到长期霸占她的目的,自己压着往上直蹿的火气,放下架子低声下气的来跟她说话解闷。每次接近她,体内都有股邪火乱窜,自己都是暗暗咬着牙强行压制着,这才能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来,现在人都死了这么久了,她还在想着她的夫君,自己大把大把花出去的银子和浪费的时间眼瞅就要打水漂了,官长终于原现毕露了。在她惊恐的目光下和嘶喊中,那个官长强行占有了她。事后,官长再次劝说孟婆婆跟了自己,可当看到她用哭红的眼睛愤怒的死盯着自己时,官长也是怒从心来,他粗鲁的一把扯过孟婆婆,恶狠狠地让她最好从了自己,否则就用点手段让她像她那倒霉的夫君一样自此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