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言风冷笑了一声，眼中的悲哀更加浓郁，语气也更加凶狠，“陆离在这里又怎么了？你不是最潇洒，最不耐烦那些累赘的吗？怎么，在这里待了几个位面，和他做了几次夫妻，舍不得了？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别忘了你的那个情劫！那个让你灰飞烟灭的情劫！不过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原本就不认识你是谁的男人，出了这里，仙界多少优秀的仙君没有，愿意永远对你好的大有人在！难道就为了这么个早该死了的人，连你最喜欢的悠闲日子也不要了吗？”

楚辞脸色青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方才那样的话。陆离？当初不是说好要做一个逢场作戏的渣女的吗？神格基本上已经到手了，和言风离开这个危机四伏的鬼地方，回到她那个简单的世界，无论继续轮回到圆满，还是回到灵河边上做一个散仙，都比继续呆着这里要好多了，不是吗？

零零能听到她的心声，不由得为她感到担心：

楚辞放开抓着言风的手，颓然地瘫坐在椅子上，心里一片凄凉。

零零沉默了一会儿，低落地回答道：

楚辞不禁问道，

零零这次长久地沉默，没有给出楚辞回答。

“阿辞，你怎么了？”言风看着楚辞眼角滑下的泪滴，终是不忍，退后半步，不再形成威压的气势。

“没什么。”楚辞擦了擦眼角湿润的痕迹，低着头不看言风，“这件事我需要考虑一下，你先回自己的房间吧，让我安静一会儿。”

“阿辞……”言风将手放在楚辞头上，轻轻地摩挲着，就像当初在灵河边上，两人谈起青竹山上那些逝去的朋友那样。

“我没事。”楚辞拿开言风的手掌，抬头努力朝他露出一个微笑，“言风，你让我考虑考虑，过几天我再给你答复。”

“好吧。”言风站起来，慢慢走向房门，在推开门之前，低声说道，“阿辞，我是真心悦你，请你回忆一下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我们可以回到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做一对神仙眷侣的。”

楚辞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不想回答，房内一片安静。

言风自嘲地笑了笑，推开门出去了。

楚辞就这样保持着一个姿势，呆坐在椅子上，脑中不断回放着和无名、沈昊、季安、悟空、宋河的那些过往。、

她曾经纠结过，如今也在纠结着，但天平的这端似乎比之前要重了太多太多，这个抉择似乎也比她想象的要简单一些。

…………

“阿辞，你睡醒了吗？太阳都升起老高了，你怎么还在睡啊。喂，今天的早点有火龙珠做的派，特别好吃，你再不出来就被他们那些大男人给吃光了！

阿辞，你要是醒了就吱一声。对了，言风那个混蛋又再鼓吹‘临阵换将’的事了，阿辞你快出来教训教训他。不然我忍不住，就直接一巴掌拍死他，让他‘回炉重造’了。”

一大早，圣女就到了楚辞的房门前，用软萌的声音不停地“骚扰”着楚辞。

房门终于“吱呀”一声打开，楚辞眼中带着明显的血丝，瞪着圣女：“听到了，我刚睡一会儿，不想吃早点。那个言风你看着办吧，是拍死还是剁成肉酱，都随你高兴。我回去再睡一会儿，谁也别打扰我。”

圣女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天哪，阿辞，你的眼睛里怎么那么多血丝啊？昨晚那个言风和你说什么了？不行，我得找他算账去！”

楚辞打了个哈欠，摆着手说道：“去吧，去吧！告诉他，中午饭点过来喊我，我有事和他谈。行了，我睡觉去了。”

说完，楚辞把门一关，又回去睡觉去了。

圣女那个心疼啊，噔噔噔一路小跑着，到了饭厅，薅起言风的脖领子，拳头就朝言风的眼睛上比划：“言风，说，你昨晚和阿辞说什么了，她为什么看起来一夜没睡的样子？”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多不雅。”

言风一点都没有表现出害怕的样子，轻轻推开圣女的拳头，把自己的脖领子从对方的手中解救下来，拍了拍，才继续说道：“那是我和楚辞之间的私事，和你说不着。你就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等咱们消灭掉恶魔，没准儿多久就见不着面了，给彼此留个好念想，不好吗？”

“消灭掉恶魔？哼，好大的口气！”圣女诧异于言风的力气突然变大，但被他说消灭掉恶魔时那轻松的口气给气笑了，“那可和消灭掉一个火龙派不一样，你这个人还真是只适合待在城堡里做个花**。”

光却皱了皱眉：“见不着面了？言风公爵，你刚才是这样说了吗，这话是什么意思？”

言风耸耸肩：“就是我和楚辞要离开你们，双宿双飞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