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门门被罗景深送上了公交车，看着斑驳陆离地城市，头靠在玻璃上昏昏欲睡。

待醒来时，坐过了三站，下车从马路对面又往回坐。

回到家，顾城在桌上喝着粥，搁着几道素菜，凉拌黄瓜，水煮冬瓜豆腐，清炒西兰花，纯炒青菜，电视上播着谍站片。

候门门回卧室搁下书包脱掉校服衫挂在吊钩上，里面白圆领衫毛衣底下校服裤换上拖鞋洗了手去桌上吃饭。

“今天回来的晚，补课了吗？”顾城吃着问着，修长的手捏着筷子。

“嗯……没。”候门门提筷夹着青菜，头低了点。

“路上堵车了。”顾城筷子夹着冬瓜搁进粥里。

“恩……”候门门头低得更低。

“过会儿打电话过去，向宋老师告个假，青都有些事。”顾城看着候门门头快低到碗里去了。

“恩……”候门门低头应着，喝着粥。

顾城递过来手机，候门门愣愣地接过。

待吃后，满桌碟子筷子碗，候门门从茶几底下的小电话本找出蘑菇头宋凝的手机号。

手机里的铃声唱着，不一会传来宋凝的声音。

“宋老师，青都有些事，我得告一段假。”候门门坐在阳台两侧的竹椅里望着楼下马路上的车灯川流。

“记得休假期间别忘了翻课本。”宋凝此刻一手颠着炒锅一手拿着手机，厨房里云烟雾绕，锅里焦黑一片。

“是，老师。”候门门低着头看着脚边的风信子。

那边宋凝收了线手忙脚乱地望锅里浇水。

顾城收拾着碗筷，候门门将手机搁茶几上回卧室收拾，衣服鞋子书翻了几件换洗的搁了几本辅导书胡乱塞了一皮箱。

洗了个澡穿着睡衣窝在床上发呆，手上床上摆着小说，有宿里秋的，安妮宝贝的，郭敬明的。

顾城回到客房拉开灯，将书架床桌子底下角落里的谱子揉成一团丢垃圾篓里，去客厅倒了杯水，又拿出纸笔写谱子。

两人早上八点的火车，赶了出租去火车站检票，人山人海，嘈杂地听不见顾城说了什么。

上了火车顾城低头玩手机，候门门靠在靠背上听着说话声昏昏欲睡。

一路上时而安静，时而响起突兀地说话声，火车饶过山饶过海饶过天涯近邻。

到了荒芜人烟到了人群熙攘到了人城山海。

出了站拖着行李箱，候门门跟在顾城后进了出租车，风景线从窗户掠过。

戏院子前两人拖着行礼，出租车逆着人流驶去。

胡叔一袭保安服从石狮子背后走出，接过两人的行礼箱。

“顾城，你小子还知道回来。”胡叔打趣地说着，两八字胡一动一动地。

“瞧胡叔说得，我这不是回来了。”顾城踏过门槛手插裤兜里慢悠悠地走在青石路上。

候门门跟在两人身后听着你一句我一句说着些琐事，耳边传来戏院弟子们吚吚哑哑地唱戏对戏，不知名的黑雀在假山院落里跳来跳去。

三人饶过回廊踏进后院，竹子林苍绿茂然，几只鸟儿飞来飞去。方便阅读存入书签或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