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是爱情的里程碑，一段地久天长，一曲浓情蜜意，他跪地那一刹那，地裂山崩，她的心被打湿了一片，伸出手偕老白首，无意间听那位数学老师姓窦。

候门门在食堂里打了份饭，校服袖子挽在腕处，学生们在各个打饭口排着队，聒噪着，拥挤着。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林姗端端正正地坐着吃着，看见候门门笑了笑：“俞子溪方才来我这找你。”

“找我什么事？”候门门提筷吃着蘑菇垂眉说着。

“后面还跟着一撒着人字拖鸭舌帽的少年。”林姗说着搅着碗里的面。

“萧晏？他们现在在哪？”候门门抬头看向林姗。

“好像去了主任哪儿。”林姗说着辣得哈气。

“林姗你先吃，我先走了。”候门门说着捧着饭盒穿过熙熙攘攘的校服衫回了教室，恰好看见了宋老师正坐在教室里。

“候门门，一会回趟孤儿院，这是假条。”宋老师中指扶了扶镜框说着，蘑菇头在光色里愈发乌黑。

“谢谢老师。”候门门搁下饭盒从书包里掏出公交卡急匆匆地出了教室。

坐在公交车上望着光色下的车水马龙，城市仿佛蒙了一层水涟漪荡漾着，透彻淋漓。

候门门闭上了眼睛，脑海回想着许文玉那漠然的表情，被警察带走时的不慌不忙，看着病床上奶奶时的无动于衷，头绪像麻一样搅得候门门心烦意乱。

下了公交车走在桂树下，芬芳的气息弥漫在头顶，鸣笛声一阵阵，出示了证件进了孤儿院，依旧是欢声笑语，孤零零地秋千荡着，入目的那袭袭警衣一排排站在枫树围着的空地上。

候门门远远看见李爷爷与警察交涉着什么，萧晏懒懒地朝候门门这边摆了摆手。

“来了。”萧晏靠在墙上衬衫起了不少褶子。

“警察说了些什么？”候门门说着也靠在墙上环着胸，校服衫的拉链敞着。

“你瞅……奶奶凌晨两点半醒了，中途昏迷，发现时尸体冰冷。”萧晏指了指警察李爷爷那边，又低下眉子。

“许文玉回来了吗？”候门门站直捋了捋袖子，马尾上沾了些灰。

“奶奶葬礼上。”萧晏说着声音有些哑。

“哦……我知道了。”候门门扭头走了，走到拐角处缓缓蹲下身子抑不住哭泣。

有些事有因才有果，院长奶奶是候门门心里的圣人，但圣人也是会犯错的。

院子奶奶的葬礼在孤儿院礼堂举行着，白绫挽着花装饰着，底下小小的孩子哭成一团，许文玉突兀地坐在最后一排，望着白花下那张黑白照片，脸颊上泪痕晕着，身后站着一袭警衣。

候门门愣了愣坐到许文玉身后，一句话也说不出。

“门门，你恨我吗？”许文玉说着脸上的泪水淌着。

“奶奶已经走了。”候门门说着低下头。

“那个八岁小童尸骨是……真正的许文玉。”许文玉说着泪水愈发汹涌。

“你是……芃芃（peng）。”候门门愣愣地抬起头。

“孤儿院里的人都以为我被好心人接走了。”许文玉冷笑着手颤着。

候门门看着远处那张黑白照片摇了摇头，一定有什么错了。方便阅读存入书签或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