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门口的早餐棚子李言经常去吃，豆腐脑、豆浆，油条、油炸糕，鸡蛋饼等等都有，不止一家。
李言带着两人来到常吃的一家，坐下之后发现摊主换人了。
都已经坐下了，李言就没换地方，问了两人要吃什么，喊老板点了一下。
“原来的老板呢，前两天我过来吃还不是你吧？”李言问道。
“他们两口子都是第二毛纺厂的职工，这不二毛那边听说要恢复生产了，人都给聘回去了，这边就转给我了，我是他们家亲戚，之前在十中那边做早餐。”老板解释道。
李言点点头，明白了怎么回事。
二毛停产，职工们全部下岗自谋生路，有本事做早餐的，也能赚上几块钱，没有其他本事的，吃饭都成问题。
这次自己接手纺织厂，重新组织生产，解决了不少人的饭碗问题，也算做了件好事。
现在还没有正式投产呢，影响就已经显现出来了，这个早餐铺子就是一个缩影。
昨晚只吃了一包方便面，李言有点饿了，早饭和裴志远都没少吃，张永祥只喝了一碗豆腐脑，吃了一根油条。
吃完之后，开车来到了纺织厂，裴志远要过来看看，另外李言还要给他拿样品。
到了地方，裴志远从车上跳下来，看着偌大的厂区：“言哥，你这地方看着不小，但是有些年头了吧，花了多少钱拿下来的啊。”
“也不多。”李言微微一笑，“一千两百万。”
裴志远正要问不多是多少，听到这个数字，脚底下一歪，差点摔个跟斗。
“卧槽，言哥，你还说你没有抢银行，上次你说有几百万，这才多久，你就开始玩上千万的生意了？”裴志远不可置信的样子。
他老爸是做生意的，从商多年，现在也不过是千万级的，没有到亿。李言这小子从中专毕业到现在才几个月，竟然玩了一次一千两百万的投资。
“祥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裴志远看向张永祥。
张永祥耸了耸肩：“我也跟你一样觉得不可思议，我一度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掉山崖下面捡到了秘籍什么的。”
这次张永祥倒是没有挖苦裴志远，跟他站在了同一阵线上。
裴志远冲到李言身前，两手抓住李言的脑袋，左看看，又看看，还把李言的眼皮扒开瞧了瞧。
“我曰……”
李言连忙摇了摇脑袋，挣脱开来：“你干嘛啊。”
“我看看你是不是被外星人给附体了。”裴志远一脸的探究表情。
“远点儿滚着。”李言恼火的道。
裴志远嘿嘿干笑：“好像不是外星人附身，言哥，你小子可以啊，早先我还担心你没分配工作会想不开，一转眼你给了哥几个一个大惊喜。”
“我这也是被逼的，总不能干等着没饭吃吧，二毛的下岗职工都能自谋生路做早餐，我干嘛不能。我把这个摊子撑起来，他们也守得云开见日月了不是。”
“志远，你听听，他现在的屁话是不是比以前多多了。以前在宿舍，别说吱声，屁都听不到他放一个。现在呢，这张嘴溜的不行。”张永祥在一旁道。
裴志远用力点头表示赞同：“言哥，前几个月没你消息的时候，我以为你背着你那个破吉他浪迹天涯去了。你那时给我们的感觉比较内向，不喜欢说话。”
“人都会变的嘛，我都说了，被逼的。”
李言暗自叹息，裴志远的话虽不中亦不远矣，前世他可不是流浪去了么，在外面飘了多年。若不是突然觉悟，险些无法回头。
“啥逼能把你逼成这样？”裴志远冒出一句。
李言听的直翻白眼，这说的什么话。
“失恋受打击了吧。”张永祥无良的笑着，在那边猜测。
“也可能是没逼造成的。”裴志远点头。
李言差点要踹他：“连你们这种糙样都能找到女人，别说我这种帅破天际的美男子，你们别瞎猜，就当我掉山崖下面捡到秘籍了，我开窍了不行吗。”
“噗……”
裴志远做呕吐状：“你小子比我还差一丢丢好不好。”
这点上张永祥没资格插话，只是翻白眼：“脸皮都厚到一定程度了。”
正说着，李言的手机响了。
接起来一听，是顾青青：“李言，你在哪里？”
李言瞥了张永祥二人一眼：“我在丽山啊，怎么啦。”
“我知道你在丽山，丽山哪里啊？”顾青青又问。
“丽山县一中家属楼，505，我现在住的地方，你要给我邮东西？”
顾青青轻哼一声：“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没忘啊，这不是没到两个星期嘛。”李言回想了下日期。
“到周末就算两个星期了，要不然我没那么多时间。”顾青青嗔道。
“好好好，那就以周末为准。”李言顺着她说道，“不过我今天可能跑不开了。”
“不用你跑，我来了。”顾青青说道。
“啥？”
李言愣了一下，顾青青竟然跑丽山来了？
“我刚下火车，在火车站呢，我打车去你说的地方。”顾青青嘻嘻笑了一声，似乎有些得意的样子。
“那你等着，我开车去接你。”李言连忙道。
“不用了，我自己走，正好熟悉熟悉环境，你在家等我吧。”
“不是，你等等，哎……”
不等李言说完，顾青青挂了电话，赶紧拨回去，结果那边是小卖部，人已经走了。
李言打电话的时候，张永祥和裴志远两人在那边聊，内容不外是李言变化太大了之类的。
这小子虽然毕业没分配到工作，结果放了个大卫星，真要是进了机关，可能就耽误了他的这份才情，看来也是天注定的。
闲聊的时候互相编排挤兑，那是以前寝室里正常的节目，是他们的一种相处方式，以前就算逗弄李言，也逗不起来。现在李言却跟他们有来有往的，这方面的变化也不小。
他们得出一个结论，李言全方位的发生了改变。
“根据我的经验，一个人突然发生变化，有几个可能。一个呢，是灭门惨案之类的，惨遭大变，我在小说里看过……”
李言打完电话，正好听到裴志远在那里瞎掰。
“说什么呢，谁家给灭门了？”李言问了一句。
“啊啊？没说什么，在研究你从哪个山崖掉下去的，改天哥几个也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捡到秘籍。”裴志远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