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ancientone还没动作，一根暗金色的，上面雕刻着火焰纹路的水火棍就扔了过来，这个动作看似简单，但从棍子顶端摩擦空气迸发出的火花就知道力道有多大。我将鞭子改变方向，缠住了水火棍，没想到那股冲击力道没有停止，硬生生把我逼得我往后倒退三步。

“没想到你也要背叛吗，sariel！”王一身标准的教徒打扮，没有即使眉毛和胡子也能感觉到他的愤怒，“theancientone明明那么担心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背叛？”我轻笑一声，“我要是背叛圣殿，在见到我的那一刻你已经死了。”

“胡说八道，就算你很厉害，但至多也就和我打个平手……”

“王。她没有说谎。”theancientone对王摇摇头，她看着我，眼里有一丝罕见的愧疚。“对不起，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我差点被气笑。对不起？对不起有用的话要jc干嘛？我几次握住了口袋里的指南针，又几次松开了手。

“我对你的信任，坦白，真心，都变成了你反过来伤害我的工具，theancientone，你可以的。”我指着自己的胸口，“这里是为什么而伤，你最清楚不过了。先背叛的人是你，姚古一！”

听见我竟然喊出theancientone的本名，王和白衣女人同时恍惚了一瞬间。这个名字好久没被叫出来了。虽然知道的人也极少，但是敢这么不带丝毫敬畏之情叫出来的，我估计是第一个。

“动手吧。”我重新扯出一根鞭子，四周的空间渐渐扭曲变形。池塘和四合院呈90度直角折叠起来，笔直的长廊则化为了s型，还在渐渐扩大。

王还想阻止，却被theancientone一个魔法禁锢在原地。

“我知道了。”月光下，她深棕色的眼睛折射出幽冷的光，纯白的袍子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眼花缭乱的法术在扭曲的空间里绽放，像烟花一般绚烂，却危险而致命。

theancientone基本上没有使出攻击魔法，但是即使如此我也根本近不了她的身。毕竟她最厉害的就是防御和精神系，只是手指轻点几下，我使出的攻击就化作云烟消失在空中。

在放出三四个大面积魔法之后我动作渐渐慢下来，和她各自退到一片空间碎片上歇脚。果然，光用魔法是不可能赢的。

“你已经能不用镜面就操纵空间了吗？”theancientone叹了口气，“你果然很优秀。”

“你以为我愿意吗？你以为我喜欢这样吗？拖着这副被诅咒残破的身体，活得跟鬼一样。”我动了动发酸的指尖握成拳头，紧紧皱着眉，“在地狱中被怨灵和恶鬼淬炼，升华出的‘完美身躯’，当然很‘优秀’，优秀到让人恶心。”

“你错了sariel。”白衣女人站起身，“我说的优秀不是你的天赋，而是你的本性。即使出生在地狱又如何，你从一开始就对世界抱有的善意，与你的出身没有关系。”

“我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就知道，你根本没有欲望和野心。”

我愣了愣，压抑住心里的难过，冷笑一声。“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说这种哄人的话有用吗？你今天不给我解释，你就别想拿回它。”我掏出了怀中的时间之石，宝石的能量刺痛了我的手心，暴虐的排斥力在它周围波动。果然，完整的时间之石我是控制不住的。

我没对神盾局的人说实话。时间之石是根本不是什么代代相传的宝物，而是由theancientone发现，并亲自封印起来的。是她用智慧和力量创造了圣殿，也是她领导着许多迷茫的灵魂归属卡玛泰姬，帮他们找到人生的方向。

我和她亲近的原因很简单，我们拥有同样漫长的生命，同样渴望正义和平的心，同样憎恨邪神的存在。所以比起像其他人一样尊敬theancientone，我对她更多的是依赖和无条件的信任。

被她背叛，就像是被最亲密的家人背叛一样，心如刀割。

theancientone露出了明显惊讶地神色。“你真的拿回来了，我……”她看着我，一阵语塞，神色有些挣扎。最后她叹了口气，“我是不想告诉你的，怕你担心。”

theancientone和那个叫dormammu的邪神交手之后，发现对方是超脱于时间和空间的存在，根本不是地球上的文明可以战胜的。她苦战了很久，终于想了一个办法牺牲自己的身体，将dormammu的肉身封印在自己体内，而它的精神体则被放逐在异空间，若非人为召唤无法来到地球作乱。而她自己也因此获得了dormammu永生的异能。

“kaecilius看见了我眉心的邪神印记，认定我和dormammu做了交易才获得了永生，于是策反了很多学员。你也知道，他在卡玛泰姬的影响力比莫度都高，仅次于我。”

我对这个答案并不非常满意，总觉得theancientone还是隐瞒了我什么。但是看在这并不是一场“互利互惠”的阴暗交易的份上，我失去了接着打下去的心情，抬手让空间慢慢恢复。

“dormammu的肉身会对你造成影响吗？”我意识到自己在关心她，立刻别扭地补充一句，“你死了圣殿就完蛋了，才不是担心你。”

她笑了，摇了摇头，“不会有影响，它的身体离开了灵魂就没有用处。”

我“哦”了一声，从包里递过去一块平板。“有个卤蛋要和你谈谈。”

theancient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