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黑历史！！！

那是几年前，钢铁侠的名字刚刚风靡整个北美，大家都对他褒贬不一，说什么“没有他就无法达成东西方和谐”“和平的使者”可又有人评价他是“自由武器制造家”“携带危险物品上街”“肆无忌惮的自大者”。

这本来应该跟我没啥关系，因为我当时正游走于卡玛泰姬和香港圣殿，虐虐学员上上课，看看古书聊聊天，嗑嗑瓜子晒晒太阳。可是某天我收到了一封邮件，署名“red（红）”，我摸了摸下巴。知道我邮箱的人不多，以前联系我的大部分都是想雇用我的老板们，自从我人间蒸发以后也就没有不识趣的人再来打搅。毕竟都十几年过去了。“红”是我以前小队成员的代号。

当年的生活可以说是过一天算一天，今朝有酒今朝醉，多一秒没死就赚一秒，能找到一个好队友浪迹天涯算运气不错的。“红”就是那个和我挺合得来的一位。

我不知道她找我干什么，毕竟她也知道我退出这行很多年了。点开邮件，上面简短地说明了一下她对我的思念之意，问我愿不愿意见一面。我差点笑了，这么长时间没思念我，现在问我愿不愿意见一见……阴谋两个字都写脸上了。

我看在她算是个老相识的份上没拒绝，于是让她定地点。

【flushing，newyork（纽约法拉盛）】

“这就是那家伙开博览会的地方，”红发女人晃了晃手中的马提尼，冰块撞击在玻璃杯壁上发出好听的叮当声。

“那家伙？”我吸着可乐，塞了口薯条，“starkexpo（斯塔克博览会）？”

我不看新闻，但是无奈有学员是stark的忠实粉丝，整天给我们灌输他的好，就差洗脑了。

“是的。tony，stark。”她喊这个名字的时候迸发出浓烈的恨意，“一个自大，无知，盲目的剥削者。”

我捻动薯条的手微微一顿，假装没听出来她口中的愤怒，“所以呢？”

“我需要你的帮助。”她拿出一沓复印纸，“sariel，我求求你，如果他不死我们都没办法活下去。”

我只扫了一眼就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那张纸是契约书。别开脑洞，不是什么成为魔法少女或者召唤恶魔的契约，而是佣兵契。签了约等于把性命交到另一个手上，如果完不成任务，是生是死听天由命。“我不明白，tonystark死不死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叹了口气。五年前，就在tonystark宣布他的公司不再制造并贩卖武器的时候，他的一个董事出钱给一个叫“tenrings（十戒帮）”的组织买他的性命

同一时间，“红”和一大批雇佣兵被十戒帮买下，派去格米拉镇。本以为是一项很轻松的差事：威慑人群，赶走村民，抢夺地盘。没想到被半路跑出来的“钢铁人”给杀得七七八八，救下了广大无辜群众受到赞誉。“红”因为负责的区域比较远没有收到波及。当“钢铁人”的身份被揭露的时候，十戒帮的老大怒了。tonystark这是在打他的脸。

“他把过错推到我们这些幸存的雇佣兵头上，”她眼眶红了，“而且命令我们必须拿到tonystark，不然让我们生不如死。”当时很多雇佣兵都不当回事，虽然任务失败了是他们的责任，但是生不如死就过分了。谁还没有个失误的时候？更何况对手可是堪比爱因斯坦的天才。红却不这么认为，她也算是个身经百战的老手，直觉这个男人惹不起，立刻抽身逃跑。

之后的四年里她东躲xc，用尽了平生的手段，身边一起的同伙果然都渐渐失踪，吓得她即使听说十戒帮的老大被弄死了也没敢放松警惕。

“这周日，就在这周日，”她给我看她手机里的邮件。那是她父母的照片，用红色油漆画了个大叉，邮件里就几个简单的单词：签合约。

利用家人吗。不过在我曾经的雇佣生涯里，这种极度危险的雇主也不是没有遇到。我神色平淡地看着她哭泣，内心毫无波澜。“你在用枪指着那群手无寸铁的无辜者时，你想过到你父母吗？”

她怔愣地看着我，一脸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我撑着下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tonystark有什么错？你有什么资格恨他？做错事的人不是你自己吗？”

红的眼里略过一丝挣扎，随后又恢复了怨恨。她冷哼一声，“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别忘了你做雇佣兵的时候杀的人也不比我少，里面还有孩子。”

威胁我？我没什么反应，“你觉得我会愚蠢到把这些记录留下忘了删？而且你也别忘了，我第一次拿起枪的时候只有十岁。我也是个孩子。”

“谁在乎呢？如果我把sariel在纽约的事情抖出去，想必会某人沾惹一身腥。”红恶意地笑了起来，“更何况，我还知道你那恶心的小秘密。”

我腾地一下站起来，瞬间掐住她的脖子。我们这个卡座处在酒吧最黑暗的角落，没人注意到这里的动静。

“这还差不多，sariel，刚才你那副道貌岸然，正人君子的模样快恶心死我了。”红脸涨得通红，却恶劣地笑了，眼里的光芒仿佛恶魔的诱惑，“还说什么退出，你闻闻我们手上的血腥味，就算是印度的圣河也洗不干净吧！”

我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直到掐得她开始翻白眼了才松开手，慢悠悠地看着她的狼狈样。“如果你还记得我sariel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就该明白惹上我其实很不明智。我可以看在我们以前的交情份上帮你一次，但你可要祈祷别再让我看见你。”

她猛烈地咳嗽着，听到我的话才点了点头，眼里满是坚定。“我会为了我父母做任何事。”

我当晚没有回圣殿，而是蹲在某个大楼楼顶吹了一夜的风。我答应过theancientone不再接受任何雇佣任务，所以我没有用自己的名义签下契约，而是用了个化名。这种无依无靠的感觉已经很久没体会到了，然而这次，就算是theancientone也帮不了我。也不知道红是从哪里知道那件事的。

【次日红灯区皇冠酒吧包间】

人类本性的欲望和黑暗在这里狂欢，那些花枝招展，衣着暴露的女人们在街上拦下一个又一个顾客，娇笑着带他们进入极乐世界。酒杯的碰撞，台球的敲击，刺耳的音乐。极乐的背后是剥削和生活的深渊，拽住她们短小而卑微的裙摆拖进淤泥而万劫不复。褪去人的表皮，谁又比谁高贵？

狭小的包间里坐着五六个人，一扇简陋的门隔绝了包间外的疯狂，他们的脸上只剩下压抑和阴霾。

“那么我们来分配任务……这是谁？”领头的是一个身材健壮个子很高的俄罗斯人，指了指我，他也是被格米拉镇事件牵连的佣兵之一。

红尴尬地看看我，“她……呃，是我好朋友，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

“你说老手就老手了？”一个干瘦干瘦的男人咧嘴笑着，摆弄手腕上的某种电子显示屏，“报上名来？”

“mariagrant。”玛利亚格兰特。

那干瘦男在屏幕上点了几下，笑容猛地凝固了。“原来是格兰特女士，失敬失敬。”他冲那个俄罗斯大个子点点头，表示可以通过。

“你做了什么？”红诧异地侧过脸，小声问我。

我斜眼看了看那个干瘦男。“侵入他的内网，让在他搜我名字的时候显示一个中指的图片。”

【小剧场：

小艾：什么肮脏的小秘密？

sariel：知道了还能是秘密？

小艾：黑暗的py交易？

sariel：………………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