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歆依旧不说话，低头整理自己的资料，应歌身边养的这些莺莺燕燕的就，是专门为了打击她的吗？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点。

后来听得烦了，她站起来想出去透透气，正好见应歌从办公室出来，好死不死还迎上他的目光。顿时全场寂然，没有谁再敢多说一句话，各自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秦歆很清楚，他们说的那些话一点都不假，她就是那种为了目的，可以不折手段的女人，不然怎么会出卖自己的身体，换来权相和爸爸的平安。

以前洁身自好的秦歆，不过是装出来的，只要他们的总裁大人，动动手指，她就原形毕露的狐狸精，不然也不会到天策集团来当什么总裁的贴身助理。

说得难听点，不就是一只24小时，随叫随到的鸡吗？

要是爸爸知道自己的宝女儿做出这样的的事情，一定会气得又犯高血压，更何况他今天还在做手术，生死未卜。

自己的女儿则在一边，用见不得人的方式，来偿还一切。

秦歆不容许自己再继续深想下去，慢慢坐到写有自己名字的座位上，眼眶早已经泛红，应歌这个混蛋，用这样的方式捉弄她很好玩吗？

还有那些莫名其妙的嘲讽，他听得满意了吗？

秦歆多想像以前一样，直接冲到应歌面前去问他，还爱我吗？爱就放手。或者是，还恨我吗？恨就杀了我。

这样默认他身边那些莺莺燕燕对她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算什么仇恨。

“秦秘书，提醒你第二次，你的办公区不在外面。”

良久之后，应歌终于开口，这是他对秦歆本能的庇护，对这个女人，动摇一点点，对他来说，无足轻重。

他温顺的狗，怎么能让外人欺负。

应歌不知道，这句话在外人眼里，就是秦歆在装可怜，博同情，只会更加火上浇油。

秦歆和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不过是打着为她解围的幌子，实则把她推入他周围莺莺燕燕的深渊之中，让她终日忍受各种流言蜚语，以及无故的嘲讽与白眼。

“是。”

秦歆默默拿着写有自己名字的牌子，进了办公室，迎面就是应歌扔过来的一包纸巾。

一时没能躲过，砸到脸上，还有点疼。

“我不喜欢自己的狗，被别人欺负。”

秦歆蹲下身去，手忍不住颤抖，把纸巾捡起来，放在桌上，应歌的反应，让她摸不着头脑。

不是他默人了那些人对她的各种嘲讽和羞辱吗？

“谢谢。”

秦歆说道，她的感谢，同样有几分嘲讽在里面。

他不喜欢，别人喜欢，不就可以了吗？

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她听都听了，还能还回去吗？

从进天策集团，到出天策集团，秦歆从一个默默无名的新员工，一跃而为应歌的情人，知名度瞬间飙升。

以至于下班之后，许心瑶见秦歆从里面出来，还是万众瞩目的架势，急忙把她拽到一边，兴致勃勃调侃：“你们旧情复燃了”

秦歆推开许心瑶，瞬间脸色铁黑：“我和应歌不可能旧情复燃。瑶瑶，这种一心只想要报复我的混蛋，以后不准你在我面前提‘旧情复燃’四个字。”

在公司憋屈了一天，秦歆觉得自己要再对各种无端猜测忍耐下去，尤其是她和应歌旧情复燃这种不靠谱猜测。

如果在瑶瑶面前还要忍耐，秦歆觉得自己倒是真成了他应歌的狗。

“好好好，不提就不提，对面商场新开了一家甜品店，我们去尝尝？”

“好久没有吃甜食了。”

秦歆突然感叹，以前因为一直不吃甜食，有些轻微低血糖，晕倒在地上过。后来，应歌经常会带给她各种各样甜得发腻的甜食。五年前，他们分开之后，秦歆只吃过一次甜食，把自己吃吐之后，发誓再也不吃任何甜食。

要不是今天许心瑶提起来，她自己都差点忘了。

“所以，还等什么？

许心瑶大大咧咧的性子，哪里会察觉到秦歆脸上的恍惚，还不等话说完，就拉着秦歆的手往商场走去。

两人一进甜品店，秦歆没有多想，张口点了一份提拉米苏，惊得一旁的许心瑶不可思议地望着她。

“怎么了，不可以点这个吗？”秦歆看着菜单，上面明明她点的甜点。

“歆歆，现在我相信这款甜点背后的寓意了。”

“什么，神神秘秘？”秦歆只顾着结账，根本功夫听许心瑶在那里神神叨叨。

“传说吃到她它的人，会听见爱神的召唤。”许心瑶看见不远处，秦歆的前男友正和一个萌妹子聊得不亦乐乎，眼睛还是不是往秦歆这边看。

“瑶瑶，你什么时候边这么迷信了？”

秦歆把零钱放到钱包里，顺着许心瑶的视线看过去，什么爱神的召唤，她看是地狱阎罗的召唤才是。

应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真是巧了。

“瑶瑶，我们走。”秦歆急忙转身，拽着想许心瑶就走，希望应大阎王没有看见他们。

不巧的是，秦歆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想假装没有听见，可是许心瑶那个耿直的二货，居然直接帮她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才递给她：“你电话响了？”

那壶不开提哪壶，连让她挂掉的机会有没有，闺蜜这个词瞬间就变了性质。

那号码，虽然没有名字，秦歆记得清清楚楚，是应歌的。

“喂。”秦歆边接电话，边往外走。

“要是再敢向前走一步，我不敢保证，你明天屈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