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搞定司马遹
作者:酸菜仙鱼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967

桂嬷嬷退出去后,司马遹很神秘地把我拉到角落低声道:“信都送出去了。转载自我看_”

“送什么出去了?”我一头雾水地看着他,有些搞不清现在的状况。

“用来联络宗亲的信啊。”司马遹焦急的表情似乎在说,明明是你给我出的主意,你怎么到忘记了。

哦,信啊。什么?信!

听清他所讲,我的心又蓦地揪了起来。

万一他联合宗亲成功推翻了贾后,那我……我该怎么办?

“你放心,送信之人都是孤的心腹,信在人在,信失人亡,绝对不会泄漏咱们的计划。”司马遹见我脸色刷地变白,以为我是在为他担心。

咱们的计划?我何时跟他变得这么不分你我?

司马遹沉浸在自己的兴奋中,自顾自地说道:“赵王司马伦、齐王司马冏、长沙王司马乂、成都王司马颖、河间王司马颙、东海王司马越,孤跟几个亲信大臣商量了一下,第一批先联络这六位王族。他们都是长久受贾后排挤,手中又握有兵权的戍边番王。少则五日,多则十日便会有音信传来,到那时……”

我低垂着头躲避着司马遹的眼睛,更不敢想十日后会出现的事情,“太子殿下,请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司马遹闻言点了点头,踱步回到放满菜肴的条案前,欣然落座。

我则小心翼翼地侍在一旁。

“你腿伤初愈,一块儿坐下吧。”司马遹指着他旁边的位置说道。

若换平常,我早就不客气地坐下了。可如今,我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奴婢不敢,况且这样也于理不合。”你不最会用规矩压人了吗,这次本姑娘也用规矩压压你。

“总教院是孤赐给你的院落,在这里,你是主人,孤是客人。哪有主人站着,客人坐着的道理。”司马遹的心情似乎很好,竟然跟我开起了玩笑。

可惜此时我没有玩笑的心情,对于他的一切,我都要小心应对。

“太子殿下折煞奴婢了,您是整个东宫之主,总教院自然也不例外。”

“呵呵,陈舞一向最不喜欢守规矩,今儿个转了性吗?”司马遹嘻嘻笑道。

“刚把陈大哥教训了一顿,我再敢造次,岂不是往枪口商撞嘛。”我苦着脸,小声嘀咕道。

司马遹虽没听清我的嘟囔大哥”三个字却是明明白白地入了耳朵。他心里烦躁,蹙眉道:“孤让你坐,你坐下就是了,哪儿来那么多推辞。”

据我这几日的观察现,虽然历史上关于他的个人能力的评价有所偏颇,但关于他脾气秉性的描述却是十分贴切的,任性妄为,喜怒无常,说得一点都没错。

在他怒前,我赶紧就坡下驴吧。

“奴婢……谢殿下赐座。”

……

“烩烧鹿肉做得软烂可口,你尝尝。”司马遹夹起一块鹿肉放进我面前的小碟子。

“奴婢谢殿下赐菜。”

……

“芙蓉糕,甜鲜适中,香糯可口,可是在别的地方吃不到的。”

“奴婢谢殿下赐菜。”

……

我本着谨言慎行的原则,低头吃着碗里的东西。晚膳的大部分时间,只有司马遹一人在自说自话。

吃到一半,司马遹突然重重地把碗筷往桌上一摔,“不吃了!”

我被杯盘相撞出得巨响吓得回过了神,望着桌上一片杯盘狼藉,惊道:“殿下?”

“孤挂念你的伤势,感念你帮孤出谋划策,忙碌一天还巴巴地来到这总教院探你。你倒好,不光不心存感激,还在陪孤用膳时神游太虚,心不在焉。你可知你犯了欺君大罪!”

欺君?会不会杀头?我下意识地一缩脖子,畏畏地望着司马遹。

司马遹被我的模样逗乐,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陈舞啊陈舞,你叫孤如何待你才好……”

他的脸上并没有杀气,可见刚才是在吓我。想通这一层,我暗暗舒了口气。

“殿下切莫动气,奴婢神游太虚是奴婢的不对,但奴婢想得事情,可是跟您有关。”没有了性命之忧,我的思路也渐渐活络起来。

“跟我有关?”司马遹来了兴趣,追问道。

“准确的说,是跟奴婢为殿下排的新戏有关。”我咬着下唇,万分委屈地说道:“奴婢知道太子殿下为政务劳苦,为了让太子殿下放松心情,自从昨日归来,奴婢便一直在想法子,站也想,坐也想,走也想,停也想,连睡觉做梦都在想……为了博太子殿下一笑,奴婢真是费尽心力,耗尽脑汁。结果呢,太子殿下非但不领情,反而要治陈舞的罪,陈舞真是比窦娥还冤。”

“窦娥是何人?为何说你比她还要冤枉?”司马遹不解地问道。

坏了,我怎么把窦娥给说出来了。《窦娥冤》是元朝关汉卿的作品,比西晋要晚上一千多年呢。

“窦娥是……是奴婢家乡的一个村妇。她遭受无辜陷害,被人冤枉害死了丈夫。审理此案的官员收受了贿赂,把她判处死刑。”我硬着头皮胡编道:“窦娥的冤情无处伸张,临死出誓愿:她的鲜血飞溅在刑场的白练上,六月天下降大雪为她掩盖尸体,当地大旱三年颗粒无收。窦娥的冤情感天动地,这三个誓愿一一实现。从那以后,奴婢家乡凡是被冤枉了的人,都会自比窦娥,以此表明自己的心迹。”

司马遹讶异地望着我,“这么说,陈舞,你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殿下若不相信,大可去问桂嬷嬷他们。为了这出新戏,奴婢还特别设计了几个道具。您刚才见到的陈侍卫,就是来帮我做道具的。”

听罢我的话,司马遹激动得两眼放光,“你处处为孤着想,孤却没能理会你的一片苦心,乱脾气,还险些冤枉了你。”

“殿下切莫这么说,奴婢能为殿下分忧,是奴婢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我狡黠一笑,暗中做了个手势,搞定。

我和司马遹的二人晚宴最终在和谐、友好的气氛下,落下了帷幕。

送走了司马遹后,我整个人虚脱了似的摊倒在床上。

前途,貌似很渺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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