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工人运动(上)
作者:月色随风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111

一直以为,就算有工人运动,可是搁在现在的中国,等个一、二十年,可是让我万没有想到的是,在全国范围内爆发了一次极大规模的运动,而导致此次工人大罢工,走上街头游行的,却正是康有为。

厘金税如康有为的愿裁撤了下来,也正如我们几个人的预测,果然遭到了地方政府的抵触,许多地方阳奉阴违,有的地方甚至以厘金税为由,而对应上缴的税金也少交了,于是光绪和康有为很快变的捉襟见肘。

他们要大兴学校,要钱,他们要大修铁路,要钱,他们还想要练精兵、添海军这都要钱,可是国库空了,他们什么也拿不出来,这时有人出主意了,这个主意就是打到我的头上。

秀格格和洋人开厂,既然有分的股份给太后,如今太后不理朝政了,为什么格格就不能再把那23%给皇上?于是光绪很快的就叫人来召我进宫,跟我说的很清楚,就是他需要那23%的股份。

我一愣,道:“皇上,您忘了?那些厂子已经都是太后一人的了,我和洋人也早已经撤资了,我如今又哪里还有跟洋人合开厂子?”

皇上一愣,然后道:“秀妹妹,朕不是要为难你,只是你也很清楚,如今国库已经空了,我大清要革新就要花钱,如今这税银都收不齐,拿到朕手上的,去塞牙缝都不够啊?”

我也为难了:“皇上,并不秀儿不帮您,实在是我也没法子,要不您去跟太后商量商量?让她把那些个厂子让给您?”

光绪忽然一书案,站了起来,怒道:“秀妹妹,朕如今可是在好好跟你商量,难道你想要朕去抄你的家来找银子吗?”

我看着光绪,忡了好半晌,终于道:“皇上您要抄了我们孚王府,就抄吧,只是不知道皇上打算以什么罪名来抄了孚亲王府呢?”

光绪这时已经有些后刚才说的要抄银子的话,现在又听我如此说,有些不不来台,可是又不知道应该如何接话急之下,竟然又道:“你不要以为朕不敢抄了你们孚王府,别人怕你们,朕可不怕

我听得他此说。心里一阵酸楚。自古伴君如伴虎。可是我跟光绪自小地情份。一直让我以为。光绪再怎么样。也应该会照应着我一些有些伤心。叹了一口气。道:“皇上。自太后把那些厂子接手之后。秀儿地确是没有再和洋人做生意了。也就是美国人跟秀儿地关系一直很不错。所以他们在大清办地厂子都给了秀儿地股份。若是皇上要。秀儿便全给了你就是了。”

说完我头也不地走了。一到府里告诉了载沛。载沛气地有些发抖。把书房内地书案也给掀了。我叹了口气。叫人把马克在京城安排地人找来他说了说这事儿。让他眷跟马克联系些来中国。把一些手续办了后就由大清政府来接手我和他地生意。

那人一脸地错愕。不明白出了什么事催着他快去了。又回头找到载沛。他仍然坐在那儿。黑着一张脸。看到我回来。问道:“他真说了。要来咱们府里抄银子?”

我点了点头。他地眼里忽然闪出了一丝狠辣地光芒。道:“妹妹。自此以后。咱们兄妹可再不能手软了。”

我闭上眼。点了点头。他又问道:“这主意是谁出地?康广厦?”

我摇了摇头。道:“我猜是珍妃。”

他点点头,道:“不错,应该是他们兄妹,他们的算盘可真是打的好啊。”顿了顿,又道:“我猜着,志锐他们兄弟肯定想要出面来接这事儿。”

我忽然道:“他们兄妹太贪了,以前有太后压着,他们就有些贪心,如今没有太后了,只怕……”

“哼,正好,就怕他们不贪,先让他们得意着,时机一到,看不摔死他们?”

想了一会儿,他又道:“你跟马克可是早就准备好了?”

“我们猜着过,也做过准备,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妹妹,既然他们喜欢这样,不如咱们再帮他们推推?”

“呵呵,哥哥看着办吧,如今我凡事都不太好出面,那康有为把我盯的紧紧的,前两天还听到他在外面说我的闲话呢,我嫌他烦。”

“哼,我妹妹嫁不嫁人,可不是他说了算的,什么东西,那会儿在咱们府里讨生活的时候,他可敢这么说?伪君子。”

“哥,算了,咱们还是做正事要紧呗

“放心,我已经想到了一个主意,而且是很好的一个主意。”

“咦,哥哥,那咱们一起写出来,看看想的是不是一样?”

两兄妹笑嘻嘻的写在一张纸,拿出一对,相视一笑,于是便分开,各忙各的去了,很快的,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孚王府的秀格格把自己跟洋人合办的厂子全交给了朝廷,而朝廷也同时派了志锐两兄弟接手。

而在这件事发生的第二天,孚王府开始大肆变卖王府的家产,折合了一千万两银票全部捐给了朝廷,为皇上维新变法添砖加瓦,孚亲王家里的下人们也散的散,走的走,只留了几个贴身的仆役,同时孚亲王上表,老福晋身体盈弱,京城的天气过于寒冷,请皇上准许孚亲王一家搬往南方,以便老福晋养病。

这些事给所有的人带来的震憾不是一点半点了,有些开始怀了,因为不久之前,太后老佛爷才在几年前唱了一出抢钱的戏码,把秀格格和洋人办的厂子给半抢、半逼的全占了今这秀格格又突然再次把这些可以下金蛋的厂子给了朝廷,本来开始都没多想,还想着,格格本就是支持新法,又是个极支持西学的人,没有什么,但是很快的,王府又卖了家产,全捐了出去,现在又一心求去。

有心的人就开始怀件事儿里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没几天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里开始流传着一件事:“我跟你说,我的大姨妈的小叔子的媳妇的娘家的表姑的侄子,是在紫禁

差的,听说格格把那些厂子交给朝廷的前一天见了让格格把厂子交出来交出来就要抄了孚亲王府。”

“什么?”

“这是真的吗?这不是明抢吗?”

“咱们皇上怎么能做这种事儿?别是蒙人的吧?”

“骗你干嘛,听说不是皇上贪,是那位皇贵妃想要。”

“不会吧?哪位皇?”

“不就是小的那位,让太后佛爷砸了脸的那个。”

“不对啊,听那变法的大人们说,那可是位贤妃,怎么会呢?”

“这你们就不道了吧?知道太后老佛爷为什么一直不喜欢她?”

“不是因为皇后娘娘吗?”

“那只是一部分的原因,来这位珍妃娘娘,在宫里和自己家的兄弟偷偷在干买官卖官的事儿,让太后知道了查,发现这位主儿比自己还贪,老佛爷才一直不喜欢她。”

“不会吧?”

“怎么不会?跟你说……”

就这样一传十,传百,很快整个京城都知道了这件事,而且还越传越离谱,甚至还有人说,皇上已经抓了老福晋,逼孚亲王兄妹就范,我和哥哥在书房里听着王明顺的回报的贼贼地。

这时王明顺有些不解地道:“王爷,格格,这事儿闹的这么大了,皇上必定会知道是咱们在捣鬼,下官怕到时皇上会对王爷和格格不利啊。”

载沛摇了摇头道:“放心吧不敢,若是对我们做了什么就会坐实这些传言,想想下人会如何想他这位君主?他不要脸,可不代表咱们爱新觉罗家的人都不要脸些大臣们,还有他康广厦也能这么不要脸。”

“可怎么说,只怕今后皇上跟王爷和格格的关系,只怕就会越来越差了。”

我冷哼了一声,道:“你当这些全是谣言吗?”

王明顺一惊,我继续道:“我那天说了,拿不出来,他还真说了要来抄了我们孚王府。”

“什么?皇上他已经疯了吗?康大人的意思呢?还有谭大人呢?”我摇了摇头,却不再说话了。

而在御书房内,皇帝正发愁的看着自己的几位宠臣,一脸懊恼,就听谭嗣同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大了:“皇上,您怎么能说出要抄了孚王府这样的话来?格格若肯支持新政,那是她明事理,若她不肯拿银子出来,也是在情理之中,如今您这样做,和抢有什么区别?难怪孚亲王会突然变卖家产,还要离京,这是怕了您了。”

康有为心里也有些怨光绪,虽然他知道皇上已经打算要找孚王府,可是没想到,却是这么个找法,但是如今做也做了,只有想想法子,看还能不能补救,于是道:“皇上,不如找个借口,把王爷捐的家产都给赏回去吧?”

光绪叹了一口气,道:“哪有那么容易,咱们都已经花了啊,你忘了吗?当时朕拿到银票时就光顾着兴奋了,想也没想的就拨了下去,建学堂去了。”

康有为一愣,问道:“皇上,臣当时以为您说的是那些厂子里赚的钱,您那些银票都交给谁了?”

“还能有谁?自然是志锐。”

“什么?”这一下,整个书房里的人都傻傻地看着光绪,杨锐有些不确定的问道:“皇上,您是把所有的都给他了吗?”

“对啊,珍妃说她的两个兄弟如今跟洋人的关系也是极好的,交给他们俩去办,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谭嗣同的心里已经在发抖了,他很清楚,这位珍妃娘娘跟孚王府的过节,皇上和康有为找孚王府拿股份的事儿,他们是在事后才知道,现在大家的心里都已经很清楚了,这主意,一定是那位珍妃给出的主意。

谭嗣同还想说什么,康有为已经抢在前面道:“皇上,幸好如今王爷也是说的,是要支持皇上变法才捐出来的,咱们且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您在想个法子,赏些银两回去吧,王爷求去的事儿也千万不能准了,派两位太医到王府里住着,给老福晋看病,还要做张扬一些才是。”

光绪点了点头,道:“罢,朕是怕了他们两兄妹了,这次便依康爱卿的意思吧。”

很快的,宫里便来了赏赐,赏孚亲王兄妹深明大义,为国为民鞠躬尽粹,感念孚亲王的一片孝心,又派了两位太医,每日去王府给老福晋看病,于是这事儿又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谣言也渐渐少了。

如此过了两个月,志锐兄弟真的是可以跟慈禧一拼,他们也是很快的弄走了马克安在厂里人,全盘接手了所有生意,康有为为此也是高兴的不得了,认为这样一来,变法所需的钱就没有多大问题了。

可是很快的,他们发现了一件事,这些厂子,在工人身上花的钱似乎有些多了,厂区里有学校,有食堂、有宿舍,还有专门的医生,工人看病都不需要花钱的。

几个人一琢磨,这比钱的数量不少,若是收上来,只怕又能有一大笔钱?于是学校没有了,变成了车间,食堂还在,可是所有的饭菜价格都涨了,医生也有,可是也要开始收费了,宿舍也在,可是全部都要收租金了,而工人的工资也降了三分之一。

这些对于已经习惯了厂区生活的工人们来说,可以说是没顶之灾,什么都要钱了,而自己的孩子也不能上学了,还要进厂里上班,这也罢了,食堂的饭菜也变贵了,这也能克服,本来许多工人都是自己在家吃的,宿舍又要收租金了,这也勉强能应付,可是工资降了,却是大问题,于是入不敷出的日子又回来了。

谭嗣同听说后,曾提醒过康有为,谁知康有为却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些工人能为皇上、为国家效力那是他们的福气,有什么好埋怨的?如今国家困难,我会让人去跟他们说,没有国,又哪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