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目睹了轰天雷的威力，在场之人都是瞠目结舌，目瞪口呆。若是之前发现这五千朝廷大军的时候，他们没有被冻得的手脚麻木，而是丢出了这轰天雷。
宋佑的脸色一片惨白！
若真的是那样，等待他的将是灭亡。
“这个气味？”
当众人还在纠结轰天雷的威力时，叶莞已经轻蹙娥眉。这个气味好熟悉，她似乎曾经闻到过。
“炮竹，这是炮竹的味儿！”
经叶莞一说，徐烨先回过神来，一口道出了这轰天雷爆炸后传出的气味。
“没错，就是炮竹的味儿！”
很快，北境城内最擅长制作炮竹的能工巧匠被聚集到了军营之中。一个个轰天雷被敲碎了罐子，里面的东西被倒了出来。
“王爷，这个，的确是制作炮竹的材料。只是，这个东西的配比，存在着差异。”
“诸位可能配出同样的东西？”
“这个，应该不难。王爷容我等试一试！”
“如此，徐烨带北疆父老，谢过诸位！”
徐烨当即让人准备了试验场，同时严令，必须确保这些人的安全。轰天雷的配方的每一次试验，都要军士去做！
……
燕云关内，傅灿的脸色已经成了酱紫色。
五千大军出关，一点动静都没有，这算怎么个情况？五千大军，带着一千轰天雷，出关之后就彻底没了音讯，这不是见鬼了吗？
最可恨的是，朝廷派来的狗监军非要说他违抗君命！
“侯爷，大雪将一切痕迹都掩盖了，末将实在无能为力啊！”
被傅灿严令一定要找到这五千大军的偏将，带着三百骑兵在雪地转了两天，差点没能回来，但一无所获。
“此乃天意，非你之过！”
虽然满肚子的怒火，但傅灿也明白，就这样的天气，换了谁出关，结果也好不到哪儿去。
“颖昌侯，你可知罪？”
监军宋嶟领着一队禁军直接闯进了傅灿的将帐，大手一挥，“将这欺君罔上的乱臣贼子拿下，等候陛下的旨意处置！”
禁军立刻上前，将傅灿给绑了个结实。
“宋嶟，你这混蛋，你这是在公报私仇！”
傅灿怒声开口，恨不能用目光将宋嶟千刀万剐。
宋嶟冷声而笑，道：“颖昌侯，还记得当初我跟你说的话吗？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宋嶟，你莫得意。本侯的可是皇亲国戚，未来的镇北王。你想谋害本侯，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气运！”
傅灿望着宋嶟，森然冷笑，“本侯若是不死，待到本侯脱困之日，便是你宋嶟授首之时！”
“那也得你有这个机会！”宋嶟冷然一笑，“押下去！”
禁军当即将傅灿推出了将帐，送往燕云关的关城大牢看押。
没有了傅灿的压制，三十万大军顿时成了放羊的，没有人再在这寒冷的日子里操练，大家都是吃了睡，睡了吃。
燕云关内，一片祥和。
……
数日后，宋嶟的奏折送至京都，摆在了新帝殷昭的书案上。
“好一个傅灿，居然敢无视朕的君命，不可饶恕！”
殷昭见了宋嶟的奏折，当即暴怒。
“皇上，这其中会不会另有隐情？”冯柔却拦住准备下诏诛杀傅灿的殷昭，“傅灿与那徐烨，早有罅隙。此次，陛下给他机会，他怎会如此推诿？莫非，这北疆之地，真的是积雪过膝？”
“怎么可能？京都虽比往年冷了些，北疆就算多雪，也不可能这么多吧！”
“皇上，不如，找个熟悉北疆之事的大臣询问一二？”
冯柔这次却没有将一切压在震天雷的威力上，见殷昭还在犹豫，冯柔就继续开口，道：“皇上，臣妾听说，用兵之道，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咱们终究不在燕云关，不知北疆情况。古人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便是因为，战场形势，随时在变！”
“皇后所言有理，那就找人问问！”
殷昭终于被冯柔说动，当即宣了几名曾经出世北疆的大臣前来询问。
然后，殷昭就懵了！
北疆雪大，有些时候，甚至能连降一月的大雪。在大胤朝的记载中，两百多年前的有一年冬天，北疆雪高过腹，冻死者，数以万计。
“皇后，幸好你点醒了朕，若不然，朕将痛失一员能将！”
殷昭当即下旨，令身边的内侍亲自传旨。
颖昌侯临机决断，功在朝廷，当受褒奖，赐御裘一件以示恩宠，另赐黄金千两。监军宋嶟不明军情，妄自裁断，赐死！
当内侍宣读了旨意，颖昌侯傅灿放声大笑，而宋嶟则是面如死灰。
“宋狗，本侯说过，本侯脱困之日，便是你授首之时！”
言语间，傅灿从身边侍卫的要上拔出长刀，一刀斩向宋嶟。
刀光如月，宋嶟的项上人头飞起半空，热血喷洒。
传旨内侍见此一幕，当场吓尿！
“传本侯将令，击鼓聚将！”
颖昌侯单手持刀，刀锋之上，一片血色，大步上前，抓着滚在地上的宋嶟的人头，走出了营帐。
燕云关校场上，大军云集。
不过是几天没操练，三十万大军，又一次变得散乱无序。
傅灿虽然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真正看到，还是很不爽。
“即日起，全军操练，如果有谁再敢违抗军令，此贼便是前车之鉴，给本侯，把这人头挂在将台上！”
傅灿此举，着实震慑人心，让三十万大军全都为之侧目。
……
“这个傅灿，还真有一套！”
消息传至北境城，徐烨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凝重。
“王爷，要不然，动用暗棋，除掉颖昌侯？”
李雒抬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徐烨摇摇头，道：“不用！”
他并不怕傅灿多么的有手段，他怕的是另外的人。当日庆王被杀，徐烨弃尸城外，而这过程中，还有另外的一股势力在浑水摸鱼。
这股势力，才是徐烨最担心的。
明处的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躲在黑暗中，时刻可能给你致命一击的敌人。
“通知鹰部的人，密切注意燕云关内的动静，还有，加派一些人手，重点关注南蛮之地，我总觉得，南蛮不安分！”
想到南蛮，徐烨就想到了南辛之，这个昔日庆王身边的首席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