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了,你住几号宿舍楼,我送你回去吧。项链还了,联系方式也有了,三木没什么可说的了。至于图书馆登记牌.....还没搞清楚状况,也不知如何开口,不过,他现在又有些其他的想法了。
哦,不用,谢谢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笑笑指指通向宿舍的小路,心想这男生套路可真深。
哦。三木便不再客气,沿着小路继续往前走。
笑笑见三木还陪着她走,又客气的说道:真不用送了,翻过山就是了。
我也回去,顺路。
啊,这么巧。你住几号宿舍?笑笑这才觉得巧啊,反射弧是有多慢,巧合不是从一片树叶就开始了么。拿盘子撞人,项链挂在人袖子上,社团活动同一个号码,弹奏同一首钢琴曲,还有……等等等等,哪一件事不巧。
14舍。三木回答,翻过山就要说再见了,心里慢慢升起一种不舍,突然很想和她多待一会儿。于是故意放慢了速度,这才是满满的套路。
我住12舍,咱们就隔一条路诶。笑笑也跟着慢下来,看看夜空,月朗星稀,一片晴空。还能看到树叶的轮廓,摇曳在夜风中,像做着美梦的孩童。周围静静的,更能听到一两声夏虫叫叫秋。
你爱看书?三木没来由的问一句。
嗯,偶尔也会写写。笑笑想到阿布好像从来没像这样陪她走过夜路,散散步,偷偷瞄一眼旁边的男生,好似秋天收割了温暖和浪漫,心情超好,甚至有点小确幸。
还爱写书……三木回味着笑笑不经意的回答,似乎联想到什么。
大连的微风总是徐徐而来,悄然而去,偶尔闻到一阵清香,甜而不腻,是蒋潇潇的气息,更像是他心尖上晚夏里开出的一朵芬芳......三木沉醉了。
我到了,那~再见。笑笑道别。
嗯,拜拜。三木抬手示意,目送她上台阶。
有空电话联系。笑笑做了一个电话手势,刚才是自己思想太狭隘了。
三木点点头,直到飘飘长发消失在门里。
笑笑上楼梯时竟然哼起了贝多芬的钢琴曲旋律。
订叮订叮订顶叮叮叮~眼看就要到5楼了,笑笑的手机铃声响起。
看手机显示是阿布,这个时候怎么想起给自己打电话了呢:喂?
笑笑,楼下见。阿布说完就挂了电话。
啊?喂?楼下见?阿布在楼下?笑笑噔噔噔噔又跑下楼去。
出了宿舍大门左看右看,以为阿布在故意整她,发现阿布的背影,真的靠在马路栏杆上。
阿布,你怎么过来了?笑笑疑惑又有点开心。
我怎么不能过来了。阿布反问到。
咦,你今天这是怎么了?笑笑听阿布这口气不太对劲,以前他从来没这么跟自己说话的啊。
什么怎么了,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阿布又反问。
问我?笑笑更不解了。问我什么呢?
问你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你做了什么不应该事先告诉我吗?阿布情绪越来越激动。
我做什么了?吵架拌嘴就怕这种半句不说清的,两个人互相猜忌,互相反问,而真正的问题和回答始终无法正确的说出口,反而越说越气,越气越激烈。
笑笑心想,她没做什么对不起阿布的事情吧,她应该告诉啊布什么呢?不过就是今晚参加了一次社团活动,这也需要汇报吗?再说,是他不接电话的啊,她都没机会告诉他好吧。
阿布忍无可忍,一把拽住项链,你做了什么,你好意思说?
阿布,你干什么,快放开我!笑笑的装饰项链被阿布拽在手里很不舒服,两只手护着想挣脱开。
男生力气多大啊,阿布使劲一扯,重重的把项链扯断摔在了地上,咆哮式的说:不然这是什么!
项链啊。你到底怎么了。笑笑几乎要哭了,真不知道阿布为什么跟发了疯似的,蹲下去捡地上的项链。
阿布一把拽起来笑笑,蒋潇潇!你还要不要脸,别人送的东西就那么好么。
笑笑一只胳膊被拽起,整个身体都倾斜了,重心不稳,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了,后背撞到了路旁的栏杆上,疼的直不起腰来。
阿布意识到下手有点重了,松开了笑笑的手腕。不论出于男生的尊严还是倔强,连一句道歉都没有。
笑笑的眼泪在眼眶直打转,一句话都说不出。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知啊布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
阿布见笑笑连个解释都没有,心寒了大半截不说,更生气了,既然这样,那我们再继续耗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阿布狠狠的甩下这句话,转头奔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