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浓雾销魂
一件件衣服从牛车里扔出来，车子里面传来呼呼哧哧咕咕咚咚的声音，刚开始还有赵福金的咆哮和尖叫，可是后来竟出奇安静下来，唯有车辕一颤一颤，就连那头牛也听话地啃起来路边的干草，不再走动。
好长时间，牛车的车辕不再颤动，陈三秋满足地躺在一边，喘着男人胜利的粗气。
赵福金盯着车顶，泪水模糊了双眼，面无表情，用一种阴冷地声音道：“你满足了？”
刚刚受过欺负的女人没有哭闹，没有抓咬，竟然如此平淡，还问自己话，难不成她真的因为失去贞洁而去死？
说实话，这是陈三秋不想看到的，如此天仙般的女人，他可不想只享受一次就失去，刚才的感觉真的太美太舒服了，在天仙般的女人身上，并且第一次做男人就遇到如此美丽的女人，真的如神仙一般。
女人贞洁高于一切，但绝不能让赵福金想不开。
“你，你不会想不开吧。”陈三秋一个翻身起来，双手支撑在赵福金身体两旁，说道：“我可不舍得你死。”他的话已经没有刚才的霸道，反而多了一份怜悯和祈求。
“你放心，我不会想不开的，我还要去见完颜宗翰的，不然，他就不会让我皇兄回来。”
“你皇兄？”陈三秋反问。
“我皇兄，宋钦宗赵桓，他去金营议和，被无耻完颜宗翰困在营中，非要拿我去替换皇兄。”赵福金终于道出了难言之隐。
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如今赵恒身陷囫囵，自己一个弱女子能够替皇兄出来，哪怕被完颜宗翰如何处置，也算值得了。
春秋越国有西施、西汉末年有貂蝉，如今我赵福金也可以用自己美貌和身体献身国家了。
陈三秋听赵福金说出此行来龙去脉，心中不免露出敬仰和怜悯，敬仰的是赵福金身为一名女子，居然有如此胸怀，怜悯的是赵福金乃天下第一美女，竟然不惜献身金人完颜宗翰。
“你就这样认命了？”陈三秋用手擦拭掉赵福金眼角泪珠，再次把她温暖细腻的胴体拥抱在怀里，这次赵福金没有反抗，反而钻进陈三秋的怀里哭了。
梨花带雨，无尽冤屈，为什么自己的命如此这样？
哭了好久，陈三秋的手在赵福金光滑如玉的脊背上轻抚了好久，是在哄她？还是让她尽情释放？
陈三秋自己也说不清，他只知道自己怀中的女人曾经是多么风光华贵，像一只凤凰无人能高攀；他更知道自己怀中的女人现在是多么弱小无助，似一只羔羊任人宰割。
赵福金抬起头看着陈三秋怜悯自己的眼神，道：“你不会认为我喜欢上你了吧？”
“可是，我喜欢上你了。”陈三秋说的是心里话，自从刚才扒光赵福金的衣服，自从赵福金停止反抗钻进自己怀里，他就感觉自己离不开这个女人了。
这也许就是男人天生的责任感吧。
赵福金坐起来，用仅有的内衣裹住自己的酥胸，抽泣了一声道：“你喜欢我？只因为你强迫了我的身体吗？”
陈三秋点点头，立刻又摇摇头，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好。
“你敢告诉我你的名字吗？”赵福金的眼睛里又恢复了刚才的高冷与孤傲，说话音调与刚才判若两人。
“陈三秋。”陈三秋用手托住赵福金的下巴，又亲了一口，道：“耳东陈，一日三秋的三秋，是不是记住我的名字以后再来找我呀？呵呵。”
“你是我们宋人吧？”赵福金再次问道。
“湖北安化人氏。”陈三秋索性把赵福金再次搂在怀里，想要再来一次，因为他感觉赵福金对自己有意思了。
可是这才赵福金却把陈三秋推开了，道：“你不怕我回去以后杀了你？”
“呵呵，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敢作敢当，我不怕你杀，你也不舍得我杀。”陈三秋斩钉截铁回答道。
“还算一个男人。”赵福金道：“我也告诉你陈三秋，我也不会杀你，但我也不会喜欢你，因为我不想把自己女儿身让金人掳去，给了任何一个宋人我都愿意。”她的眼睛瞪着远方，眼神里冒出仇恨的凶光。
这眼神让陈三秋心里一颤，他根本没有想到赵福金会是这样的想法，为了不把女儿身第一次给金人完颜宗翰，被任何一个宋人强迫霸占也不忌恨。
言外之意就是随意一个瞎子瘸子，甚至傻子，只要是宋人想要强迫赵福金，赵福金也不忌恨。
陈三秋刚才还有胜利者的姿态，现在反而有些失落，试探问道：“那我不要你走呢？”
“不可能。”赵福金坚决地把三个字一字一字说出来，然后又接着道：“侍卫都被你们吓走了，你们还得把我送到金人大帐。”
“那我们不是自投罗网吗？”陈三秋问道。
“呵呵，你不敢了？”赵福金道：“把衣服给我拿过来，我自己去。”
“不敢，哪个不敢？”陈三秋也杠上了。
待赵福金把衣服重新穿戴完毕，陈三秋却费劲周折终于做通了孙喜儿和鲁成的工作。
虽然孙喜儿答应要去送赵福金去金人军营，可是嘴里面还嘟囔着：“这赵福金就是厉害，几下子就把大哥魂魄勾走了，让大哥豁出命来送她去军营。”
“还不怨你？”鲁成埋怨孙喜儿，道：“要不是你出什么鬼主意，大哥也不会让这个女人给迷住。”
陈三秋已经牵着牛车辔头，道：“如果你们两个不敢，那我一个人去好了。”
“不就是去趟金人大营吗？豁出去了。”孙喜儿道：“鲁成，把咱们的家伙什都带上。”
孙喜儿所说的家伙什就是他们收茶贩马的地图、行李、还有刚刚收上来的几担黑茶，但他们这次最大盈利的40匹马却全部被宋兵抢走了。
一路无话，东方破晓时，牛车才到金人大营。
待人通报后，牛车才准许进入，陈三秋左右打量，只见刀枪剑戟，戒备森严，看着金兵气势，再想想押送牛车那几个宋兵落荒而逃的样子，被金兵打败不足为奇。
车子在一大帐前刚刚停下，里面就传来惊雷般的笑声，只见来人身高马大，着一身重型铠甲，头盔上一只朝天樱为此人增添了几分豪气，“在哪？美人在哪？”
一名侍者禀报：“元帅，我立刻让茂德帝姬下车。”
此人是元帅？岂不就是完颜宗翰了。
完颜宗翰哈哈笑着，直接探身进去，一把拉住赵福金的胳膊扛在肩头，蹭蹭蹭就步入大帐，那脚步声犹如擂鼓一般。
陈三秋看着被扛起的赵福金，两眼无光，表情冷漠，跟一只待宰的羔羊没有两样。
他想进去一看究竟，却被侍卫挡在外面，双手互相搓着，如热锅上的蚂蚁，明明知道里面是火坑，却无能为力就赵福金出来，要知道，这可是自己的女人呀。
突然，大帐里又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只见完颜宗翰衣衫不整提着裤子慌里慌张跑了出来。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