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也是一愣，手里的标本用的长条瓶也掉落地上，摔的粉碎。

老陈到是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不过是在儿子摔碎瓶子后说了句怎么这么不小心。

收音机可能是受到干扰，原来那个女声变成了交流电的吱吱声。

干扰的问题没有影响到二人太长时间，老陈继续翻看着尸体手脚各处，并且捏压着骨头接缝处，然后迟疑了半天说道：

“我记得十几年前，公安局送来一具无头尸体，这具尸体也一样是手脚关节粉碎骨折，单但……”

老陈沉默了下皱了皱眉，好像那段往事给他带来了困扰。

“后来，知道那个女人，准确的说是幼女，被卖给一个村子里，那个村子据说是萨满后裔，后来发现那个女人那个部位无毛就把她手脚关节打碎，然后再把她头割掉。”

小陈可能是受到了话的刺激，他闭上眼睛，但脑海里仍然出现那具无头女尸，令他心神不宁。

老陈继续猜想和判断原因。

“你记下，关节粉碎骨折，根据判断人为造成，建议分解后用于实验。”

小陈在黑白上简单画了人型，然后在手脚关节处画上圈，再在边上用线连接出刚刚老陈的判断和建议。

老陈按压着女尸的腹部，他发现尸体腹部明显的起伏，似乎里面有不少液体。

“记录，尸体腹部大量积液，判断内出血严重，建议开腹部取内脏然后保存用于实验。”

话说完老陈把视线移到尸体的头部，他转动着尸体头部，仔细查看耳鼻。正在这时，小陈惊讶的叫起来。

“眼睛眼睛”

“什么？”

“刚刚我看到她眼睛动了。”

“怎么可能”

老陈也注意到尸体眼睛的异样，这时的尸体眼睛虽然闭着，但左眼里好像眼球在动。

老陈解剖这么多年的经验，他并没有象儿子那样大惊小怪，脸上也没有什么波动。他从手术台的瓷盆里拿了一个尖头镊子，然后用手把尸体眼睛翻开。

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双灰白的眼珠，这二个眼睛并没有象死人一样的毫无光泽，相反里面好像活人一样的晶莹剔透。唯一不同的是二颗眼珠发灰，也正是发灰，不然真以为是活人。老陈奇怪归奇怪，他仍然仔细用镊子检查眼珠。

突然女人的左眼动了起来，老陈也是有点吓到，自然的向后一靠，小陈更是害怕的闪到一旁。

这时从女人左眼中慢慢蠕动出一条白色的虫子，有幼儿小拇指大小，这条没有眼睛的东西很不情愿的钻出一半身体。

老陈用镊子把这个虫取出来，拿在眼前仔细观看。

“很奇怪，这种蛆一般不长在人体，它都是在大型动物体内，奇怪啊。”

可能是找到尸体眼睛动的原因，小陈也不在怕了，他凑上来抓起一个标本的瓶子递给老爸。老陈接过瓶子把虫放入里面，关上了瓶盖后他仍然不放心的又看了半天确认没有看错，才把瓶子递给儿子。小陈接过后，直接把瓶子插入架子里。

头顶上的灯又不合时宜的跳动了几下，小陈抬头看了看灯。突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是那种木头在地上拖动的声音。

老陈奇怪的看了看小陈，说道：

“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有人来？”

小陈摇了摇头。

“你去外面看看”

“嗯”

小陈取下手上的胶皮手套，然后推开教室大门。过道上灯不太亮，因为部分的灯管已经坏掉，剩下的也只能勉强照到看个大概。

小陈没有在过道发现什么人，他继续向前走。这时在拐角处他发现恍惚的灯光下似乎有个人影，他很奇怪，出声说谁？

没有人回答，小陈就走向拐角，但到达拐角后确没有看到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