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荀智阳与南斯
作者:奈何飘零风吹过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778

第一百四十四章 荀智阳与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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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东荆州的一处军营中。

南斯与荀智阳正对坐着,两人中间的烛火光亮照在桌案上,酒菜齐备,南斯哈哈一笑,将带来的那壶好酒倒在荀智阳与自己的酒杯里,一时间觥筹jiāo错,两人相互jiāo谈,全然不在意彼此间的敌对势力。

“你冒这么大的风险,找我到底有什么事?”荀智阳抬起酒杯,然后在衣袖的遮挡间扬起脖子,看起来像是一饮而尽般,让人感觉颇为豪迈。

南斯转动着自己的酒杯。“不急,等吃完我再与你商谈。”

“你这厮居然还卖起了关子。”荀智阳轻笑,夹了几口桌案上的酒菜,随即叹道。“如今形势看来,你重新投靠了景国然一脉倒也是个不错选择,此州域之战,荆州战线已经吃紧,东荆州怕是不能支持多久了。”

“魏衡要退兵?”南斯一愣,随后有些骂骂咧咧的说着。“都他+娘的坚持到现在了,魏衡居然想起要退兵了,早他+妈干什么去了......**。”

荀智阳略一叹息,胳膊支在桌案上轻轻róu着太阳xùe,似乎眼前的局势对他有莫大困扰。

“我也是这般劝阻,可惜魏衡对于我的建议完全没有采纳的意思。他已经做好决定,你没看到东荆州今天都没有攻城吗?怕是明后两日就会离去。”荀智阳奇怪似的皱了一下眉,目光间略微有些涣散。“南斯你也清楚,我两次设谋都已失败,第一次在外城南mén被张暮识破,第二次攻取内城东mén,没想到依旧失败,这年轻人莫非是我克星不成。”

话语到最后,荀智阳很无奈的笑了一下。

这些都是他的心里话,对于张暮,他一向感觉这个年轻人不如自己,身处在夏侯霖势力的那段日子里,张暮被荀智阳nòng得处处受制,似乎也证实了这一点,可一到战场之上,形势立马倒了过来。

即便荀智阳在拥有东荆州的兵力优势下,可还是在关键时刻被张暮破坏,他一向过人的敏锐直觉仿佛失去了作用般,无论多么细致的谋略,总会被张暮莫名察觉。

参军十数年,这情况却还是荀智阳第一次碰见,不得不说实在是一件无比怪异的事情。

“没事,张暮这xiǎo子在天官都城已经失踪了,景国然派我找了好久,妈+的连个影子都没有。”南斯吃着酒菜,嘴里模模糊糊的说着,两人多年来的jiāo情,彼此间并没有什么顾忌。

荀智阳轻笑一声。

身子在桌案前微微摇晃,目光开始奇怪的恍惚。“晚了,身为谋者最大的悲哀不是谋略不行,而是你的谋略根本无人倾听......”

话未说完,荀智阳‘砰’的一声栽倒在桌案上,整个桌案随之一晃,酒水在晃动间洒出了不少。

南斯看着已经倒下没有半点知觉的荀智阳,面sè没有诧异,他缓缓站起身,从腰间一个隐蔽的地方chōu出一把xiǎo刀,向着荀智阳走去。

灯火昏黑。

南斯不知道为什么走的格外慢,他握紧手中的锋利xiǎo刀,在荀智阳的身边比划半天,却始终没有落下,整个帐篷中很是安静,幽幽火光映照在南斯那张有些挣扎的脸,犹豫良久,却一把将刀子甩到一边。“妈+的,算老子倒霉,活该被毒死”话语中无奈与气愤jiāo加。

刀子掉落在帐篷中发出一声细微轻响,南斯略一叹息,随即背过身向着帘mén走去。

可恰在这时。

一个声音在他背后响起。“朋友相聚,你不再多呆一会儿吗?”

南斯心中一寒,他回头望去,只见荀智阳正轻笑着坐在从未变更过的桌案旁,伸手正在抹去溅在衣上的酒水,他目光清醒,神情间也没有什么醉意,刚刚晕倒过去的景象就好似从未发生过一样,这让南斯不禁一愣,然后脸上难得浮现出一种苦笑。

“你怎么知道我在酒水里放了yào?”

“十年来的jiāo情,我还不了解你吗?”荀智阳微微眯着眼,把身上酒水拭去后,让南斯重新坐在自己对面。“你这家伙向来只会喝别人的酒,自己拿酒喝,绝对不是你南斯的作风。”说话间,指了指那个拿来的大个酒壶。

“更何况,你这家伙拿来的哪里是上南楼里的老货,糊nòng我也不要拿这种地摊货sè啊。”荀智阳调侃着,说话间极为自然,全然没有将刚刚南斯想要杀自己放在心上。

“他+娘的”南斯恍然大悟般一拍桌子。“原来如此,果然斗不过你这只狐狸。”

帐篷间的气氛,似乎并未受到什么影响,两者依旧是jiāo情甚好的朋友,荀智阳将南斯拿来的那壶酒水扔到一旁,把自己原先准备好的放在桌案上。

两者间相互jiāo谈,荀智阳顿了下,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是景国然bī迫你的吧......他对于我的恨意绝对不xiǎo。”荀智阳的目光定格在酒杯上,酒水已被他一饮而尽,言语中颇有些无奈感叹。

只是出乎意料的,南斯竟然摇着头。

“狐狸,这次你说错了。让我来杀你的并非是景国然,而是王维昌......”南斯说着,像是想到什么似地脸sè有些难看。“这xiǎo子他+娘的给我下了yào,说解yào只有在杀掉你之后才会给我......”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打断。

“下yào?王维昌?”荀智阳不由为之愕然,随后若有所思起来。“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南斯顿了顿,喝下一大碗酒之后,方才出言说道。“景国然一直让我在天官都城内,搜索张暮和一个名叫周语叶的人,但你也知道,都城那么大要想在这里找到这两个人的身影,那他**跟大海捞针没两样。”南斯骂骂咧咧的说着,复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

“没想到我居然让俞瑞庆那xiǎo子钉上了,对了,我忘跟你说。”南斯忽然一怕自己脑袋,又喝了一碗酒。“都城内现在luàn的很,人们是一会儿谈论州域之战,一会儿谈论张暮等人,另一会儿猜测王维昌的生死。”

“生死?”荀智阳不在都城中,即便xiōng中有些谋略,却也不能将事事想到。

“没错”南斯点点头。“那一日颜双赶到,队伍虽然是打着景国然的棋子,但实际上景国然并未真正赶到。他年岁已高,已经承受不住强度过大的奔行速度,所以等他赶到的时候,不但张暮等人不见了,就连那个王维昌都被俞瑞庆说做让魏衡一箭重创而死。”

荀智阳摇头,他的直觉无比敏锐。“这话景国然是不会信的。”

“他娘的,可老子信了”南斯想到这,满肚子都是火。“**,景国然也没赐死俞瑞庆,我怎么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人家那是手段。”荀智阳颇为无语的捂着额头。“此刻冀州与东荆州两方jiāo战,依托城池之利本是相持不下的阶段,如果就这样斩了之前的守将俞瑞庆,会让整个天官都城内的军心动摇,完全可以等到战争结束,再随便用一个理由将其处决,如此方才是正道。”

南斯撇了下嘴,对这些弯弯道道,他实在是有些难以应付。

“然后俞瑞庆请老子吃了顿饭,我对他的话没想太多,所以就去了,结果......”

话语没有说完,就被荀智阳打断,他顺着南斯话语,用自己的思绪缓缓理出。“结果饭菜里有毒,然后王维昌走了出来,告诉你只有杀了我才会给予解yào,对不对?”

南斯愣愣的点点头,显然后面的话语都让荀智阳说了出来。

荀智阳想了下,不由发出一声轻笑。“幸好你没有杀我,不然你可就真的就难逃一死了。”

“什么意思?”

“你以为杀了我,王维昌就会真的给你解yào吗?不会的,他的目标不是要我死,只是要将你只开而已,换句话说,无论你杀不杀我,他都不会给你解yào。”

“什么?”南斯的酒杯落地,发出‘啪’的一声,酒水淋到帐篷中那里都是,他脸上全是不解的讶然。“他+娘的,这么说难道我已经到了必死无疑的地步?”

“放心,还有一种方法。”荀智阳顿了下,拿起一杯酒缓缓的饮下。“那就是我与你一同前去,去见见这个名叫王维昌的年轻人。”

南斯眨了眨眼,随后略有明悟。“你想让咱们俩个人去投靠王维昌?”

“为什么不?”荀智阳轻呼出一口气,酒香入喉,让他微微有些享受。“你是一个突入起来的变数,所以王维昌才会设计将你支开,这说明他针对景国然早有计划,更何况,现在他势力不大,可一旦趁此机会真正崛起,我们都将是一代功臣,而最关键的一点......”荀智阳看着南斯。“你觉的在冀州中,有多少人会是你我的对手?”

“说的好,他+娘的整个冀州里我们都是数的上的人物,只是......”南斯略一迟疑。“只是你真的要离开东荆州吗?冀州可不比东荆州,两者间差了不少。”

话语于此,荀智阳忽然无奈一叹。

“以现在这种状况而言,我即便回到了东荆州也不会有好下场的,你知道我当年之所以会来到冀州的原因,我杀了公子皇甫轩喜欢的人,没有人保我,我是必死无疑。”

“可那不是王爷皇甫晨让你做的吗?”

“那是你以为,并不代表皇甫轩也这般以为。”想起当年往事,荀智阳总有种不胜唏嘘的感觉。

南斯挠挠脑袋,他对于这样的事情总是没有办法。“既然如此,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到王维昌那里?”

“不要着急,这还有一场好戏,落幕才是我们最好的时机。”

荀智阳喝着酒,酒香浓郁,酒杯与南斯相互碰撞,俩人聊着天,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

PS:祝大家中秋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