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商业运作
作者:月色寒风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192

光和三年夏四月,庐江太守陆康最是春风得意。

四月初听说江夏郡蛮族反叛,郡内也风传了一阵蛮族有所活动。到了四月下旬,原野上果真出现了少量的蛮族部队。陆康战战兢兢地赶忙调遣部队向报告出现蛮族的地区进发。队伍刚开拔不久,陆康便接到苏佩的书信,说是自己有一些山货就是这些人供给的,看是否需要自己去劝说他们投降。

陆康心里正没有底,一听苏佩有点门路可以和这些人接触,马上派人来找苏佩。此时苏佩等人正快马扬鞭赶回到庐江府邸,陆康的人马上便找上来。留下关羽等人,苏佩只带图鲁西和高顺进入了陆康的大营。

苏佩半真半假地又当面对陆康陈说自己因为需要山货,所以和庐江的蛮族人有些许的接触,因为现在山货供应已经中断,得知蛮族和官军可能冲突,于是写信来看是否可以效力。陆康没有可以求证的地方,于是让苏佩先去找蛮族,看是否愿意投降。苏佩便问投降是如何情形,陆康笑道:“这些蛮子,平时就不纳贡,投降也就是记录一下户数和人口而已。如果他们投降,我倒是可以给他们更大一点的山泽范围供他们在其中自食其力。”

苏佩正是要这样的结果,笑道:“那样的话,小民倒是有较大的把握了。因为这些人就是担心自己活动的区域越来越小的缘故才不满。”

陆康大喜,催促苏佩早点去斡旋,并答应如果此事成功,定然保举苏佩为官。

苏佩笑道:“有九岁的官员吗?那样还不被人笑话。”

陆康正色道:“古代有甘罗七岁为相,如今你在朝廷名声大噪,连皇上都提起过想见见你,不过被宦官给劝阻了。”

苏佩听到吓得一激灵:“皇上见我做甚?”

陆康道:“自然是你花千万聘账房的事情啊,难道你不知?”

苏佩摇摇头:“我可害怕见皇上,看看我师父的情形我的心就发冷。这次如果成功,所有功劳都是陆大人你的。让我做官的事情还是免谈吧,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还真不敢去说项了。”

陆康笑道:“看来苏少爷对从商很是钟情啊,陆某也不强人所难了,以后苏氏商会在庐江地界有什么麻烦事情都可以让我陆某出面处理。”

苏佩笑了笑:“这些事情都得劝说蛮族成功才能说吧?等这事做成了再谈不迟。”陆康应允。

苏佩大摇大摆地带着木青和水光来见陆康——因为苏佩不欲外界了解太多善水族的内情,所以临时让水光代替了水色来见陆康。陆康具体地问明了两族的人口和户数,然后便答应将部分山区的华夏族撤出来,让善水族和有木族渔猎。善水族和有木族固然大喜,而陆康更是高兴。他马上上奏朝廷,但他说的却是在他出兵得利的情况下蛮族投降了,得到的不是十万户而是二十万户——善水族和有木族总计人口也才四十余万人。

苏佩和陆康商议:干脆陆康长期投资苏氏商会,限额为二十斤黄金,年利为二斤半黄金,旱涝保收。鼓励士族和军队中的将领合伙入股苏氏商会,最高限额股本为五斤,黄金年分红比例也和太守一样得年利八两。

陆康听得新鲜,这样将大家一起拉过来做生意苏氏商户还不乱套。苏佩笑道:“有钱大家赚嘛,现在苏氏商会不多拉几个人入伙撑撑场面,等到自己孤立无援的时候就晚了。”

陆康道:“那二十斤金子可不是小数啊,我一年的俸禄是一千石,最后也就能够能够节省下三百石,按照现在的谷价也就是二万钱,差不多也就换二到三斤黄金。这样的话我岂不是要将我近十年挣的都投入到你们苏氏商会去了?”

苏佩听了大笑:“陆大人真会说笑!你一年也就挣这么个数啊?,那你一大家的家产都没有产出了?作官年俸固然是你收入所得,但你最大的所得也不是朝廷给你的啊。我听说朝廷卖官是一石一万的价格出售的,那样的话,这些做官的什么时候才能将本收回来啊?一千石就是一千万,按你说的,得要二、三百年才能挣回来呢。何况即使你这么计算,那你攒下的钱不投入到商会来生利得个百十石谷物那你让它发霉就合算吗?”

陆康捋着花白的胡子笑道:“谁能算得过你这个苏家少主啊。不说了,你要的这些条件我都满足你,反正谅你也跑不掉的。”

苏佩呵呵笑道:“我苏某人非但不跑,还要怕你们跑了呢。”

有了陆康的带头参与,很快苏佩便筹到了近百斤黄金。了解苏氏商会财务状况的鬼谷子等人很是不解,实际上苏氏商会一直就不缺资金,不知道苏佩弄这么多黄白之物回来干什么,此时连朝廷都不用黄金作为交易的标准呢。

苏佩也不给他们解释,实际上他收到善水部族的黄金储备的时候就在考虑自己在各地由于兑换比率等原因造成的麻烦问题。时下货殖都是用五铢钱,连谷价这种生活必需品,最贱的时候一石才值几十钱,而最贵的时候可以到达数万钱。看天吃饭固然是物价不稳的原因,而由于朝廷对于铸钱没有控制实际上也是导致物价大幅变化的原因。另外就是豪强对物价的把控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如果朝廷对某种东西很需要,豪强就会把市场上的东西搜刮光,囤积起来高价卖给朝廷。这种氛围下,难怪皇上自己也拼命地捞钱,竟然连官爵都出卖了。须知官爵这种强权如果出售,朝廷的威望大减不说,最大的祸过就是贪官污吏横行遍地了。

苏佩在庐江境内吸收投资还有一个意图,他需要在庐江范围内通过这种方式让庐江境内有些影响力的人的利益多少都和苏氏商会挂点钩,这样苏氏商会在庐江境内得到的助益自然就会多些。苏佩本来想发行不记名的债权,但害怕这样只是将少数几家富户吸收进来就失去了自己要让居高位的士族和将领和苏氏商会利益挂钩的原则,于是只好凑合点进行记名方式参股。

对于庐江学堂的一群学员和教授来说,光和三年是一个不寻常的一年。在苏佩和几个老头子交涉后,水墨、水柔和蔡琰也进入学堂学习。水墨同时还参加了习武堂的课程。此三人的加入,为这帮野马般的汉子套上了一种莫名的枷锁,每个人都变得整洁起来,而且都更勇敢起来。本来坚持反对的蔡邕看看结果,自然也是说不出什么来。实际上,有高顺和图鲁西和关羽等人都知道苏佩和这几个女子的关系,有他们的维持,别人自然不敢冒犯。

忙完这一切,恰好左慈回到庐江说没有合适的弟子可以传授他的道术。苏佩正好要让水柔拜在左慈门下,于是就让水柔来见左慈。左慈见了水柔很是喜欢,于是也留了下来在苏氏别府内又让增设了一些场所适合他传授水柔道术。鬼谷子见了水柔也很喜欢,于是也顺便教她一些和左慈不同的道术。

一时间,庐江的苏氏商会和其学堂都进入了一个巩固的阶段。

苏佩将商会的发展和鲁钦充分规划好后,便干脆放手让鲁钦去做,连同洛阳的分支也让裴壮士将其转移过来。而自己则成天泡在学堂里。此时的学堂中木根等人除了平时统兵在别所忙碌外,也轮换着到学堂里听差,和关羽等人一起锻炼和维持秩序。苏佩和鬼谷子商议干脆将这些人分以十二岁为界分为初级班和高级班两组。十二岁以下的初级班里的课程主要以高级班里的荀彧和虞翻为主教授基础的知识以及数学,甚至一些粗浅的医理以及让蔡邕开设音律的基础课,武道则主要以练习苏佩自己所领悟的易筋经为主,并且偶尔会让庞德、司马徽等人作道德观察。高级班里开始学习弓马术,以及更深的学术,此时才会让黄忠、裴壮士、鬼谷子等人作日常教习。

两个班里相同的地方则是用学分制来管理以便刺激大家奋发向上。每到旬末,便休假两天并进行比试一天,优胜者有额外的奖赏。实际上当这些人在一个群体里的时候自然都有一种相互比拼的气氛,而这种学分制则营造了日常的一种学习氛围。苏佩自己则游离在高级班和初级班之间,有时候会给初级班指导易筋经练习,有时候会和高级班里的学员一起听讲和训练。

而学堂内的制度和教学对于外面都是保密的。这在很大程度上保证了不被外界打扰。但是每当旬末苏佩等人成群结队到庐江城里走动的时候,还是会招来很多眼球。一听说是苏氏商会,便都又敬又怕地闪开忙自己的事情去。因为按照陆康在庐江城宣传,苏氏商会对庐江的发展大有帮助,目前的稳定安泰,繁荣昌盛都有苏氏商会的一份功劳,因此,需要大家一起维护苏氏商会在庐江的发展。当然,其中一条便是不得去冒犯苏氏商会的人。而苏佩则严格约束旗下的各种产业,维持现有的行业局面,保持克制态势。同时苏佩也严格要求旗下的员工,要遵守商会的各种制度,待人和气,不可无事生非,否则将严惩不贷。因此苏氏商会赢得了全庐江境内的赞誉,连同行渐渐被挤掉的同行也都获得了苏佩一些基本的补助,因此自然没有太多的反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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