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陈年骨伤
作者:落樱樱落      更新:2020-01-07 05:07      字数:2257

“大长老客气了。”张辰辉再次谦虚的说道。

“你还要去治病,我就不耽误你了。不过要回去的话给小杰打个电话,他会安排的。”

大长老看到站在一旁有些焦急的中年人,笑了笑对张辰辉说道。

“麻烦了。”张辰辉再次感谢,然后走到蔡云儿的身边,让她把两个木盒带回去。

“早点回来。”蔡云儿接过木盒,对张辰辉叮嘱道。

“嗯。”张辰辉点头,就和中年人一起走出去。

“神医,神医。”二人刚出帐篷,帐篷门口站着一个老人对张辰辉喊到。

“老年人,现在活动自如了吧。”张辰辉看到老人,笑着说道。

“多谢神医再造之恩。”老人冲张辰辉深深地鞠了一躬,张辰辉又连忙把老人扶起来。

“今天我没什么时间,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再遇到。”张辰辉说着,就要把老人搀扶到一边。

毕竟还要从老人嘴里得到龙婴草的出处,自然不能被别人听到。

“神医,那株草是我在昆仑山找到的。我刚刚临时画了副地图,给你。”老人也很识趣,从怀中拿出一张纸递给张辰辉。

张辰辉接过来,看着上面的线条有些迷茫,毕竟他没有去过昆仑山,对那里的地形也不熟悉。

“在昆仑山左边的侧峰上,半山腰的位置有个山洞。这株草就是那个山洞里的。对了,山洞门口还有三株老松树。”

老人也是知无不言,把能想到的全部告诉张辰辉。

“多谢了。”得知这些消息,张辰辉冲老人抱拳。

“神医客气了,一株我连名字都喊不出来的草,能让我的偏瘫好起来。这是我走运了,没必要让神医这么客气。”

老人的眼光有些暗淡,毕竟人生能有几年,而他在轮椅上一趟就是十几年。

“不过那地方我还是十几年前去的,里面现在还有没有东西我就不知道了。”老人又对张辰辉说道,眼睛里也多了些尴尬。

“那你的偏瘫也是那时候落下的?”张辰辉对老人问道,毕竟时间上有些巧合。

“这倒不是,而是因为其他事才变成这幅样子。”老人摆手,他的偏瘫可不是因为这株草。

“嗯。”张辰辉点点头,也没多问。

“张先生,请吧。”看张辰辉在那边说了许久,中年人有些急了。

张辰辉点头,就和中年人一起离开。那个老人还想说什么,可张辰辉已经转身走了,张张嘴,他还是没有说出什么。

“说说那个患者吧,一般是用不到你出面的吧。”路上,只有张辰辉和中年人在,说起话来也随意许多。

“确实,这株人参就是那人特意拿出来的,原本交流会的压轴是另外一件,但为了吸引张先生你的注意,上面才把这个东西拿出来。”

中年人苦笑一声,对张辰辉说道。

“如此说来,那人和你们交流会有些渊源。”张辰辉点头。

交流会形成那么久,当然不是自发组织起来的。在交流会的背后也有一个势力,每一届的医典都是这个势力在组织交流会。

“那人是我们交流会的创始人,现在是老会长。”

中年人说完后就不再说话了,张辰辉也保持缄默。

无论对方是谁,在他眼中只是个病人而已。

两人并没有走多久,毕竟所有的帐篷都在这片区域。虽说他是交流会的主办方,但住的地方也只是帐篷。

“老会长,人已经带来了。”中年人站在帐篷面前,恭敬的对里面喊道。

“进来吧。”

帐篷里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中年人听到后才敢带着张辰辉走进去。

在这种时候就能体现出一般人和有钱人的差别了,都是帐篷,但有的帐篷大的像蒙古包,而有的帐篷只够一个人睡觉的。

在张辰辉进去后,才看到帐篷里还放了两把椅子。应该是为一些来拜访的人准备的。

“你就是那个神医?怎么那么年轻?”

帐篷里唯一的一张床上坐着一个老人,年龄五十岁左右。头发还是乌黑,精神头也很好。如果不是脸上已经爬满了皱纹,说他三十多岁也有人信。

“年龄不能决定一切,如果你说的是那个在交流会上治好重度偏瘫患者的人,那就是我了。”

张辰辉说起话来也是不卑不亢,同时也在看着老人。

老人的伤在左手,哪怕他现在坐着也能清楚的看到他的左臂已经严重的变形了。

可这个老人说话的时候还是面不改色,或者是已经习惯了现在这个样子。这就让张辰辉不得不对这个老人心怀佩服。

“那你来看看我这胳膊还有没有治疗的希望了。”老人说着,又动了下左边的胳膊。

“老会长,你的胳膊不能动。”一看到老人动胳膊,中年人紧张的说道。

“没事儿,都习惯了。”老人笑了下,没有在意。“年轻人,来吧。”

张辰辉点点头,走到老人身边,皱了下眉毛。“麻烦你把外衣脱了。”

“不应该是先把脉吗?”老人看着张辰辉,饶有兴趣的说道。

张辰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无悲无喜。“那是中医,但我现在要看的是骨头。”

说完后,老人点点头,用右手慢慢地脱下衣服。

整个过程张辰辉就站在他身边看着,没有出手帮忙。虽然两人是第一次见面,但张辰辉能感觉到老人骨子里的倔强。

等老人脱下衣服,张辰辉才算是看清了老人的胳膊。他发现,老人的伤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老人的左臂呈九十度往后弯曲,而小臂又以一百八十度往前弯曲。看起来就像是把大小臂折叠在一起一样。

而且关节处都是颜色发灰的死皮,干巴巴的包裹着骨骼。如果不是筋脉还连着,这条胳膊就废了。

“怎么样?还能治好吗?”

老人对张辰辉问道,随后又自嘲的笑了一声。“我也找过许多医生,无论中医西医,他们给的结果都是让我截肢。”

“但人活着,连自己的躯体都要分开,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所以我的胳膊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也没有真的把它截止。”

“伤很严重,而且时间太久远了。”张辰辉连摸都没摸,“属于陈年骨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