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话:孔雀东南飞 1
作者:雲中龍      更新:2020-02-05 20:40      字数:2688

“我十三岁能够织精美的白娟,十四岁学会了裁剪衣裳,十五岁会弹箜篌,十六岁能诵读诗书,十七岁做了你的妻子,我的心中常常感到痛苦与悲伤。你既然做了太守府的小官吏,就遵守官府的规则,专心不移。我一个人留在空房里,我们见面的日子实在是少得很。”

“鸡叫了我就上机织绸子,天天晚上都不得休息,三天就织成五匹绸子,婆婆还故意嫌我织得慢,并不是因为我织得慢,而是你家的媳妇难做啊。我既然担当不了你家的使唤,白白留着我也没有什么用,你现在就可以去禀告婆婆,趁早把我遗送回娘家。”

仲卿听了这般诉说之后,到堂上去禀告义母:“我没有做高官、享厚禄的命相,幸亏还能娶到兰芝这样贤慧能干的妻子,结婚后我们夫妻相亲相爱的生活,并约定死后在地下也要相依为伴侣。我们相处在一起不到一年,生活才要开始,还不算很久,这个女子的行为并没有什么不正当,哪里料到会使义母不满意呢?”

义母对仲卿说:“你怎么这样没有见识呢?这个女子不讲礼节,一举一动全凭自己的意思。我早就憋了一肚子气,你怎么可以自作主张呢?邻居有个贤慧的女子,名字叫秦罗敷,她的长相可爱,没有谁能比得上,义母替你去求婚。你就赶快休掉刘兰芝,打发她走,千万不要挽留她。”

仲卿伸直腰跪着禀告:“孩儿恭敬地禀告义母,现在假如休掉这个女子,我一辈子就不再娶妻子了。”

义母听了仲卿的话,用拳头敲着桌子大发脾气骂道:“你这小子没有什么害怕的了,怎么敢帮你媳妇说话?我对她已经没有什么恩情了,当然不能答应你的要求。”

仲卿默默不敢作声,对义母拜了两拜,回到自己房里,张嘴想对妻子说话,却抽抽咽咽话也说不成句:“本来我不愿赶妳走,但是有义母逼迫着,你只好暂时回娘家去。我现在暂且回太守府里办事,不久我一定回来,回来后必定去迎接妳回我家来。为此妳就受点委屈吧,千万不要违背我所说的。”

兰芝对仲卿说道:“不要再添增麻烦了,记得那一年的冬天,我辞别娘家嫁到你的府上,侍奉时总是顺从婆婆的意旨,一举一动哪里敢自作主张呢?白天黑夜勤恳的操作,我孤孤单单地受尽辛苦折磨,总以为没有过错,终身侍奉婆婆。我到底还是被赶走了,哪里还说得上再回到你家来呢?”

“我有绣花的齐腰短袄,上面美丽的刺绣发出光彩,红色罗纱做的双层斗帐,四角挂着香袋,装衣物的箱子六七十个,箱子上都用碧绿色的丝绳捆扎着。样样的东西各自不相同,种种器皿都在那箱帘里面。我人低贱,东西也不值钱,不配拿去迎接你日后再娶的妻子,留著作为我赠送给你的纪念品吧,从此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时时把这些东西作个安慰吧,希望你永远不要忘记我。”

鸡鸣啼了,外面天将亮了,兰芝起床打扮得整整齐齐。穿上绣花夹裙,每穿戴一件衣饰,都要更换好几遍。脚下穿着丝鞋,头上戴着闪闪发光的首饰,腰上束着白绢子,光彩像水波一样流动,耳朵戴着用明月珠做的耳坠,手指纤细白嫩象削尖的葱根,嘴唇红润,像含着红色宝石,轻盈地踏着细步,精巧美丽,真是世上没有第二个像她如此美丽的女子。

兰芝走上厅堂拜见义母,义母不停地发怒,兰芝说:“从前我做女儿时,出世后从小生长在商贾之家,本来就没受过什么好的教养,同妳家的少爷结婚,更感到惭愧。接受义母的照顾,却不能承担义母的使唤。今天我就回娘家去,只是记挂义母在家里的辛苦操劳。”

兰芝说完出门登上车子离去了,眼泪不停地簌簌落下。

仲卿的马走在前面,兰芝的车行在后面,车子发出隐隐甸甸的响声,一起会合在大路口,仲卿下马坐入兰芝的车中,两人低头互相凑近耳朵低声说话,仲卿说:“我发誓绝不与妳断绝关系,妳暂时回娘家去,我现在暂时去太守府办事,不久一定会回来,我对天发誓,决不会对不起妳。”

兰芝对仲卿说:“感谢你忠诚相爱的心愿,你既然这样记着我,盼望你不久就能来接我,你一定要成为盘石,我一定要成为蒲草和苇子。蒲草和苇子柔软结实得像丝一样,盘石不容易被转移。我有一个亲哥哥,性情行为暴躁如雷,恐怕不会听任我的意愿,想到将来我心里像煎熬一样。”接着举手告别,惆怅不止,两人的感情同样的恋恋不舍。

兰芝走进了家门,来到内堂,上前后退都觉得没有脸。刘母看见兰芝回来大为惊讶,拍着手掌说:“没想到妳自己回来了,十三岁就教妳纺织,十四岁就能裁剪衣裳,十五岁会弹箜篌,十六岁懂得礼节,十七岁送妳出嫁,总以为妳不会有什么过失。妳现在究竟有什么过错,没有人迎接妳就自己回来了。”

兰芝惭愧地对母亲说:“女儿实在没有什么过错。”母亲听后非常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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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个时代,秦始皇他化名为谢鲲,他是一个鱼肉乡民的地方恶霸。有一天他出行路过一个荒郊野外的驿站,四壁残破,布满蜘蛛网。已经是半夜三更,走累了的谢鲲决定就地露宿。

就像三碗不过岗的武松一样,谢鲲在投宿前也收到了严肃的警告,这个驿站以前经常发生血案,此处有鬼,请勿停留。

但是谢鲲肯定是不理的,于是半夜三更朦胧间听见有人喊他名字,让他打开窗户。这声音细细弱弱,像是孩子又像是女人,谢鲲透过破窗户看过去,外面隐隐约约的一团黄,大概是个穿黄衣服的鬼。

谢鲲想也不想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右手疾出,咔的一声居然折断了鬼的肩胛骨,鬼也有骨头吗?仔细一看,是一头鹿。谢鲲有点遗憾,碰上一只冒牌鬼,谢鲲一路追出去,猎获了一只鹿,从此这一个驿站再也不闹鬼了。

谢鲲走上了纨绔子弟的路子,他追求快乐,既然喝酒吃肉玩女人给他带来快乐,何乐而不为?他是货真价实的纨绔,他家邻居的女孩子长得美,谢鲲就天天趴在窗户上面看她织布,顺便挑逗人家女孩子。

开始女孩子半推半就的不理他,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也是件满足女人虚荣心的事情。可是谢鲲会错了意,以为自己的攻势不够,为了搏出位大概唱起了类似十八摸的段子。女孩子一听怒了,觉得自己被冒犯,头也不抬的嗖的一声把织机的梭子往谢鲲面门砸了过去。

他开始过起了残酷剥削农民的恶霸地主生活,农民租种他的一亩田,先要交二斗黄谷作押金。谢鲲的妻妾成群,侍候他家的奶妈、女佣、雇工就有六七十个人,这些人饱受折磨,甚至有人眼瞎身死。

谢鲲豢养了一批的武装家丁和一批打手刺客,他心狠手毒、肆意滥杀,就连自己的亲戚、夫人的族侄因为醉酒后对他评头论足,而被他派人打死于闹市之中。为了扩张势力,各地的恶霸趋炎附势,在他的卵翼下为非作歹。

他雇了十几个刀手,成了市井的一霸。他强媒硬保、虚钱实契,便强占了卖唱女为妾,玩腻了,便把人家打出了家门,反而追要当初不曾得到他一文的所谓典身钱。无可奈何,父女俩只得以卖唱的辛苦钱来还,钱少了,还被谢鲲辱骂,父女俩苦楚无处诉,只能是以泪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