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七,去当诱饵,却被发现
作者:听风耳畔语      更新:2020-04-12 01:02      字数:4329

晋王此时只能硬着头皮上去了,“你们有没有见过哲王殿下?近几日有没有见过,或者说他什么时候出城的?”

“回殿下,从未见过哲王殿下出宫。”

“回父皇,哲王殿内的人说,哲王殿下这几日都不在店内,他又未出宫,不知哲王去了何处?”

皇上微微眯眼,他现在不愿多想晋王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也确实心存疑惑,这哲王去了何处,既不与我这个皇上通报,也不与宫内的任何人汇报,真是奇怪。

“将哲王殿内的贴身侍卫都给朕叫来。”

晋王得意洋洋的处在一旁,看着众位侍卫离去。

“哇,朕也不知你是歪打正着,还是故意言之,你倒是为朕做了一件事。”

晋王点点头,他不敢再继续言说,他怕再一说漏了什么破绽。

“凌大人,您说晋王殿下他能蒙混过关吗?”

“怎么说晋王殿下也是位皇子,他是京城内唯一一个可以带兵阻挡边疆进攻之人,皇上是不会拿他怎么样的。”

“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你与这晋王殿下到底什么关系?”

夏溪画沉默不言,或许这几日凌大人也听了些去吧。

“大人您是指……”

凌霄现在只恨这中间有一堵墙,若是没有墙,他定会看着这夏溪画的眼睛,听她一字一句的说着。

“夏溪画你与我说事还需遮遮掩掩吗?这几日我听这些牢内的看守说了不少,你是晋王殿下指点的王妃吗?”

“凌大人这一切都是个误会,当日晋王殿下也只是在皇上面前保住我罢了,只是你与他的约定,他要遵守。”

夏溪画玩味的说着,他觉得此时凌大人吃醋的模样肯定好笑。“不过这晋王殿下确实人很好,若是真能做王妃也不是一件坏事。”

夏溪画故意这样说道,凌霄狠狠的捏了一把萨西化,手背上的皮,夏溪画猛然一抽手,吃痛的抚触着。

“大人,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何必当真啊。”

“开玩笑,你能与我开这种玩笑吗?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你还要如此吗?”

夏溪画撅着嘴,“大人您就是太较真了,若是你与这晋王殿下一样,说话逗乐,也许我还能更喜欢大人一些。”

“我也看得出来,晋王殿下对你确实有些感觉,你也不必否认。”

夏溪画不敢再说话了,他对大人的这番话无法反驳,是啊,众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又怎会看不出来这些猫腻。

“大人,我与您出生入死这么长时间,我对你的感情早已是埋在心底,狠狠的扎根了,任何人是无法动摇的,虽然我之前也说过……对你说过一番话,但是那都是我……自我放弃的时候说的,毕竟当时您不是要娶郡主了吗。”

“你知道就好。”

夏溪画也明白,自己要是出来后,也不会履行自己的诺言,她不会追崇自己的感情,毕竟这样会拖累凌大人的,目前追杀之人还不知到底是谁,这样到底会给凌大人带来危险。

大人,现在有你这样守着我就足够了。

“大人,我许久未见我的母亲,不知她还好吗?”

“当时在救治你的伤时,我去见过她,后来也没有去见过,还有那一次我迎亲之时,在路上见过她。”

“你的母亲一切都好,她还不知你在牢中的事情,所以你必须要尽力保住自己的性命,出去好好的对她。”

凌霄说这句话时声音有些哽咽,他何曾不向往夏溪画这种家庭,就算是只有母亲抚养他,他也羡慕。

“大人,等出去,我将母亲分一半给你。”大屁话害羞的说着。

她知道她自己现在说的都是安慰话罢了。

凌霄已然明白夏溪画的意思,他是要与自己成亲。

这时候,大牢内的看守人端着饭菜而来,他们还不断地谈论着。

“晋王殿下竟然跑去找哲王殿下的事情,你说这皇上能不愤怒吗?”

“可以问一下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肖听到这种谈论心里大吃一惊,他原本是对这晋王殿下抱着百分之百的信心的。

“什么事情也不是你们能担心的。”

另一名狱卒说道:“算了,说吧,反正他们也不能出去乱说。”

“晋王殿下这一大清早就跑去跟皇上告状,说是折光殿下不见了皇上,这不就怒了吗!将哲王殿下宫内的所有人都召集起来了,现在估计还在问话呢。”

“晋王殿下本来就不讨皇上喜欢,这样一来,他将皇上最喜欢的那个皇子哲王殿下给得罪了,就更不喜欢他了。”

“话可不能乱说,皇上的心意岂是尔等能猜透的?”

“你们这些犯人又不能出去说什么,我们也就是跟你们讲讲新鲜事。”

“而且你们说的话,皇上能信吗?能信一个牢犯的话吗?”

他们狂笑而去,夏溪画心底渐渐泛起一层担心。“大人,您说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相信晋王的随机应变能力,毕竟在战场上呆这么久。”凌霄心里也是担心的,但他需要平心静气。

“你们都不知道哲王殿下去了哪里吗?说!”

他们都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低头不敢吭声。“我让你们说。”

“会皇上,奴婢是从十日前发现哲王殿下不见了的,当时奴婢只以为哲王殿下贪玩儿,或者是办什么重要的事情出去了而已,傍晚会回来,结果,直到前几日,奴婢发现哲王殿下还未归来,便将这事藏了起来。”

“还有呢?”

“奴婢们这几日为了瞒住,其他人也都是说哲王殿下正在休息,或者哲王殿下生病了,不方便见人。”

“可是昨日晋王殿下来时,他根本未听奴婢们的话语,而是直接闯了进去,所以就发现了这个秘密。”

皇上冷冷的笑着,他指着晋王向他们说道。“晋王也是朕的皇子,他去探望哲王难道还错了吗?”

“奴婢不敢。”

皇上将大殿上的所有奏折全部推下,奏折四散掉在地上。“难道晋王身在外看守边疆,他就不是皇子了吗?你们这些该死的下人,竟然不对晋王用敬语?”

所有人屏住呼吸,他们都害怕遭殃。

“没有谁知道一点点线索,知道哲王的下落立即汇报,朕重重有赏。”

他们互相望着,都摇摇头。

“好啊,这哲王胆子越来越大了,你们继续守着哲王宫殿,直到他回来这件事不得外泄,不得外说,若朕要知道你们其中哪一个人将这消息透出去了,你们的日子也到头了。”

“朕要亲自堵哲王,他一进宫,立即向朕汇报。”

所有人接连散去,晋王心里还是开心的。“今晚你若没什么事就先下去吧,朕累了,朕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晋王马上议会皇上的意思即刻出了宫殿,他没有回宫,而是摆架去了大牢,他去大牢也一向很隐秘。

凌霄一见晋王的踪迹,马上抓着这铁栏杆问候。

“晋王殿下,情况如何?”

“父皇,已经彻查此事了,他要亲自等待着王回来问话。”

“晋王殿下可知这哲王殿下的下落?”

“昨日早晨赵诚已向我汇报,这哲王正在与东厂密谋一些事情,怕是对父皇不利。”

“哲王殿下果然还是投靠了东厂。”凌霄看到晋王如此不解的眼神。“晋王殿下,不瞒您说,就在您找我的第二日,这哲王殿下也来找过我,说要与锦衣卫合作,让锦衣卫全力配合他。”

“他当日与殿下您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晋王殿下微微一笑,他已然全部猜到了。“现在我必须要知道,这哲王在于东藏密谋些什么。”

“殿下只管找赵诚打探就好,之前本王已与赵诚说过了,关于殿下的事情他全部都知道。”

“好,这里本王不便久留,本王先走了。”

夏溪画默默想着,果然是自己太单纯了。她忽然想到什么:“嗯,我能不能请您一件事,能不能让赵诚……”

忽而意识到称呼错了,夏溪画连忙改口:“去看看赵诚大人去看看我的母亲……”

“这件事情得请求晋王殿下,刚刚你怎么不说呢?”

“刚刚……刚刚没想起来,而且晋王殿下办这件事总感觉有些不妥……”

其实夏溪画刚刚也想说,但是看到晋王殿下这种高贵的身份,去自己的寒宅,或者请求造成大人办事确实不妥。

“我现在见不到赵诚这件事,还真得拜托晋王殿下,等下次殿下再来大牢之时,你要跟殿下说。”

夏溪画抿抿嘴,她有些犹豫。

“夏溪画,如果再让你重来一次,你还会来锦衣卫吗?”

凌霄期待的等待着她。

“我会的,大人。”

“锦衣卫将你折磨成这种模样,本来你该在平凡的生活中平凡下去,遭受了普通人不该遭受的痛苦。”

“大人您不要忘了我本来就不是个平凡人,既然上天赐给我这种能力,那我就应该好好利用,与其在府中害怕,不如出来闯荡一番。”

夏溪画嘴角勾起笑容,她靠在墙边。“大人,主要是锦衣卫内有你呀,所以我不后悔。”

夏溪画缓缓起身,她站在大牢门口证实了他想出去宫里闹成一团糟,现在太子殿下那边应该也放松警惕了吧。

“大人,皇上给予我特权,让我每日有两个时辰可以出去找线索。”

凌霄没有说话,他不知夏溪画到底在想些什么。“夏溪画,现在正是晋王殿下危难时期,你不可为他找事。”

“大人我知道,我只是想帮一下晋王殿下,就是太子殿下那个……”

“不可!”

凌霄直接怒斥拒绝,这种事情夏溪画是办不好的,不可随意冒险。

“大人您相信我,我已经在这皇宫内呆了这么长时间了,那些什么变通之事我还是知道的,大人放心,我去去就来。”

夏溪画刚说完就找来了狱卒,看在狱卒的面子上凌霄不敢再多舌。

离开之前夏溪画还专门向凌霄使了个眼神。

凌霄看着夏溪画远去的身影,其实他也是羡慕的,若是也可以放自己自由几个时辰,他一定会想办法将这凶手找出,坐实了三皇子或者太子殿下的罪名。

只是不知道夏溪画去找太子殿下所藏的东西能否成功,太子殿下一向精明的很,只怕夏溪画这般冲动,不仅找不到,还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其实他真的挺怕的。

夏溪画刚出了这大牢,在大牢内竟然没感到外面阴雨连天的感觉,这天只是星星点点的细雨,“春雨润无声”倒真是应了这幅场景。

所有的梅花,都已有些蔫了。草地上新冒出来的绿芽,摇摇摆摆的随风飘荡,这一切都是春的象征。

还有花瓣上沾染的星星点点的水珠,摇摇欲坠,惹人爱怜。

“快走,别在这待着,快点走!”夏溪画因为在大牢门前驻足良久遭到了狱卒的催赶与训斥。她感叹这副好场景,偏偏在这时有人煞风景。

她无可奈何只能向前走去,她不能这样盲目的去太子宫内,总要找些理由才对。

在对面的一座小亭子内,他走进去避雨,蹲下来想着到底能有什么好办法能到太子殿下那里。

夏溪画依稀记得上一次太子殿下看她时那副色眯眯的眼神。用自己做诱饵是不是太吃亏了?夏溪画摇摇头又紧接着无奈的点点头,自己目前也只有这种方法了吧。

雨滴哗啦啦的落在地上,砸下一颗颗小水洼,夏溪画伸出手来,春雨还是温顺的。她伸手撑在头顶,顶着雨水奔跑着,目前只能让自己狼狈不堪才能得到太子殿下更多的垂怜。

夏溪画一股脑儿钻进了太子殿下宫殿前的屋檐下避雨,等候着太子殿下的到来。东张西望却丝毫未见太子殿下的身影,难道在休息?

夏溪画往窗边靠了靠,里面灰沉沉的,根本没有任何人。

一把刀架在自己脖颈上,夏溪画心里一颤,怎么都喜欢将刀架在脖子上?

“你,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