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有奸情
作者:四季悠悠      更新:2020-02-07 07:26      字数:3199

紧接着,云了也爬了上来,刚要站直身体,脚上一阵剧痛,低头看去,水里不知有什么东西,把她的脚腕划了一道口子,一遇着空气,火辣辣的疼,她蹲下来,掀起裙角,就看到一个浑身长满小刺的水草紧紧的缠在她的脚上。于是她抓住水草的顶端,一咬牙,猛地用力,挣断了水草,脚上也开始血流不止,旁边的三人看怪物一样的看着自己。

云了没有时间理会别的,扯下裙角熟练的包扎好伤口,期间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我们走吧。”她站起来,没走两步,终是忍受不了剧痛倒在地上。

“了了。”付月如跑到她身边去搀扶她。“不要走路了,我背你吧。”她说着索性蹲下身子。

看她那么认真的样子,云了愣了一下,有点想笑,单凭小姐那瘦弱的身子骨,风一吹都要倒,她哪敢让她背自己,好在付子虚也是个有眼色的主,颠颠的过来拉着付月如的手把她扶起来。

“怎么能让姑娘受累呢,这种事当然是男人来了。”付子虚说着蹲下身,云了也是不客气,使劲往上一蹿,差点没把他怼出去。

“这样回去总归不太好,我看我们先找一间客栈吧。”云了趴在他的背上,回头看着付月如,不知道为什么,不敢跟她身边的付子鉴对视,这算个什么理儿,明明是他理亏,自己心虚个什么劲儿,可是想想他刚才厌恶的眼神,真让人不舒服。

“好吧,正好找个大夫看看你的伤。”付月如看着前面付子虚和云了的背影,慢慢的勾起了嘴角。

这一幕正好被付子鉴看了个正着,他也朝着走在前面的二人看过去,眼神颇为复杂。

“我说你瘦的跟竹竿子一样,怎么比猪还沉。”付子虚忍不住揶揄,有水珠从长长的秀发上低落,划过他精致的面颊。

“想不到七殿下还抱过猪,口味真重,小人小看你了。”云了把话怼回去。

“你这小丫头嘴可真利,小心我把你扔下去。”付子虚到底还是相信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句话,他刚说完,云了的手腕就死死的扒住他的脖子。

“你说我现在亲你一口怎么样?”云了邪恶的勾起嘴角。

“什么!”付子虚被吓了一跳,脑袋向后一仰又被她拉了回来。“你是女人吗?”

“如假包换。”云了腾出一只手拍了拍胸口,然后又扒住他的脖子。

“不知羞耻。”付子虚冷哼一声。

“多谢夸奖。”云了勾着嘴角,用眼神点了点走在后头的付月如。“你这个风流坯子看上我家小姐了吧。

“你倒是好眼力,只是不知你家小姐是谁家的闺秀。”付子虚难得的脸红。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云了拽拽的撇他一看向别处,然后朝着付月如的方向点了点下巴,笑的越来越邪恶。“你说…如果我现在亲你,我们小姐会怎么想。”她说着还真的把付子虚拉向自己。

“你这个疯子。”付子虚拼命的挣扎,却见她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

“你,你想怎么样,我可以给你钱。”付子虚自认倒霉透顶,才会招惹到这样的女人。

“谁要你的钱。”云了翻了个白眼,完全不打算放过他。

“姑奶奶,你先放开我,万事都好说。”付子虚压低声音,不想让付月如有所误会。

云了听了他的话真的停下了动作,抬头看着他。“是不是只要我不亲你,你做什么都行?”

“是,是,是!”付子虚还在挣扎,也不知道这女人吃的什么,瘦的要死,力气还这么大。

“那你帮我做件事。”她停下动作,貌似不经意的撇向付子鉴,她之所以造成这副惨样都是拜他所赐。有句话说得好,有仇不报非女子,她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大量的主。

“什么事。”付子虚莫名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放心吧,不会让你做违背良知的事。”她一手搭在他的脖子上,另一只手伸出小拇指,看着他。

“干嘛?”付子虚头痛万分。

“当然是拉勾。”她话一出口,忽然想起付子虚的手不方便,于是摸摸头。“算了,反正你违约的话,我就跟小姐说咱俩有奸情。”这世上有一种人脸皮比城墙还厚,说的也就是她了。

“他们两个还真投缘。”付月如摇头浅笑,不经意间对上付子鉴的目光,脸色微红。

“是很投缘。”付子鉴话里有话,目光越发的深邃了,他的手在袖子里紧握成拳,暗暗揣测的那丫头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如果她的目标是老七的话,老七虽常出没在女人堆里,秉性却善良单纯,难免会着了这种女人的道,他可不能放任事情就这样进展下去。于是他加快了步伐,赶到付子虚前头拦住他,付子虚愣了一下停住脚步。

“我说七弟,你还是赶紧买身衣服换了,这女人交给我吧。”说着便要来接她。

“等一等。”云了抱着付子虚的脖子坚决不撒手,说实话,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付子鉴这个人多少有些抗拒。

“你不愿意?”又是那种轻蔑的眼神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那神情真的让人很不舒服。

“小人不敢。”她低下头,随即咬咬下唇,从他的身上跳了下来。“小人自己走就可以了,不敢劳烦五爷。”说完,她一瘸一拐的往城里走。

“好你个小丫头,不麻烦五哥倒是找我的麻烦是不是。”付子虚不乐意了,急吼吼的走过来,就看到她因为疼痛而逐渐苍白的脸色,看得出来,她在隐忍。

“由不得你。”在付子虚伸出手的前一刻,付子鉴抱起云了,大步流星的走了,付子虚收回手,尴尬的挠挠头,然后凑到付月如的身边与她并肩而行。

客栈里

“付子鉴,你赶紧放我下来,我告诉你啊,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就叫非礼了。”她实在不想看到付子鉴那张冰山脸,一路上嚷嚷个不停,直到付子鉴把她扔到榻子上,背部巨大的冲击力让她差点背过气去,她坐起身来刚想破口大骂,就看见付子鉴颇为嫌弃的脱下外套,抖了又抖,最后干脆把外套扔在榻上。那动作几乎让云了怀疑自己是什么病毒感染体。

“你什么意思!”这下她怒了,一下子弹跳起来,意外的牵扯到了伤口,她痛呼一声又没出息的坐了回去。

“脱鞋。”付子鉴淡淡的吐出两个字,转身找到衣柜,从最底层翻出一个小箱子,打开一看,里面都是些瓶瓶罐罐,看样子他好像对这里很熟悉。然后他走到她身边坐下,看看她的脚,又看看榻子,意思简单明了。

云了脱下鞋子,把脚放在榻子上。“谢谢啊。”

“不用谢。”付子鉴面无表情的把箱子推到她面前。“白色那瓶是止血的,红色那瓶是金疮药。”

“哇擦。”云了瞪大眼睛,这货刚才摆那么大的架势,现在是几个意思,亏的她还以为他良心发现,结果是她想多了。

“没人性。”她嘟囔了一句,伸手去脱袜子,因为刚才那一拽,袜子几乎已经和肉连在了一起,还没动几下,就已经丝丝拉拉的抽痛。她索性把心一横,咬着牙一下把袜子拽了下来,本来血液已经凝固的伤口因为她这一下,再次崩裂开,鲜血顺着她的脚流到榻子上,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你是女人吗?”付子鉴看着她,眼中情绪不明。

“如假包换。”云了坦然地拍了拍胸前的飞机场,从手感上来看确实有些寒碜,付子鉴的眼神足以说明一切。

“你什么意思。”还没等付子鉴说话,云了提高了音量。付子鉴却没有理会她,坐在榻子上拿起了白色的小瓶子,小心翼翼的涂抹着,很快,血就不再流了,只是有些微微的刺痛,却没有了之前的灼痛感。

“谢谢。”云了闷声说了一句。

“废话真多。”付子鉴为她包扎好伤口,收拾好瓶瓶罐罐,站在脸盆子前面洗手。

这时付子虚和付月如也走了进来,也不知道两人在外面发生了什么,进来的付月如一看见云了,便满脸通红,付子虚则是浅笑不语。看着他俩的反常。云了的目光变的深沉了,她细微的表情,被付子鉴捕捉了个正着。

折腾到深夜,几人要了酒菜,坐在那里各怀心思。反倒是付子虚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不停的往付月如的碗里添菜,弄的她好不尴尬,不时的把目光投向面无表情的付子鉴。

云了有一口没一口的往嘴里添菜,桌子下的脚偷偷踢了踢付子鉴。

“咳咳。”付子鉴轻咳,果见付子虚有所收敛,坐在那低头扒饭。

“今日还要多谢两位公子出手相救。”付月如站起身,果然是大家风范,为他们各自添了酒,然后举起杯子。“小女子虽不胜酒力,一杯薄酒聊表心意,我先干为敬。”她一仰头,真的就干了下去,辛辣的感觉占据喉咙,呛得她咳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