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六十七章 各有所执
作者:冷青丝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990

“怜叔!此话严重了!”玉鸣自知不妥,连忙阻止道,“我没有不信怜叔的意思,怜叔何必要发誓诅咒?我说当着孑晔哥哥的面,也是……也是让孑晔哥哥泉下有知,获取一个安心,怜叔千万不要误会了”

玉鸣情急之下只得撒了一个小小的谎,说的时候还不禁瞥了一眼孑晔的棺椁,这的确是两相为难的事,谁让两个男人都是她视作至亲的亲者呢?

“你说吧!”怜牧既未表示不信,亦未表示信,他其实也急于想知道,玉鸣到底获悉了一些什么?

“是这样的”,玉鸣将早已编好的词在肚里默了一遍,道,“阿斗昨夜来找过我,他曾在孑晔哥哥失踪的那日晚上见到怜叔去拜访了一位客人,可有这回事?”

怜牧看了一眼玉鸣,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有,我去拜访了一下钰公子,他不是第二日要走了么,我去问问他还有什么需要本庄安排的,怎么了?”

“原来是这样,那么怜叔应该是最晚回屋的喽,怜叔就没有碰到孑晔哥哥吗?”

“晔儿?”怜牧一愣,“没有啊,那时确实已经很晚,大多数的客人均已安寝,我一个人都没碰到,怎么会碰到晔儿呢?再说那个时候庄内的武丁早就开始巡夜了,他们也没见着晔儿呀,若非你第二日跑来告诉我晔儿不见了,我恐怕还一直以为他在自己房里呢”

“怪就怪在这里呀”,玉鸣假意奇道,“我跟孑晔哥哥是在悬廊上分手的,孑晔哥哥当时既没什么异常,也没有回屋,按道理他应该还在金风玉露楼内才对啊,庄内的武丁只管巡庄,没有看见楼里的人也是正常的,那么只剩一种猜忌,就是楼里一定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才让孑晔哥哥后来避过巡庄的武丁以及守门地出了庄”

怜牧的单眉一挑,“你的意思是……?”

“二更天,我和两位公子散了酒席出来便在雅间门口分了手,之后孑晔哥哥与我说了几句玩笑话,取笑我脚臭脚大之类,接着我们道别时,他还跟我说明天见,提醒我桌上早备好了醒酒茶,让我喝了睡个好觉,怜叔,你说这里面孑晔哥哥有异常吗?”

“应该没有晔儿这孩子如果心里真的有事,连说话都会变得很勉强,还能如此戏谑,说明当时他的心情不仅不太差,还有些开心”

“嗯我也是这么想,后来我回屋,躺了没两分钟觉得睡不着,便去找怜叔了,和怜叔说话的时间也不长,算下来,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再跟着,怜叔就去见客人见客的途中亦没碰上什么不寻常地事件,这么短的时间内,那我觉得孑晔哥哥应该还未离庄吧?”怜牧沉思了一下,问道,“阿斗是怎么瞧见我见客的?”

“阿斗去如厕,偶然见到怜叔经过悬廊”

“那阿斗就没有见到其他人?”

玉鸣笑了笑,她早料到怜牧会如此问,便说,“阿斗只是如厕经过而已而且是说起孑晔哥哥失踪那晚,偶然提及了一句,怜叔不必多想,不过这倒提醒了我,怜叔认为,孑晔哥哥的失踪,会不会跟怜叔去见钰公子有关?”

“你认为晔儿的失踪跟我见钰公子有关?”怜牧苦笑,“以前我又不是没单独见过其他客人”

“当然也不一定是由于怜叔见过什么客人我的意思是,钰公子和孑晔哥哥都相互不甚喜欢对方会不会是钰公子的手下对此不满,在临走的前夜,又恰巧见到尚未回屋的孑晔哥哥,因此瞒主枉为,替主泄愤?我想,钰公子既然天亮便要启程,他地手下自然会连夜打点行程所需吧?”

怜牧沉吟,“这个理由太简单了吧,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个手下,任何人见到他,也没有谁会喜欢的,撇开”泄愤“一解过于牵强不说,他第二日不是还留下来替钰公子传话给你么?”

“这也并不难啊,既然是他去准备启程所需,如果害死了孑晔哥哥,随便塞入哪只衣箱里便是,第二日钰公子启程也不会去检查的,他完全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留下来传话,然后追上钰公子,等到了自家府上,再趁着深夜无人,将孑晔哥哥的尸身抛出,又或许怕牵连到自己身上,而将孑晔哥哥地面容尽毁,怜叔,这应该是最合理的解释吧?”

怜牧叹口气,“除了原因,其他还算合理,但原因恰巧是最重要又最不合常理的一环,所以后面的推论可能会安放在任何一个人的头上,鸣儿,你别急,听我说!”

怜牧见玉鸣着急的想辩解,做了一个让玉鸣稍安勿躁的手势:“不管我们怀疑的是钰公子还是他的手下,我们也仅仅能怀疑、推测,以及猜想,我派去恒安打探地人,拿着我的名帖正式拜会过钰公子,得到的肯定答复是,自酒席散后,绝没再见过百万庄的晔公子”,所以那个手下又按照我的叮嘱,留在钰公子的王府附近,暗中打探消息,可是,真的,数天来一无所获!鸣儿,钰公子是堂堂的王爷,是千岁爷,皇上的王兄,别说找他对质,就是单单猜忌都是大逆不道地,他能不追究我们,还答复了我们,都是王爷大量,给了天大的颜面啊!如果没有捉实证据,我们这样莽打莽撞,别说替晔儿讨公道,便是自己也会立即招来杀身之祸的呀,以后,鸣儿,我不许你再胡乱插手此事了,晔儿的死,我怜牧自会妥当处理,啊?你就安心的,等我的消息就好!”

“可是,怜叔……”

“别说了,这没得商量,失去了晔儿,怜叔绝不能让你再出事,数年来,你一直待在百万庄,从来一步都没出过庄门,对外面的险恶根本就不了解,所以,你就不要再掺合了,听怜叔的话!啊?”

怜牧地语气越说越严厉,越说越不容商量,玉鸣呆呆地望着他,半天都找不出一句话来

正在这时,前来送殡的人纷纷行至灵堂前

“怜公,时辰已到,我们是否?”段五进堂请示,却见到两个僵持地人,互相别着脸,沉默对峙

“你们,你们这是怎么啦?怜公?小姐?”段五看看左边,又瞧瞧右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

<!--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