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祠堂共处
作者:感性的烟花      更新:2020-02-10 03:50      字数:2097

祠堂里,依落和厉凡尘两人已经跪了两个时辰,依落的小腿早已又疼又麻,厉凡尘毕竟是男子武功又不弱,情况还好些,两人一直在怄气,都没有说话,只听依落来回晃动身子伴随着哎呀声,厉凡尘不动声色闭眼默练内功。依落越想越觉得委屈,自己在家都没跪过这么长时间,因为犯错都是父亲和兄长撑腰,母亲也没那么狠心,所以都是小惩大诫,对她来说都是小菜一碟。可是这腿都快跪断了,想着想着不觉眼泪掉下来.

厉凡尘一听哭声猛地睁开眼睛,正看到依落摸着膝盖哭呢,顿觉心中难受,不禁心疼起来。想要扶她起来,又怕她不听他的便说:“这点苦都吃不了,还想闯荡江湖?哼!”激怒她使她转移注意力.

果然依落一听气呼呼喊道:“那还不是拜你所赐,不是嫁给你,我怎么会受这苦!不行!看着王妃对我已经非常讨厌了,我主动跟王妃提让你休了我,她肯定答应。”

厉凡尘一听立马反对:“不行你这才过门十几天,母妃为了面子也不会马上休了你,到时候她通知你母亲,你的计划就完了。”厉凡尘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反对,她的要求不正是自己所期待的吗?但就不想立马让她走,也许是她让他在王府的日子不那么枯燥了吧,自我安慰到,不是不想休她,只是还没玩够,是,就是这样,想通后眼神坚定起来。依落听完他的话,也觉得有些道理,如果让自己母亲知道了,肯定让哥哥们把她接走,那她的计划就泡汤了。

依落捏捏酸痛的双腿,表情痛苦的说:“可是现在我真的跪不下去了。”

厉凡尘表情淡然的说:“那就不跪。”说着翻身坐到旁边.

依落傻眼了“可以不跪你不早点说。”依落埋怨道。

厉凡尘给她故意的眼神。依落气愤的要站起来,结果她高看了她那两条腿,瞬间摔倒,疼的她刚要大声喊叫,就被厉凡尘翻身伸过来的手捂住了,依落瞪他。他示意外面有侍卫。松手后依落怨毒的很挖他一眼,小声的哎呦,慢慢拖动两条腿,坐好,用手按按麻木的小腿,龇牙咧嘴的表情,弄得厉凡尘想笑。

依落没好气说:“笑什么笑!还不都是你,今天真倒霉,先是被你点了麻穴,现在又把腿跪麻了,我跟你肯定八字不合。”

“放心吧,母妃早找人给我们合过八字,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才娶你过门的。”

“肯定是胡说,分明是天生冤家。”依落反驳。

厉凡尘不看她,坐好后开始给她按摩麻木的双腿,依落本要躲开,但可悲的是双腿不听使唤,便没好气的看他一眼,心想:每次把我弄麻了,再来按摩,献殷勤也不会原凉你。眼睛看向别处。

厉凡尘小心的按着,一会听到哎呀一声,依落喊道:“你轻点!”厉凡尘立马用手放嘴边示意小声点。

依落低头“哦”了一声。

“能喊说明腿有知觉了,一会就好,你再忍忍。”

依落一听他这是心疼吗?肯定不是,一定是他看自己被他整这么惨内心愧疚了。就低声“嗯”一下。不过这声“嗯”却伴随了依落肚子的“咕噜”声,依落迅速脸红,想想自己晚饭没吃,肚子就开始抗议了。

厉凡尘到是没取笑他。直接站起来走到供桌上端了盘点心,递到她面前,依落一看他竟然拿贡品给他吃,便结巴的问:“这这能吃吗?”厉凡尘笃定的说:“当然能吃,这贡品下人每天都会更换,是新鲜的。”

依落急忙说:“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是给你祖先的贡品,给我吃是不是对祖先不敬呀?”

“啰嗦什么呀!给你,你就只管吃就是。”

“吃就吃,反正又不是我的祖先。”便接过盘子心满意足的吃起来。

一看那吃相,厉凡尘还以为她在吃什么山珍海味呢,他不觉动手拿了一块吃起来,顿时觉得这点心比平时好吃的多,也许是他太饿的缘故。不一会一盘点心被两人吃完。厉凡尘又拿过来水果,俩人又是一顿吃。终于吃饱了,就并排坐在墙边。依落看向旁边的厉凡尘,他虽是衣衫整洁,但精神饱满,再看自己,衣服已经褶皱不堪,浑身疲惫,就好奇问道:“你是不是从小就练武?”“是。”“那谁是你师父呢?”“我父亲。”“哦!是王爷,那王爷的武功肯定更高。”“是。”“那你父亲肯定对你要求很严?”“是。”厉凡尘闭目养神,懒懒的开口。依落觉得无聊就继续问:“那你练不好的时候,你父亲都是怎么惩罚你?”“鞭刑。”“哇!王爷还真下得去手。”

厉凡尘突然想到小时候自己练功偷懒被父亲发现后,用鞭子打得他卧床十天的事,想想那时候自己也真是倔,硬是不承认错误。

依落的问话声打断了的他:“看来你小时候肯定很倔,我就不一样。”依落开始讲述她那光辉的逃避史,如何为了逃避绣花,故意把手弄伤,为了不练字,把眼睛熬红等等,还有她怎么背着她母亲练武以及怎么捉弄下人的,依落话匣子一打开就停不住,她神采飞扬的讲着,他就安静的听着,有时忍不住,笑弯了嘴角。

厉凡尘可以想象,依落的生活过的多么精彩,父母兄长又是怎样的疼她才会那么纵容。可是来到王府后很少见到她明艳的笑容,也没有人疼她,让她失去了往日的笑脸,想想自己也真罪过,让一个天真、活泼的少女变成了现在这样。他正在懊悔时看到刚还手舞足蹈讲着的依落开始打瞌睡,厉凡尘迅速靠近她,顺势把她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夜已深,祠堂里一人已在厉凡尘肩上沉沉睡去,一人依靠着墙上闭目冥想。外面树上的知了也都停止了鸣叫,微风轻轻的吹着,把两个人的心吹得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