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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笑现在还有点发懵，他知道自己会输，却不知道会输的那么惨……
本来以为靠着深厚内功，无论如何都能撑得住十招以上的，没想到，被杨帆一个眼神，就瞪得两眼失神，然后被对方一招秒杀……
一招啊，居然真的是一招，简直太耻辱了！
没有三两三，哪敢上梁山？
杨帆明摆着吃定韩笑，又怎么会给他反抗机会。
其实一般情况下，韩笑确实有机会抵挡杨帆十几招的，可是杨帆作弊了……他用了梵净天境精神结界，这特么就有点作弊了！
韩笑精神力不如杨帆，再加上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自然被一招秒杀，没有半点机会。
“没想到这家伙的武功这么高……”扶着韩笑的宁小静，目光复杂地看了眼杨帆，嘴里喃喃自语。
韩笑沉默了一会，才最终点头说道，“罢了，认赌服输，我就带你们去找练长老好了！”
……
练无忌并没有住在索命门的堂口，他甚至不在天海城里。
韩笑开车带着杨帆和周小曼，来到了城南一个小山坡下，然后上山，最终在山顶一个古朴的道观里见到了练无忌。
练无忌今年五十多岁，身材不算高达，干瘦矮小，面容普通，眼神发亮，一双布满老茧的手，看起来有点干枯……
从外表上看，他就是一个面容不起眼的老道而已，但杨帆知道……练无忌很不简单！
他竟然是先天中期高手！
而且，从外表上看，练无忌恰好是最适合做杀手的那种人，相貌平凡、身材矮小、机灵，如果他想潜伏起来，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
这是一个很可怕的对手！
杨帆第一次对某人生出了忌惮之心。
“韩笑，你来干嘛？”练无忌见到三人进了道观，直接冷淡地向韩笑发问，目光不由扫过杨帆和周小曼，脸色微微一变。
这两个小家伙不简单……练无忌心里下了初步结论。
“练长老，他们想见你，说要调查念真宗灭门案……”韩笑目光凝视着练无忌，淡然说道。
练无忌听到这话，脸色一变。
“这练无忌心里有鬼……”杨帆眼神捕捉到了练无忌的脸色变化，心里有了底。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跟他们谈。”练无忌很快恢复平静，朝韩笑摆了摆手，然后看着杨帆和周小曼，冷淡说道，“进来说话吧。”
杨帆以为练无忌是带他和周小曼进屋，却没料到对方竟然直接往竹林走去……原来道观后的竹林里，有个小小的凉亭。
练无忌率先走进凉亭，坐在了石凳上，也不招呼杨帆和周小曼。
杨帆不是怕事的人，他带着周小曼毫不迟疑地跟了进去，坐在了练无忌对面的两张石凳上。
“你们知道吗？这二十年来，没什么人在知道我身份的情况下，还敢坐在我对面位置的……”练无忌很是装逼地说道。
“为什么？你有那么吓人吗？”周小曼好奇问道。
杨帆心里暗笑，这丫头，还挺会捧场的呢，不知道这种世外高人没事就喜欢自吹自擂吗？
“因为他们聪明，而且怕死……”练无忌淡淡说道。
周小曼一下回过神来，笑着问道，“这么说来，你很佩服我们两个不怕死？”
“是蠢。”练无忌简短地说道。
周小曼脸色一僵，这老头说话太可恶了啊！
“呵呵……还是说正事吧。”杨帆接过话茬，开口说道，“我们的来意你已经很清楚了，我看韩笑对你的态度，就猜到念真宗一案，你一定知情……”
“你看，都说你们蠢了，还问这种蠢问题。”练无忌瞥了杨帆一眼，淡淡说道，“或者不好吗？”
“问这个问题，跟死活有关系吗？”杨帆笑呵呵地问道。
“我不想回答问题，你就要死。”练无忌拿起了桌子上的朱砂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
这明显是一句威胁。
但杨帆却装作听不懂，“聊得好好的，为什么不想回答问题呢？”
周小曼也附和道，“是啊，说说有什么问题的？作为华国公民，你就有义务配合我们调查……”
练无忌喝茶动作顿了一下，目光古怪地看着两人，“你们两个应该是一对吧，这智商还真搭配的上……”
“什么意思？”周小曼轻哼一声，“你妨碍公务还有理了？”
“你眼光不错，我们确实是一对……”杨帆按着周小曼，笑着说道。
“杨帆？”周小曼目光古怪的看着杨帆，心说你在跟他扯什么？
你这丫头，哪里知道这老道的恐怖？杨帆按住周小曼，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叮嘱一句，“听我的。”
周小曼虽然觉得奇怪，但她对杨帆还是很信任的，想了想，决定还是忍下来，看看情况再说。
杨帆表现这么奇怪，一定有问题……
“韩笑会老实带你们过来，说明你们俩一定有过人之处。”练无忌扫了眼周小曼，摇了摇头，直接排除了她，然后看向杨帆，淡淡问道，“小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
“呵呵……练长老，请你搞清楚，我们是来问你问题的，不是你问我……”
杨帆大咧咧地说道。
话音未落，忽然间，杨帆心生警兆，只感觉危险袭来，眼前多了一道淡淡的影子，极速向眼睛袭来……
杨帆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像要把影子拨开，却发现影子已经停下……他根本来不及阻止。
那是一支竹枝，就悬停在杨帆眼前不到半厘米的地方。
好快的速度……杨帆只感觉冷汗都要惊出来了。
握着竹枝的人，自然就是练无忌。
“反应速度一般般，看来你的特殊手段不是手法……这么说来，应该是内功了！”练无忌随口说道，“小子，你是不是有过奇遇，得到过先辈留下的先天真意？”
竟然被他知道了！杨帆心里一惊，他还是第一次被人看透拥有先天真意。
“看来就是先天真意了……你是宗师后期境界，拥有一道先天真意的话，差不多能堪比先天初期，有自信也是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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