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成功过，那你们怎么知道可以召唤出死神来？”徐诺很是不解的问道，“而且在梦世界里面又死不了，忍受一些痛苦而已，又那么难么？”

“为什么知道可以召唤出死神来？那是因为在死亡祭坛边上有一块石板，上面写着‘投入骰子，承受痛苦，吾便前来。’然后落款是死神，就这样咯。”小丑很随意地说着，刚刚看了徐诺的笑话之后，他心情变得好了不少。

“至于为什么没有人能够成功过，你不是得到了一枚骰子么，可以去试试啊。”小丑指着徐诺手上的骰子说道，“介于我现在心情很好，所以我好心地提醒你一下，请谨慎使用。”

头一次听到小丑这么郑重地提醒自己，徐诺心里有些犯难，看样子这个骰子所带来的痛苦，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不然也不会这么久都没有人成功过了。

“那些失败的人呢？我可以找他们咨询一下吧？”徐诺突然想到，他可以去找那些曾经体验过，最后失败了的人询问一下，到底是什么样的痛苦，这样他就可以自己斟酌一下，到底要不要试一试这个骰子。

“嗯，你说那些失败的人啊？你见过一个的。”小丑端起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口，才向徐诺说道。

“怎么又是我见过的？我怎么感觉我什么都见过了？”徐诺开口埋怨着小丑这种说话方式，明明是可以直接告诉他的答案，却总是要让他去慢慢回想。

“我见过的我见过的。”见到小丑依旧是一言不发，默默地喝着茶杯中的茶水，徐诺只好慢慢地去回想，自己来到梦世界之后的记忆。

“巨人？这个应该不是，小丑说过他是一个疯子变得来得。镜像生物？这些应该也不是，他们是梦世界的原生物。那我还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奇怪的生物呢？”徐诺慢慢回忆着自己来到梦世界之后，所遇到的那些很特别的事物。

既然小丑说过徐诺是见过的，那么就肯定不是路边普普通通的人，不然徐诺也记不住一个路人的相貌。

“难道说？”徐诺抬起头看向了小丑，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在心里默默分析着：“如果说这个痛苦很难承受，那么曾经尝试过的人，即便是失败了，那么心理肯定也经过了一番洗礼吧，这样想的话，这些人内心就肯定十分强大了。”

“而在梦世界之中，内心强大的人，实力也会很强大。再算上我见过的人，那么就只有小丑，还有医院里那个穿着粉红色护士服的护士，好像五楼也有个身体很强壮的人？”徐诺用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小丑慢慢分析着，他越是分析，就越觉得自己分析得很对。

徐诺这疑惑的眼神，自然是被小丑看到了，他慢慢将手中的茶杯放了下来，然后看着徐诺说道：“你不会认为是我吧？”

“难道不是么，你说过没有人成功承受住那个痛苦，那么承受过那个痛苦的人，内心肯定也会变得很强大吧。”徐诺看着小丑的眼睛说道，他想从小丑的眼睛中，看到确定的答案。

可惜在小丑的眼睛之中，只有无尽的淡然，即便是听到徐诺口中的分析，小丑的眼神依旧没有任何的波动。

“呵呵，不错的分析嘛。”对于徐诺的分析，小丑还是点了点头，表示了一定的认可，“你说的没错，痛苦的确是可以让人的内心变得更加强大。”

“那你还否认么？你应该也尝试过承受这个痛苦吧，我听那些医院里的人说过，你总是在寻找着离开梦世界的办法，既然是这样的话，这个很有可能离开梦世界的办法，你不可能不去试一试的。”徐诺毫不犹豫的继续追问着，不管结果是不是这样的，徐诺绝对不想因为小丑说不是，他就认为小丑不是了。

“但是你要知道一件事情啊。”小丑抬起右手，向徐诺摇了摇手指，“人心可是世界上最难以琢磨的东西了，你觉得内心很强大的人，很有可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崩溃了。而你觉得内心很软弱的人，很有可能他的承受力完全超出你的想象。”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说的这些，和你有没有去承受过那个痛苦，完全没有关系的吧。”徐诺死死地盯着小丑的眼睛，小丑这种总是左顾言他的举动，只会让徐诺更加怀疑小丑。

小丑耸了耸肩，他看着徐诺的眼睛说道：“我想告诉你，那个死亡祭坛给出的痛苦真的是很可怕，它能准确地找到你内心最脆弱的地方，然后彻底地击垮你。所以我劝你不要去尝试了。”

“要不要去尝试，那是我的事情。”徐诺并没有直接回答小丑所说的事情，就像小丑也经常不会直接回答徐诺的问题一样。

“反倒是你，你既然说了这个痛苦很可怕，那只有尝试过的人，才知道可怕，所以你还是去试过了对吧。”徐诺现在相信，或许尝试过的人有很多，但小丑肯定是在其中的。

看着徐诺坚定的表情，小丑突然笑了一下：“呵呵，好吧，你赢了，我的确是去尝试过，不过很可惜，我失败了。”

“虽然我失败了，但是我抗住了，所以我现在就如同你所说的那样，内心变得十分强大，实力自然也变得很厉害了。”小丑说完，低着头沉寂了一会，然后才抬起头看向徐诺。

“我是成功了，但是你知道失败的人有多少么？”小丑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冷淡，这让徐诺感到有些害怕，每次小丑用这种态度说话的时候，他总是会遭殃。

第一次他被砍掉了头，第二次他被小丑按在地上踩，这一次，徐诺不知道自己又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

更加让他有些绝望的是，房间里另外两个人，现在依旧还处在安息花的效果之中，睡得死死地，一点用都没有。

看着小丑那冰冷的眼神，徐诺慢慢地吞了一口唾液，双手紧紧地抓着椅子，全身也都紧绷了起来。

虽然徐诺知道，小丑是偏向强化速度型的，所以小丑真的要对他做什么的时候，自己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但是也并不代表，徐诺不能去反击，虽然结果可能是一点用都没有。

不过小丑这次只是冷冷地看了徐诺一会之后，便重新低下头，端起茶杯慢慢地喝起了茶。不过徐诺还是看到，小丑手中的茶杯在不停的晃动着，很显然，他这是在克制着什么。

“那个鬼死亡祭坛的考验究竟是什么啊，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啊。”徐诺看着小丑这个样子，心里默默的抱怨着，他可不认为小丑会出现这种状况是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