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回 算卦算出人命
作者:清芬凝香      更新:2020-03-04 15:38      字数:2490

再入宜州,本来想低调的我一进城就被认了出来,他们的脸上全是敬畏。我头痛、抚额:“该不会都认为我已经丧心病狂到一句话不对,就拿去喂豹子了吧?那是似乎人家白玉的特权吧?”

魏忠正飞来一句刀补,恨的我真像扑上去咬他两口:“豹军我是没有了,不过带来了金枭和雪狼军。”

金枭?严默的种族?我用大拇指指着魏忠正问咏逸:“这小子在打趣我么?他也会开玩笑?”

咏逸很给面子道:“似乎是。”

我郑重的点头,向着魏忠正:“哎,咱俩找地方谈谈人生,如何?”

魏忠正冷冷地看着我:“上一个和你谈过人生的,还未定死活呢!又来害人?”

我阴恻恻一笑:“所以才要找你谈论一下啊!”

“还是免了吧!”他火速逃离。

再不逃离,我要你跟严默谈个明白。我得意的“切!”了一声,转头。眉间微蹙,担心起了白玉。不行,完了这件事一定要回魔界看看白玉。

这时,咏逸拉上了我的手:“我们去玩儿个开心,好么?”

“我?全城的人都避之如鬼神,玩儿什么都不会开心了。”我实在不想他再有危险。

咏逸诡秘一笑:“来。我有办法。”

“可是,我不想害你……”话没说完,就已经被他拽进了一家客栈。要了间上房后,有出高价暗地里和一位客人换了房间。当客房门再打开,我已经是一位翩翩少年了。因为易容很麻烦,脸上也比较不舒服,所以我决定用这回回师门学来的幻化术。那是师傅华云罗的秘技,被我软磨硬泡学了来。虽然灵力暂时被封,只要还能召唤法袍、法器,技能就能使用。而且和修炼很久的同门久处,都不会被发觉。

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我和咏逸都不再是原来的摸样。咏逸剑眉凤眸,一面凌然。一身月白色银丝长袍。怀中抱剑。像极了久走江湖的侠士。我呢?不知为什么幻化出了一个七分像严默,三分像我自己的绝美造型,而且是那种温柔似水的感觉。一身水蓝色的长衫,一管碧萧。简直超凡脱俗。我俩走在大街上,那关注率绝对是百分之百。

咏逸忽然歪着头问我:“你信命么?”

我垂眸想了想不想扫他的兴:“姑且一试。”

咏逸倒是不悦的一甩手:“不喜欢你那文绉绉的,一派老成。”

我不自觉的扫兴一叹:“怕暂时是换不了了。”这么多事压在心上,怎么可能放得开嘛?

他不再多说走向了旁边的一个卦摊儿:“老人家,我弟弟有些事儿,理不出头绪,您能帮着算算么?”

那老者微微一笑捻须:“贵人莫蒙我,您只有一个姐姐,哪来的弟弟?”

“唔?有趣!您既然叫他贵人,贵在何处啊?”我笑着插言。

老者咧嘴笑道:“妻贵,主天下。夫贵,镇后宫。”

那岂不是说咏逸要嫁给颐了?我不禁失笑。咏逸恼了,搬起卦者小桌书,就砸:“叫你浑说!我已经有妻子了,镇的哪门子的后宫啊?”

我笑着制止他:“别生气了,说了只是玩玩吗?何必动真气?”

那老者却只是淡淡的看着。旁边有人劝解:“老人家,看样子人家非富即贵,您就说句软话吧?好好一个摊儿砸了怪可惜的!”

老者坦然道:“老朽从不道谎。他若一定要砸,那是迟早的事。可惜啊,富贵一世,与姻缘却是镜花水月。”

我听了忍不住也走了过去:“先别砸了。”咏逸倒是很给面子,停了手。我俯身继续:“老人家,我不砸你的摊位,毕竟吃这行饭也不容易。你给我算算,算对了我给你千两;算不对,也给你千两,只要你给他说句好话,换个好心情,如何?”

老人看着我眯了眯眼睛,摇头:“不算。砸了卦摊,尚有活路,给你算,必死无疑!”

我被他说愣了。旁边有人蛊惑:“老头子,不算就不算,给人看说句好彩头,也有千两银子呢!”我微微一笑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放在了他的案上。不为别的,就为咏逸这次出来能开心。毕竟以后我俩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都未知了。

老人家看着桌上的银票,脸上异常复杂,最后长叹一声道:“将它送往西城门外彭家,好吗?”

我有些不解,却还是点了点头。老人家又是一声长叹:“客人天赋异禀,有着异常艰难的使命。能行别人所不能行。当今君王并非真命。记着您的允诺。”说完也不收银票,起身向着街尾走去。我低头琢磨着那些话……

忽然不远处一声怪响,接着传来了很多人的尖叫声。我赶忙收神抬头……那老人家已经被楼上落下的木闩砸死了,能看到他已经出窍无奈的望着我的魂魄渐渐消散。我忙扑上去用紫勋的袍袖罩了。在我的袖底魂魄渐渐聚拢成形。我急切的问:“为什么会这样?”

老者的魂长叹一声:“不要再找人算命了!你的命是不容窥视的。除非与你有着与你相当的实力。而我急需要那些钱……”

我急了:“那怎么办?我总不能看你就这样没了啊?”

老者痛苦的看着我,一脸哀婉,摇了摇头,不敢再有半句天机透漏。我想了想唤出龙凤牌,暗地传神:设法把他留住。紫色玉牌上白龙扭动,那魂魄就被收了进去。而我的这一切在别人眼里就只是自说自话,她们只看到我掌心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我回身拿起了那张银票,向着周围的人道;“谁知道,这位老人家的家在哪里吗?肯带路的赏银五两。”当下便有好多人表示愿意领我去。我挑中了一位感觉很实在的中年妇女。

出了西门,在一处邻水的小院儿停了下来。那妇人喊了声:“彭婶,你出来一下——”

里面应了一声,出来个白发的女人。她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老人的尸体,冰冷冷道:“彭初荀你又玩什么把戏?你儿子都被逼得快上吊了,你还有心情闹!”

他们的屋里一个长得还过得去的少年走了出来,看到敞篷车上老人的尸体,也只是皱了皱眉。

我实在看不下了,冷冷问道:“你们真是他的家人么?”

老妇人抬眼瞟了瞟我:“不相信算了,你以为谁都愿意沾这个老神棍的光儿么?”我还是不相信,让那个带路的妇人请来了地保确认了。方给了那带路的五两酬金。看着那泪点子一滴不掉的彭夫人和她的儿子:“你觉得死,很好玩儿,是么?如果你长得那个还不是狗脑子,请你想一想,他为什么会这样被送回来!”之后,我狠狠地将那一千两银票摔在了他们面前。不想多说,拉着咏逸欲离开。

彭夫人捡起了那张银票,冷冷的看着我:“等等。你这什么意思?”

我微微冷笑:“买命钱!就没见过你们这么冷漠的家人。”不想多说,不想多看他们一眼,直接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