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男子微笑着,还哼着江南特有的小调,拉开车门的手指留有一道伤疤,他坐在主驾位上,踹中掏出一张纸,隐约写着什么,落款是阿里。
他将这张纸折的很小,小到和麻将色子差不多,然后拆开方向盘,放到了里面,似乎是很重要的内容。
河木几乎晕厥,看到了这一幕。她扶着车门,急喘了几口气,这次让身体平稳。
沈美差异的看着她:“要我送你去医院么?”
河木摇摇头:“我欠你的人情现在要还你了,也许我还的更大。”
“我很期待老怀表或红宝石。”沈美很高兴她想开了。
“阿里,右手拇指有块伤疤。”河木轻轻说道。
沈美听后十分诧异:“你,你不能知道阿里!”
沈美脸上的波澜一览无余。
“他在这部车的方向盘里留了一张便条。有他的署名。”河木继续说。
沈美听后疯也似的拆开方向盘,这种失态这辈子也就一两次,果然在里面发现一张泛黄的纸,轻轻打开,她的目光露出一种纵横交错的复杂。
“你怎么知道的?没有人会知道。”沈美问。
“这么说我帮了你大忙,你又欠我的人情了。”河木说。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沈美说。
河木不语,让沈美捉摸不透。过了一会,沈美终于平静了。她感觉到河木还知道更多的信息,而且是无法解释的。
“阿里是我弟弟,我们相依为命,十九年前的一个下午,他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我穷其一生都没有找到他。现在我知道了,他不是离开,他是被绑架了。”沈美拿着这张纸,“阿里说如果他出事了,这上面的人都是嫌疑人。”
“不客气。”河木耸耸肩膀。
“十九年,不管他是死是活,我都要找到他。这世间就是有这样值得的东西。很抱歉,河木,荣原的事。”沈美说。
“你忽然有同情心,让人不太适应。”河木说。
“告诉我你还知道什么,怎么知道的?”沈美急切的问。
“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些了。另外看过钱钟书的书么,比如鸡蛋好吃,吃就好了,何必知道是哪只鸡生的?我们各自寻人,有消息共享。”河木说。
河木没有告诉沈美的是,阿里已经死了。虽然自己没看见,但只有死去主人的东西才能让自己发挥出这样的力量。
死亡,太过残忍,河木说不出口。还有一点最重要的,自己没看到,没验尸,不能确定阿里真的死了。
“你可以用它找到我。”沈美给了河木一个邮箱。
……
河木回到家里,拿出胸前的紫宝石,一时间没有参透其中的奥义。沈美灵修靠它,河木到可以理解,因为紫宝石暗藏灵修者需要的能量。
可为何荣原宁死不说,是他已经预料到自己会死在他人之手,还是这家传宝石对他而言很重要,甚至藏着比藏宝图还大的秘密……
河木陷入沉思,不知不觉,躺在床上睡着了,并且做了一个美梦,梦到自己牵着荣原的手,带着宝石,穿着婚纱,走在教堂……